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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遠。 她突然覺得如果遇見秦伯年是被幸運之神眷顧,那遇上丁馳覺得是瘟神的玩笑。 她可不想被一個人丟在這荒山野嶺,也就只休息了一分多鐘的時間就又跟了上去。 這條路一直走到盡頭,俞夕覺得雙腳都不是自己的,她實在是一步也走不動了。 這時候大貨車駛過的聲音震耳欲聾,俞夕猛一抬手,循聲望去,看見一輛拉貨的大車子正在遙遙駛來。 “有,有車了?!彼拥谜Z無倫次。 丁馳淡淡地看她一眼,還略帶輕蔑地回了句,“我沒瞎,看見了?!?/br> 說完,他走到路中央舉起雙手一個勁揮動。 車子在他面前停下,丁馳向司機訴說了情況之后司機爽快地答應載他們一程。 拉貨的車比較難爬,前面又只有兩個座位,丁馳怕到副駕駛位之后俞夕還是一臉為難地立在車旁。 他冷笑一下,“上來?!?/br> 俞夕抬頭,充滿憤怒地瞪著他,她是真的很生氣,這臺階很高,別說她自己爬不上去,就算是爬上去了,兩個人擠在一個副駕駛位上,她想想就覺得……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我一會自己想辦法。”她說完就不再看他。 丁馳冷眼看待,丟下一句,“隨便?!本驼娴淖屗緳C大叔開車了。 濃黑的塵煙遮住了俞夕的視線,她簡直要瘋了,難不成這丁馳這次打得就是這個要她窘迫的心思? 拿出手機,她驀地發(fā)現有信號了,剛想打電話給秦伯年救命,突然聽到一聲很響亮的喇叭聲。 她被嚇了一大跳,手機自手心滑落,正好貨車朝她駛來。因為先前的上不上車那個問題,她所站的位置正好在路中央。 喇叭聲又‘咣’的一聲巨響。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退到路邊,而她可憐的手機,頓時碎成了渣子。 這下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每次要么不攤上倒霉事,只要攤上,那絕對不是來一件兩件,一股腦全跟來了。 她撿起碎成好幾瓣的手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垂著頭,耳邊又想起車子行駛的聲音。 她以為來了希望,不停地擺手,可車子漸行漸近之后才發(fā)現來的車就是剛才那輛,副駕駛位上那張極度惹人討厭的臉正是丁馳這家伙。 車子在她面前停下,俞夕白她一眼,什么話都沒說。 丁馳跳下車,一把提住她的衣領往往車門那拽。 “你干嘛呀你,有病吧你?!?/br> “快走。這次要真不走,我絕對不會再折回來。” “我不走!” “不走也得走!”他硬邦邦地丟出這么一句,然后就推著俞夕上車。結果俞夕一上車就砰得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隔著半開的車玻璃頗為得意地笑笑,“是你讓我上車的,這里沒你坐的地兒,到后面去?!?/br> 丁馳突然有點哭笑不得,這拉貨的車后面裝著滿滿的草垛,這女人還真夠狠的。 這時候司機師傅忍不住開口了,“警察同志,我這還要拉貨呢,我把你們栽出這條大公路就得放你們下來,你們抓緊點?!?/br> 丁馳一聽,抬起手指指了指俞夕,動作利索的一個翻身而上,整個人都窩進了草垛里。 俞夕往后面看了一眼,忍不住想笑,這也算得上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丁馳雖不必秦伯年注意形象,可好歹他在男人中也算得上是個注意形象的了,現在他的隨著車子起伏顛簸的樣子也算得上個狼狽了。 她突然間心情大好,坐在副駕駛位上哼著小曲,時不時還和司機聊上幾句,也時不時回頭看看丁馳難看的面色。 大約過了十分鐘,貨車停了下來,因為路線不同,所以司機把他們放在路口,接下來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丁馳從草垛中出來之后,外套已經是慘不忍睹,他不停拍打著自己的外套,俞夕則是實在忍不住笑得合不攏嘴。 丁馳悶聲不坑,那雙眼睛更顯陰郁,臉色鐵青著。他真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從來還沒被個女人這么整過。 等拍打完身上的草垛,他從兜里掏出手機,“你們到了嗎?” “還有五分鐘?!彼哪樅孟袷亲驳搅藫P聲器的按鈕,電話漏風地挺嚴重。 丁馳掛掉電話,俞夕眨眨眼,“誰到了?” “附近的警車。” “你什么時候打的電話?” 他瞥她一眼,不作回答。電話是剛才在貨車后面的時候打的,他不想再浪費時間。 . 第136章 倔強 如丁馳所言,五分鐘后一輛警車出現在視線范圍里。 兩人上車,在別人輕車熟路間,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地方。 案發(fā)現場已經被封鎖了起來,因為這種殺人逃亡的案子本身破案難度就比較大,再加上每個局都有年終考核,這個死去的女子的住址又在丁馳那個局的管轄范圍,所以他們自然就把燙手的山芋丟了回去,并客氣稱會全力配合。 俞夕緘默不語,跟著帶隊的人到了案發(fā)現場。當地的警員知道兩人到這會還沒吃飯,立刻叫了兩份盒飯要人一會送過來。 俞夕和丁馳穿過一條很難走的小路,剝開雜草到中間的位置才看見被封鎖了的現場。 女子的下身被蓋了起來,丁馳走過去掀開警員們蓋上的外套,俞夕一見,眼淚差點當場就滾了下來。 死者的年紀不過二十二三,中等長相,中等身材,衣服凌亂不堪,頭發(fā)像是被用力扯過,有好幾戳頭發(fā)都散落在地上。 丁馳轉過身,詢問了當地警員的一些情況之后點點頭,看向臉色慘白的俞夕。 他瞇了瞇眼,輕笑道,“這就受不了了?你是看黑暗的東西還少,以后要加強這種復雜案件的受理。真不知道警局是怎么把你弄進來的,以你的水平去寵物店開導那些貓犬更合適?!?/br> 俞夕一聽,猛得瞪向他,周圍還有并不熟絡的別局警員,丁馳明目張膽地這么說,一點顏面都不給她留,再加上這個女孩的死相在她心里造成了一些陰影,她的臉色慘白得就像沒有血色的僵尸。 在專業(yè)上,俞夕確實經驗很少,但經驗這種東西也不是立馬就能學會的,她原本以為警局的工作沒有想象中那么復雜,可經過這么多事之后她倒是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半響,她沉沉地回了句,“我可以學?!?/br> 丁馳愣了愣,俞夕的眼光中有自己的倔強和傲慢,可她的話說的卻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