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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低下了頭。 俞夕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秦伯年的溫柔似乎只用在了一個人身上。 而她有一瞬間忘了他還是心狠手辣的人。 曾經(jīng)拿槍對著匪徒的時候他不曾手軟,從商后面對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又應(yīng)對自如。 陸氏股票崩盤,多少股民跳樓,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可他的神色竟能如此平淡。 他是警隊的黑馬,商界的鬼才,而偏偏這樣的他還有極其溫柔的一面。 別人一定想不到,在商界步步為營的秦伯年還會系起圍裙,在廚房搗鼓半天做飯給一個女人吃。 她凝著他出了神,許是目光太過灼熱,秦伯年也感覺到了,他一抬頭,不期然撞進(jìn)她異樣的眼光里。 “怎么了?”他的表情有些無奈。 俞夕驀地回神,不自覺地斂下了眸子,“喔,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br> “你問?!鼻夭甑恼Z氣依舊平淡。 她在心里醞釀了一大堆話,可當(dāng)真開口說的時候,卻只化成了一句,“看到新聞?wù)f很多人因為這場股票災(zāi)難破產(chǎn),好幾個人跳樓,你心里……”她沒再說下去,話點(diǎn)到這里,她相信秦伯年知道她想問什么。 他笑了,淡淡道,“我不是君子,在商界摸爬滾打的人中,也沒有人敢稱自己是君子,要知道君子在爾虞我詐的熔爐中活不下去。” 俞夕一聽,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她沒料到秦伯年給出的答案會是這樣一句話。 她沉默了,并且一頓飯下來沒再多說半句話。 …… 第二天,俞夕準(zhǔn)時上班,是秦伯年送她去的。 他的車離開后,陸言的車從后面過來,在警局門口停下。 陸言搖下車窗,望著五顆星星的標(biāo)志發(fā)了一會呆。 他將車子找了個車位停好,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個旅行箱走進(jìn)了警局。 俞夕正好去上廁所了,警局的其他員工接待了他。 他的臉不算生,畢竟陸氏現(xiàn)在雖然遭遇了沉重的打擊,但依舊是四九城里的龍頭企業(yè)。 “陸先生,喝杯茶?!币粋€女警員遞了個一次性紙杯過去。 他禮貌地接過了,但沒有喝,輕輕地放在桌上。 俞夕上廁所回來,很快看見陸言寬闊的背影。 他的背影她還是熟悉的,她有些驚到,也有點(diǎn)不知所措。 這時,有個同事喊了一嗓子,“俞夕來了?!?/br> 他回頭,目光隨即落在她臉上。 陸言的唇角輕輕扯動了一下,嗓音很啞,“有時間嗎?” …… 警局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他們靜靜坐著。 兩人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問候?qū)Ψ剑}默了好一會。 手里的咖啡都涼了,最后還是俞夕先開了口,“這幾天,你好嗎?” “不好。”他自嘲般的笑著。 俞夕聽了之后,眉心有一絲蹙意,但很快就舒展了。 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關(guān)心陸言,這幾天的分離她想了很多,與其和他不清不楚,倒不如就此說個清楚明白,還能落得個干凈利索。 “今天來找我,什么事?我剛看見警局里有我的行李箱,你是來給我送行李的嗎?” “既然你不再回來,留著你的東西又有什么用?”他冷凝著目光,嗓音里也泛起了冷意。 她沒說話,更是清晰地看到陸言眼底的憤怒。她斂了眸,靜靜地用勺子攪動著咖啡杯中早已失去溫度的咖啡。 一聲聲勺子和白瓷杯子碰撞的聲音似乎在極力緩解著此刻的尷尬。 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說,但看見現(xiàn)在沉默的陸言,她的話也都哽在喉嚨里怎么也出不來。 這種氣氛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之后,陸言嘆了口氣,忍不住問了句,“這幾天你住哪?” 俞夕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她想了很久,決定坦白,“我和秦伯年在一起?!?/br> “你們和好了?”他的眉頭緊皺,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傾向她。 俞夕點(diǎn)頭,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br> 她的回答明明只有一個字,卻如利劍般穿透了男人的心臟,他感覺左胸口的地方已然血rou模糊。 俞夕沒料到,陸言聽完之后竟倏然站起,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你當(dāng)初回來就是存著這份心思是不是?告訴我香煙抽習(xí)慣了換個牌子也能習(xí)慣,都是胡說八道,你利用我,是不是?” “我是真的把你當(dāng)朋友?!庇嵯Τ吨韲禋埰频卣f了句。 可他的手力卻更大了,“俞夕,虧你還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難道你不知道男女之間不可能有純粹的友誼。我對你好,關(guān)心你,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想要往我身上靠的女人那么多,我不是非你不可!” 俞夕被嚇到了,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猙獰的臉。她的脖子被掐得生疼,空氣似乎全都被阻隔了,有一種強(qiáng)烈的窒息感極其明顯。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也很快漲紅了。 正在這時,身后響起一道淡泊的嗓音,“放開她?!?/br> 俞夕一驚,滑入耳邊的聲音要是自己沒記錯,應(yīng)該是出自丁馳之口。 第133章 臨時行動 陸言松開了手,皺著眉頭看想冷不防出現(xiàn)的丁馳。 陸言和丁馳上回在警局有過一面之緣,他曉得丁馳和俞夕是同事。至于別的,他一點(diǎn)也不清楚。 “俞夕不是女警,但也在警局辦案,就你剛才的行為,我完全可以起訴你襲擊警局工作人員。你是公眾人物,這事可大可小?!倍●Y看著陸言,似笑非笑地答。 陸言盯了丁馳一會,最后將目光落回俞夕臉上,他凄冷地笑了笑,“為什么你身邊,總有那么多蒼蠅?” 他丟下這么一句就離開了。 俞夕永遠(yuǎn)也忘不了他走時的表情,冷若冰霜,令人生畏??伤弊由虾途o握成拳的手臂上梗起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俞夕心里很難受,她不怪陸言,這幾天陸氏遭遇到的打擊對他而言實在是不小,他現(xiàn)在這么失態(tài),肯定也有一部分心情的原因。 她緩緩地嘆了口氣,才恍然響起幫自己解圍的人竟然是丁馳。 她猛一回頭,并不客氣地問了句,“你怎么在這?” 丁馳陰冷地一笑,他提步走過來,在俞夕面前坐下,“下午你和我一起去趟城郊,是警局派下來的任務(wù)。城郊有人死被強(qiáng),現(xiàn)在當(dāng)?shù)鼐用駴]人敢移動尸體。死者的身份證上住址是在我們這一片管轄區(qū)域。當(dāng)?shù)鼐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