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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休息室里,葉子和俞夕聊了好一會,不久有人敲門,俞夕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請進?!?/br> 推門而入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陸言和小敏。 已近六月,天氣轉(zhuǎn)暖。 陸言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小敏則一身絳紫色的長裙,兩人的手挽在一起,比起在陸言的婚禮上,現(xiàn)在的他們動作親密,看不出任何違和感。 葉子也有片刻的失神,人的相遇相愛就是這樣,曾經(jīng)在身邊的人也許不多久就在別人的身邊,葉子以為陸言和俞夕會走到一起,可最后和俞夕走到一起的還是秦伯年。 俞夕也愣了下,緩緩站起來,她很希望自己的婚禮陸言小敏能夠過來,可希望是很渺茫的,沒想到她們真的來了。 陸言的手上拿著一個小盒子,走到俞夕面前時伸手遞了過去,“送你的,新婚快樂。” 俞夕的眼眶有些濕潤,想也沒想就自黑道,“什么新婚,我這都二婚了?!?/br> 她低頭,打開盒子,輕輕一愣。 第228章 決戰(zhàn) 1 小小的盒子里裝著那串風(fēng)鈴草的手鏈,還有一張用膠布纏好被揉得皺不成形的紙。 俞夕抬頭看他一眼后才把盒子里面的紙拿出來,上面是秦伯年的字跡,她盯了一會心里愧疚得不敢抬頭去看一眼陸言的眼睛。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那時候陸言的態(tài)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原來陸言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心底某一處隱隱有些泛疼,她長這么大,對不住的人好像只有陸言一個。 俞夕沒有道歉,她很清楚陸言聽見的對不起已經(jīng)夠多了,再說對不起,不但會讓自己難堪,也會讓陸言難堪。 這時候,俞夕的mama進來,看見陸言稍稍一怔,隨后又把目光移向他身邊的小敏。 “沒想到啊,你們?!庇崮冈尞惖刂噶酥该媲暗膬扇耍∠笾嘘懷圆铧c成了自己的女婿。 小敏和陸言在俞夕老家和俞夕的爸媽照過面,俞夕深怕自己的母親說出點什么口無遮攔的話,一把將母親扯到身邊,搶在她之前說,“媽,陸言和小敏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而陸言在俞夕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伸出寬厚的手掌緊緊牽住了身邊的小敏。 那天自己遇險,小敏不顧一切地過來,陸言在心里早已認定了她,就算是現(xiàn)在俞夕想要回頭,陸言恐怕也沒辦法再接受她了。 許是陸言和小敏對視的眼中雜著明顯的情意,俞母明白過來,對大伙說,“婚禮快開始了,你們都入席吧。” …… 滿堂的賓客,除了陸言,小敏,岳楓,葉子之外,皆是一張張沒有交情的臉。 來的賓客都是俞夕的親戚,而他,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但他一直保持著不咸不淡的笑容,把失落的情緒好好的藏起來。 秦伯年不管是定的酒店還是選的酒菜和酒水都是價格十分不菲的,就連口袋中瞞著俞夕買的鉆戒都是剛到旗艦店的最新款,獨家設(shè)計的切面讓整顆鉆石都折射著無數(shù)道灼亮的光線。 他淡淡地勾了勾唇,用三十年來的悲劇換自己愛也愛自己的俞夕,似乎還算值得。 司儀是個嘴皮子很厲害的節(jié)目主持人,浪漫的背景音樂下,司儀沒說幾句就讓俞父俞母眼睛里淚水汪汪,養(yǎng)了這么大女兒,今天是真的要嫁人了。 看見父母的眼淚,俞夕也忍不住哭了。 一時間弄得站在俞夕身邊的秦伯年有些不知所措。 等司儀說到交換戒指這個環(huán)節(jié)的時候,俞夕的妝容已經(jīng)花得有點不像樣了。 秦伯年和她正面相對,一看哭成淚人兒的新娘子,忍不住被她逗笑,壓抑在心里的苦悶悄悄地消散了。 “下面,新郎新娘交換戒指?!?/br> 秦伯年從口袋里掏出戒指,俞夕也從母親手里接過準(zhǔn)備套住自己丈夫的戒指。 他抓起她的手,低柔地對她說,“我們又是夫妻了,這次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br> 俞夕著實一驚,原本以為秦伯年這幾天一直在忙著結(jié)婚的事把戒指的事情給忘了,沒想到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而且選的款式她十分喜歡。 她低頭,看了眼帶在手上的戒指,眼底很快又濕潤了,她抬頭看向秦伯年,低低地問了句,“你什么時候買的?!?/br> 他淡笑不語,揚手指了指自己的無名指,隨后才道,“不準(zhǔn)備牢牢套住我?” 俞夕輕輕一愣,這才恍然想到自己準(zhǔn)備的那只祖?zhèn)鞯哪锌罱鸾渲革@得那么土氣。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戒指緊攥在手里,秦伯年這樣的好耐心卻急不可耐的催促起來,“快給我戴上。” 俞夕抿了抿唇,伸手,可一個沒抓穩(wěn),戒指卻從手指間滑落,砸在地上,發(fā)出了極清脆的聲音。 叮叮叮叮---- 戒指在地磚上彈了幾下,滴溜溜地滾了好遠。 俞夕心頭一驚,眼皮突然不停地狂跳起來。 臺下的陸言和小敏對視了一眼,也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司儀卻笑笑,對著話筒說,“落地開花,戒指滾得越遠,相守得就越長。” 戒指一直滾一直滾,最終滾到了陸言的腳邊,他低頭,撿起來放到小敏的手中,示意小敏送過去。 小敏點點頭,起身走向舞臺,輕輕瞥了眼秦伯年之后很快看向俞夕,“幸福在手里的時候一定要抓緊,千萬不要自己弄丟了。” 俞夕愣了一下,低頭看著小敏手里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接過,套上秦伯年的無名指。 …… 晚上的時候,俞夕站在床頭,看著墻上掛著的婚紗照愣神了很久,秦伯年洗完澡出來,見她出神,輕輕問了句,“在想什么?” 她回頭,看他一會,輕聲道,“我在想你mama和舅舅,還有左安,有沒有離開四九城?!?/br> 秦伯年唇邊淡淡地笑意僵住了,濃黑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這也是他所擔(dān)心的事,上次陸言被綁架,綁匪被抓,他們交代罪行的時候提及了一直以來制造紫闌珊的工廠,警察問及他們工廠的主事人是誰,他們說了左安的名字。 興許從一開始陸婷婷就沒有自己出過面,如果左安一天不被抓,不供出陸婷婷,那陸婷婷就是安全的。而且以秦伯年對左安的了解,這個人極重義氣,就算真的被警方逮捕,也不可能說出陸婷婷這個名字。 唯一潛在的因素只有丁馳,那天走廊上丁馳說完要說的話,臨走的一瞬間,唇邊的笑紋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