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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立的瑞士,華人并不多。 “厭倦繁華都市的喧囂了?”六生負責推行李車,他站在路邊張望,準備攔一輛的士。 “不,但我也喜歡欣賞一切美好的風景?!蹦菘m正。 運氣不錯,很快等來一部的士,六生流利地報出一個地點。車門彈開,兩人上去。 “我們住哪?”莫妮卡側(cè)頭迷戀地望著車外的風景。 “中央廣場酒店?!?/br> “哦,位置不錯。我喜歡那里的烤rou?!?/br> 中央廣場酒店位于中央一區(qū),交通十分便捷。而且周圍遍布美食,步行就可以享受到蘇黎世美味可口的當?shù)孛朗?。不過莫妮卡一行這次可不是為了吃喝玩樂。 到了酒店安置好后,六生來到莫妮卡房間開始商討接下來的行程計劃?!艾F(xiàn)在總該告訴我你的大計劃了吧?”六生推開窗戶,蘇黎世的氣候美好得就像永遠在春天。這一點和中國昆明很像,兩個城市還一起被評為“最適宜居住的城市”。 “聽著伙計,你知道,我現(xiàn)在需要一部大制作大導演大陣容的片子打底。但是鑒于我之前的表現(xiàn)和某些導演特有的清高,我覺得如果直接去邀約本子,很可能會無功而返?!蹦菘ㄖ皇前l(fā)熱3年的上升期明星,接拍過的三部電影都是公司出面約洽商談的,錄像事件過后,藝蘊公司基本上對她采取了半冷藏的政策,公司高層還假惺惺地約談過她,表示會把資源傾斜向新晉明星,如果莫妮卡能夠自己爭取到角色,公司表示非常支持。 這就相當于任她自生自滅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莫妮卡擁有了自己選片的權利,塞翁失馬,或許最后是福也說不定。 “所以,我準備把目標瞄準導演以外的人。猜猜看,你覺得我會選擇誰?”莫妮卡把筆記本彈開,用簽字筆在上面畫了個大大的圓,中間打了個問號。 六生默了半晌。有些不確定地試探道:“盛嘉言?” “yeah~我們的默契值得干一杯?!彼龐尚ζ饋恚尤说臍赓|(zhì)立馬變得活潑明媚,如同窗外薩滿街道的日光。 “他可不是那么好啃下來的骨頭?!绷谧约旱哪X容量庫存里飛快地調(diào)出盛嘉言的資料。“出生銀行世家,知名制片人,獨立影視公司執(zhí)行董事,金融投資客,與國內(nèi)最知名的導演、演員、演藝公司均有合作。據(jù)說他的人脈除了來自家族以外,行業(yè)跨度相當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六生看了眼莫妮卡,還是打算說下去?!啊麑ε輪T不感興趣?!?/br> 盛嘉言的清高孤傲已經(jīng)是扒爛了的話題。他出生金融世家,祖上是明清八大家族之首,家資豐厚,因為歷史原因,從民國時期起開始舉族遷徙到海外發(fā)展,一直到現(xiàn)在,整個盛家的脈絡基本以德國為據(jù)點,向歐洲擴散。在中國改革開放之后,盛氏集團才開始戰(zhàn)略性地資金回撤,建立中國總部。盛氏是個枝繁葉茂的龐大家族,主要涉足金融、煙草這兩個行業(yè)。百歲高齡的盛老太爺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盛鏡權,次子盛鏡明,三子盛鏡心。盛嘉言正是三兒子盛鏡心的孩子,在孫輩里排行老四。盛家子孫的名字是按字輩排的,先祖從戰(zhàn)火紛飛的國內(nèi)逃亡海外發(fā)展,一度非常思念故土,為此定下了“樂昌分鏡、嘉言懿行、厚德載物、泰然處之”的字輩詩,以寄托故土難離、落葉終將歸根的期許。盛氏子孫都圍繞著金融打轉(zhuǎn),盛氏銀行是他們的祖?zhèn)髯痔?,蘇黎世的分號正好歸盛嘉言掌管。 簪纓世家出身的盛嘉言基本上就是一含著金湯勺的二世祖,就算他每天什么都不做,蓋著被子做白日夢,票子都會嘩嘩地落進口袋,更何況他還是歐洲頂級的弗拉瑞克。魯汶。根特管理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隨著電影投資業(yè)的巨額回報利潤逐年攀升,盛嘉言在畢業(yè)第一年便把目光投向了電視市場,同樣是資金運作,他沒有選擇叔伯們的老路,而是自己另辟蹊徑,以娛樂圈為突破口,進行金融游戲。 年輕的超級單身貴族,不管他相貌如何,單是這個頭銜就足夠讓全世界的灰姑娘發(fā)瘋了。不過古怪得很,盛嘉言干著和明星打交道的工作,卻從不染指娛樂圈中人。他像個禁欲的清教徒,過著工作狂一樣的日子。 莫妮卡平靜地聽完六生的介紹,也是有些躊躇。盛嘉言對她想要進駐的片子有直接的演員選擇權,如果能搞定他,那根本不必理會什么導演了。不過她也明白,這個任務的難度系數(shù)十分之大,能不能成,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你準備如何說服他?”六生問。 “我想用herz的代言和他談判?!県erz是瑞士一家老牌珠寶公司,注重精工細作,大到項鏈小到耳釘都是純手工切割,品牌路線一直走的是高冷路子,家庭手工作坊式的體制限定了他們的產(chǎn)量,因此市場份額和其他知名珠寶公司比起來有些差強人意。 “herz?可你根本沒有簽過這個代言啊?!绷窨疮傋右粯涌粗?。 “今天沒有,去會會面說不定就有了。走吧,找盛嘉言碰碰運氣?!绷嗥鹣隳蝺旱男⊙蚱ぐ?,她今天穿了一身迪奧新出的春夏款深藍色西裝。精致的裁剪將腰線和長腿襯托得比例完美,手肘的鏤空七分喇叭袖為沉悶的色調(diào)增添了設計感,胸前呼之欲出的深v仿佛在應和著纖腰,襯得莫妮卡越發(fā)凹凸有致。她沒有佩戴首飾,只在白皙光潔的脖頸上帶了一座翠綠欲滴的玉佛。 “我猜他會喜歡你今天的打扮,銀行家們總是偏愛沉悶的顏色。要我說,真是惡趣味?!绷舷虏诲e眼地打量,跟在莫妮卡后面出了酒店。 很快來到蘇黎世的盛氏銀行分部樓下。乘著子彈頭電梯來到五十五樓,被前臺笑容可掬的日耳曼美女禮貌地上前攔住。 “日安,我能為你們做點什么?” “我們想見盛嘉言先生。”外交一向是六生負責。他笑嘻嘻地看著前臺小姐,表情溫柔得像是情圣。“不過能遇到您這么可愛的小姐,這一趟來得非常值得?!?/br> 金發(fā)的日耳曼姑娘格格笑了起來,她的活潑與盛氏銀行的嚴肅很不協(xié)調(diào),莫妮卡暗暗猜測,可能是新晉員工吧。 “g?請問你有預約嗎,sir?” “沒有,但我相信他一定在辦公室,我們可以在旁邊等等看。”這種程度的拒絕對六生而言毫無殺傷力,他悠然自得地吹了聲口哨,依舊掛著笑。 “g恐怕抽不出會談時間,先生?!?/br> “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等?!?/br> 六生干脆坐到會客沙發(fā)上,吃著桌上的茶點,準備打持久戰(zhàn)。說起來這個局面他們早有心理準備,盛嘉言這人像是一部法典,但凡沒有經(jīng)過預約自行上門的,基本上都會被無情過濾。 不過,凡事總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