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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下來。等回頭說給燕老參詳?!蔽捏弦灿X著事關(guān)這么多人死活,怎么謹慎都不為過,燕白肯到奉京來,這次的人情可欠大了。 一眾江湖人好奇白云塢主怎么突然就又縮回去了,汪奇摸著下巴道:“老賊不出來更好,里頭沒吃沒喝,不出兩天準餓得頭暈眼花,咱們等著到時候撿現(xiàn)成的便宜?!?/br> 可兩個時辰之后,王十三自酣睡中醒來,卻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 “奶奶的,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在里頭藏那么多吃的了,就是藏,也該在干糧里頭下毒,在酒水中撒尿。” 文笙:“……” “有了?!蓖跏V列撵`,一骨碌爬起來,氣沉丹田沖密道里面嚷:“老不死的,那些吃的喝的味道怎么樣,是不是帶著點咸味?爺爺怕太淡了你不喜歡,特地每樣都撒了點尿上去,不用謝我了!” 明知道是假的,眾人忍不住嘻嘻哈哈笑出聲來,跟著紛紛附和,說什么的都有。 白云塢主果然沉不住氣,氣急敗壞罵道:“王十三,你這條躲在女人裙角下的狗,敢不敢出來,與老夫痛痛快快打一場?” 王十三并不受激,嗤笑道:“能群毆非要單挑,爺爺還沒那樣傻!”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道:“要不這樣吧,你出來,我和我媳婦聯(lián)手,咱們公平一戰(zhàn)?!边@話他說起來一點都不臉紅,夫妻本是一本么,哈哈哈。 老賊那邊就此沒了動靜,不管眾人如何嘲笑,都一聲不吭。 杜元樸和他的遁甲營在這種情況下幫不上什么忙,卻也不放心離開,停了一陣,他低聲同文笙道:“老賊拖延時間,怕是想等你困頓懈怠?!?/br> 文笙點了點頭:“不要緊,咱們這么多雙眼睛盯著。” 話是這么說,她卻不敢放松警惕。 兩個時辰過去,文笙坐在那里低著頭好似閉目養(yǎng)神,王十三突然大喝了一聲:“來了!”飛身迎了上去。 此番有文笙相助,兩人堪堪斗了個旗鼓相當,時間一長,厲俊馳等人都覺著開眼了,無它,這兩人招式好像啊,跟一個師父教出來似的。 其實白云塢的功法王十三剛學不久,他就是再有天分,那些招式也不能像老賊一樣信手拈來,但前面兩三天他都活在老賊的追殺下,對老賊的套路和出手習慣不說了如指掌,也算深有體會,加上加身,內(nèi)力和反應(yīng)速度都暴漲了一大截,他竟是越打越順。 這一架足足打了半個多時辰,王十三勁頭十足,飛來縱去哇哇大叫,白云塢主卻是明顯露出了疲態(tài)。 王十三剛踏踏實實睡了一大覺,白云塢主這三天下來,盡管大多數(shù)時候是追殺的那個人,心弦卻也一直繃著沒敢放松。 他心知不妙,抽身退走,王十三追出數(shù)丈遠,停了下來。 “你要歇么,好,給你歇,別說爺爺欺負人,等你歇好了咱們再接著打?!?/br> 嘖,這高手氣度撲面而來??!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王十三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只有文笙停了琴,一手托了下巴笑瞇瞇望著他背影,心中暗忖:“十三這是沒打夠啊,好不容易遇見個可以偷師的好對手,不榨干凈了怎么行?!?/br> 白云塢主覺著不妙,王十三能等,他是真耗不起啊。 半個時辰之后,自覺恢復了的白云塢主一躍而出,兩人又戰(zhàn)在了一處。 如是者三,老賊身上都見傷了,王十三依舊是打打停停,這下不但是文笙,厲俊馳等人全都明白了他的用意。 大家擠眉弄眼,這等有顧大樂師護著,痛打落水狗的好事哪能光叫王十三一個人風光,就算他倆要成親了也不行。 厲俊馳上過場了不好意思開口,汪奇厚著臉皮,非要將王十三換下。 此番來的江湖人著實不少,大家看出白云塢主已是強弩之末,爭先恐后搶著登場,生怕不等輪到自己老賊便一命嗚呼。 白云塢主一輩子受人尊崇,說一不二,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恍惚間竟覺化身為一塊巨大的蜜糖,正受萬蟻啃噬,一時悲從中來,萬念俱灰。 英雄末路不過如此,沒想到自己苦心積慮一生,到頭來竟敗在兩個年輕人手中,不,他是敗在了幽帝留下的和祖上所傳的功法上,還真是……諷刺啊。 眾人發(fā)現(xiàn)老賊打著打著突然貼墻而立,就此站住不動。 正與他動手的陸汾生怕有詐,一刀斬在他肩頭,老賊向旁栽倒。 王十三排眾而出,伸手將他翻過來臉朝上,觀察了一下,有些遺憾地道:“怎么就自絕心脈了呢,算了,斬下腦袋,收工!” 第五百五十六章 學院初建 白云塢的前朝余孽徹底覆滅之后,各地局勢迅速穩(wěn)定下來。 五月底,天祐帝派出的使臣和李承運的手下達成停戰(zhàn)協(xié)議,南崇軍撤出江北,退回飛云江以南。 七月初,李承運稱帝,取其爵位當中的“程”字為國號,都城仍定在奉京,改元長平,蘊含了永無戰(zhàn)亂,長享太平之意。 從白云塢主伏誅到李承運登基,中間足足隔了兩個多月,這期間眾人全都在忙一件大事,應(yīng)對白云塢丹藥之禍,去除那藥癮對人的控制。 被強迫服下丹藥的京中權(quán)貴多達四五十人,加上譚五先生、董濤幾個,還有派駐在各地的將領(lǐng),總?cè)藬?shù)加起來竟然快有百人,若不想辦法妥善解決,非生出大亂子不可。 好在有妙手回春的醫(yī)圣燕白遠來相助,有文笙的可以減輕大家藥癮發(fā)作時的痛苦,經(jīng)過兩個月的對癥治療,這些人的情況都有了極大的好轉(zhuǎn),只要眼下能控制住了,加以時日,戒除依賴就不是難事。 據(jù)說燕老神醫(yī)和顧大樂師這兩個月都在太醫(yī)院暫住,太醫(yī)院里住滿了病人,每到集中診治的時候,那場面十分壯觀,顧大樂師坐在高臺上撫琴,周圍兩重院落的近千人會同時感覺到麻癢、暈眩等些微不適,那是大伙分擔了病人所受的折磨。 因為同時感受到的人太多了,往日叫人生不如死的藥癮發(fā)作也就變得沒什么大不了。 這手段是如此的神奇,大家敬畏之余,口口相傳,到給文笙以及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李承運這兩年在離水的作為深入人心,飽受戰(zhàn)亂之苦的老百姓感覺又有了盼頭。新帝開國,普天同慶,李承運登基之后,第一件大事便是封賞有功之臣。 文官變化不大,除這幾年跟隨他苦守東南沿海諸州的地方官悉數(shù)得到提拔之外,楊昊御父子當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