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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她看他們在一起這么多年,誰曾想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自古最是情傷人,那些個唱本上寫了多少情深之人不能在一起的故事,他們也不過是其中一對,除了唏噓感嘆她也不知該說什么。私心來說,她倒是更希望小姐能與趙公子在一起,彼此知根知底,他對小姐又重情,兩人成親過得定是琴瑟和鳴的好日子。 這話她不是沒和小姐說過,小姐只是笑了笑,良久才開口:“我不再見他,我們且看看他是否有你說的那般好。” 翠翠也不確定,這一世的趙言又能對她情深到何種境地?為她日夜以酒澆愁?為她終生不娶?她真有如此膽魄嗎?她終于明白最虐人心的事情,是讓他時時惦念卻得不到,魂?duì)繅衾@,成為他心底永遠(yuǎn)的傷疤。也許,只是她想太多了。 彼時翠翠正落下風(fēng),一直被傅鐘壓制地喘不上氣來,最后一揮袖子攪亂了一局棋,仰著頭瞪他,一副你能奈我何。傅鐘自是愛她這孩子氣的模樣,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fā),輕笑道:“真是個賴皮,玩不過人家就耍賴。” 名煙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姐身上披了層淡薄金光,像只乖巧的雀兒般任人捋順?biāo)拿l(fā),小姐真的變了很多,就連與趙公子感情最好的時候她也不許他這么碰。 傅鐘看到怔楞在門口的丫頭,不悅地挑眉,手卻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他不會因?yàn)閯e人的目光而放棄他們之間該有的親昵。 翠翠見名煙時而皺眉時而欲言又止,好笑道:“這是怎么了?什么事讓你這么為難?” 名煙咬了咬下唇,往前走了幾步,將方才趙公子托她轉(zhuǎn)交的東西遞到小姐手里,小聲道:“方才趙公子來過了,聽到小姐和世子在下棋就轉(zhuǎn)身走了。這是他讓奴婢交給小姐的?!?/br> 翠翠黑亮的瞳孔縮了縮,垂下眼簾,嘴角的笑也收起來,輕笑道:“是嗎?他走了……是什么東西,拿來給我看看?!眳s不想她才伸手去接,另一只大手卻比她快搶先接過來,慵懶地握在手里把玩著。翠翠看過去見他方才還笑意一片的容顏遍布陰鶩狠厲,看著有些滲人。 “還給我?!?/br> 傅鐘將絹帕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對成色極好的玉鐲子,登時冷笑道:“不過是些俗物,不要也罷,明日我?guī)Ц玫难耔C子給你玩。”說著便扔了出去,雖有絹布包著,撞到瓷制花盆上咣當(dāng)一聲便碎成了渣。他看到她陡然變了的臉色心中更是怒火連連,面如黑炭,音調(diào)轉(zhuǎn)冷,吩咐名煙:“留著些破碎物做什么,晦氣,清理出去罷?!?/br> 名煙看了眼陰晴不定僵著身子的小姐,卻還是依著世子的話讓丫頭們將這些東西清理出去了,沒讓人扔掉,她總覺得小姐心里還是舍不得的。 翠翠待丫頭們退下才紅著眼眶問他:“你憑什么扔掉我的東西?不管如何,上門便是客,大不了過后我讓人送回禮便是了?!?/br> 傅鐘冷笑出聲,瞧她這副模樣分明還是放不下,和著這幾日都是哄他玩的。在趙言面前的不屑與冷漠都是裝出來的,他一門心思全是為了她做打算,她卻如此怎么能讓他不傷懷?剎那間本就攪亂的棋局被他寬袖一揮,連著棋盤和棋子都盡數(shù)滾落到地上,發(fā)出如玉珠落盤的清脆聲響。 翠翠無奈地站起身看著一地狼藉,他顯然怒極,下顎緊繃,雙手攥成拳,身子坐得筆挺而僵硬,她明白她如今就是說什么在他看來都不過是為辯解而尋的借口,這個人當(dāng)真是小氣又酸得很……她心底雖然有絲絲難過,卻在看到眼前人這般孩子氣的舉動時,心底不禁柔了萬分,為何她會覺得這個男人竟有些可愛的緊? 大抵是在他的唐突和無賴糾纏下,她不得不屈服了吧?這種感覺很微妙,讓她不敢斷定這種感覺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情感?也許在無邊憎恨與仇怨下,她連自己最真實(shí)的情感都看不透了。 兩人之間陷入了僵局,他在等她的討好與解釋,太過放在心上才不想為了這點(diǎn)矛盾而傷了彼此間難得溫和相對的情分,他吃虧便吃罷,但凡她能懂他半分也就知足了。他卻是個面皮薄的,心里明明急切地期盼著她能開口說點(diǎn)什么,可她的嘴最是金貴,非要將他放在火架子上烤,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還不能繞過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已然就要崩潰,心蕩到谷底,最后一點(diǎn)希望已經(jīng)輪空,他不想在這里自討沒趣,正要起身離開時,卻見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白皙柔軟的小手緊扣在他胳膊上,聲音柔軟動人。 “你……你莫要再氣了。你認(rèn)識我時日也久,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最是小心眼,別人待我不好一分我就要將他恨到十分的,我斷然不會再與他有什么,不然也不會應(yīng)了你?!?/br> 她的嗓音低小像根薄羽般撩動著他的心,他想強(qiáng)忍著再晾一晾她,讓她不敢放肆,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便失了最初的味道,心下也著實(shí)不忍,當(dāng)即緊繃的面容露出破痕,憐愛道:“你往后可不許這樣,明知我最不待見在這種事情上模糊不清,若再有下次且看我如何懲治你?!?/br> 翠翠見他復(fù)又恢復(fù)了笑顏,也跟著笑了,往后漫長的路也只有他能陪自己走了。哪怕他最終也向趙言那般半路離開,她也能坦然而對。 朱蘭連著照顧了戚蓮幾日,終于失了耐心,逮著空兒跑出來喘氣了。她跟前伺候的丫頭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笑得眼睛瞇起來:“小姐,趙家公子來咱們府上了,聽說被翠翠小姐身邊的名煙給擋在了外面?!?/br> 朱蘭頓時來了精神,欣喜地問道:“他如今還在?” 丫頭連連點(diǎn)頭:“正是呢,小姐還是快些過去吧?!?/br> 朱蘭也顧不得多想提著裙擺就往過跑,寒風(fēng)下緊抿著唇,她下定決心這次絕對不會再隱瞞自己對他的感情,翠翠不稀罕她,她愿意掏心掏肺的對他好,只要他愿意便是讓她隨著他去天涯海角都成。她朱蘭這一輩子就認(rèn)他這個人,這千金小姐就像個牢籠緊緊的將她鎖在里面,她不愿意做祖母攀附權(quán)貴的犧牲品,她一直想要掙開這道束縛,可是沒有合適的理由。 戚家的這件事情難以解決,祖母好像松口要答應(yīng)那戚蓮提出的荒誕要求,若是裴家不愿意倒還好,誰知裴夫人認(rèn)定是她使了手段勾引了自家傻兒子,這門親事她便是不愿意都由不得她。這是她最后一次機(jī)會,她愿意得罪全天下的人只為他。 朱蘭跑得急了些,正好在他出錦繡院時碰了個正著,他滿臉憔悴失意,仿若這世間一切都對他不公平讓他在短短時日里蒼老了些,情意傷痛總是這般深。一如他的眼中不會有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她喊了他一聲,趙言絕對不會停住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