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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個傀儡娃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馬車,怎么回的朱府,站在還未歇息的老夫人跟前竟不知道該怎么辦。 老夫人在看到她時陡然變了臉色,陰沉嚇人,不見半點慈愛。 嚴超輕笑一聲,在空曠的房間里有些突兀:“世子讓我給老夫人帶句話,侯府的事還輪不到您來做主。這次便不追究了,若再被他發(fā)現(xiàn)可不能就這么算了。老夫人打主意也是要清是何人才好?!?/br> 老夫人直到他離開還未緩過神,夜風(fēng)從窗子里鉆進來竟有些冷。 朱玉看她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未動,慢慢走過去小聲道:“祖母。” 她這才動了動,轉(zhuǎn)頭梗咽道:“孩子,祖母的夢要碎了嗎?憑什么大房家的事事順遂,咱們就活成這個樣子?我真是不甘心吶?!?/br> 朱玉不知為何,竟是有點懂她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見識了富貴,只想擁有更多,貪念無止境。 朱玉后來見過翠翠幾次,她身上穿的都是叫不出名的好衣裳,哪里都彰顯著富貴,看得出世子很是寵愛她。而自己,家世好的瞧不上她的出身,不好的她卻也看不上,便就此耽擱了下來。 許是一樁事不順遂便就此倒霉了,第二日天才亮不久,整個府邸還在沉睡,門外卻是等了人。 程嬤嬤直到老夫人起了才稟了,將人喚進來一問才知朱家的那幾個鋪子竟是無聲無息的換了人主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夫人,她登時大怒,問二爺怎的不說? 那人回話是二爺也是才知道。她一氣之下便是起不來了,她以為她可以將朱家變得更好,怎么都沒想到竟會變成這個樣子。 本來想問兒媳婦為什么,可她心里比別人更清楚為什么,她剎那間覺得這世上的事情怎么就這么難?多好的事兒在她這里怎么就成不了? ☆、第80章 圓滿 天將亮?xí)r翠翠便醒過來,她雖是困乏的厲害卻不敢睡了。這是嫁過來當人兒媳的第一天,她怕惹得婆母不高興而累及家人也跟著受委屈。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才掀開被子,他便輕哼一聲轉(zhuǎn)醒了,睡眼惺忪的將她重新壓進懷里嘟囔道:“做什么起這么早?還不夠累嗎?” 她登時紅了臉,昨夜他纏的緊,累得她不知何時才睡著,雖想同他一起再睡,還是搖頭又要起卻被他按著,她無奈道:“快別鬧了,你再睡兒,我不困了。” 傅鐘緊抱著她不放,突然笑得陰險:“那再來?!?/br> 翠翠面色一僵,掙扎起來,不依他。他安撫她笑道:“好了,我不過是說著玩的。我們新婚便是晚起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可是怕母親?有我在,你不用顧慮這些?!?/br> 翠翠憂慮道:“往后日子還長呢,我不想惹得誰都不痛快?!?/br> 傅鐘嘆息一聲:“隨你罷?!闭f完自己也開始穿衣服,明明很累卻還要顧著她。 翠翠感動地抿唇笑,起身幫他穿衣服卻看到他后背猙獰的傷疤,斜斜的一條看得有些嚇人。想來是那年落得傷,她不動聲色的替他穿上外衣。 傅鐘卻知道她看到了,回頭看她:“我不想看到你難過,所以沒有答應(yīng)舅舅。” 他起身去外面?zhèn)髁搜绢^進來伺候,兩人梳洗一番便花了個把時辰。侯夫人身邊的嬤嬤也跟著進來了,看到床上帕子上的紅色印記笑著同兩位新人道了喜便退出去了。翠翠羞澀不已,傅鐘卻是厚臉皮,笑得春風(fēng)得意。 兩人去往前邊拜見長輩,老夫人同侯爺侯夫人正說笑,見他們頓時樂道:“可瞧瞧這兩個標志人兒,讓人怎么看都看不夠?!?/br> 侯爺和侯夫人也跟著笑,兩人一塊行了禮,接著便是新媳婦敬茶,翠翠乖巧地喊了祖母得了個很豐厚的紅包,到侯夫人跟前的時候明顯拘謹了不少。 侯夫人飲了她敬的茶,將紅包放到她手里,嗔怒道:“做些什么這般拘謹,我又不是那惡婆婆,稀罕還稀罕不來,怎么舍得刁難你。阿薇嫁出去,你便是又當媳婦又當女兒的,傻丫頭?!?/br> 傅鐘故意說道:“一早就愁著怕母親不喜歡她,這下可該安心了?!?/br> 翠翠垂著頭笑得靦腆,溫聲道:“多謝母親。” 在侯府的這幾日翠翠過得甚是順心,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對她很好,尤其是傅鐘更是巴心巴肺的對她好,時時與她膩在一處,讓丫頭們在背地里笑話。她指責他兩句他卻是不在意地說:“讓他們笑去,爺們稀罕自己媳婦用得著他們指指點點?若是讓我逮到,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翠翠氣的發(fā)笑,著實拿這人沒辦法。 三日后回門,傅鐘備得禮都是不俗之物,裝了好幾個大箱子,翠翠看得咋舌,心里卻是暖和的。她知道他這是給她長臉,亦是讓自家爹娘心安。 兩人坐在馬車里,她穿著紅色衣衫,打扮的很喜氣,靠在他肩頭,唇角勾著笑,滿足而幸福。 “我娘見你這般將他們放在心上,怕是眼里只有你了?!?/br> 傅鐘擁著她失笑:“這點醋也要吃,也不怕讓人笑話。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的,你還有什么好擔心?” 她用臉蹭著他肩頭,笑得明媚。 許是時候尚早,街上的人并不多。雖說已是快入夏了,大清早的天兒還是有些冷,到府前她才掀起簾子,待看到爹娘們早已等在門口急切地看著她來的方向,她驀地紅了眼,淚珠在眼眶里滾。 傅鐘好笑:“先下車吧,你這樣子倒像是我欺負你了。” 翠翠瞪了他一眼,卻還是等他先下去,再扶著他下車。朱桓雖說也要定親了,卻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快步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委屈地喊阿姐。他還是在阿姐出嫁后才知道父親有搬去山城定居的打算,要和阿姐隔那么遠,他著實舍不得。 韋氏瞪了朱桓一眼,小聲道:“怎么這般沒規(guī)矩?” 翠翠嘟嘴不依:“女兒回門說什么規(guī)矩?你們這樣才讓女兒心中難受,這會兒天正冷干嘛要出來,女兒嫁出去便是外人了嗎?” 朱林朝哭笑不得:“你這孩子想什么?這千百年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豈能你說不喜歡便能廢的?” 傅鐘見她委屈不已,趕忙接口:“岳父說的是,不過我們?nèi)缃袷且患胰撕伪鼐心嘤谶@等虛禮?” 韋氏也心疼女兒,當即開口道:“得了,都杵在外面做什么,回屋里去罷?!?/br> 院子里繁華盛景,如往年一般,半點不陌生,她卻莫名的有點心酸。她自己做決定將一些人驅(qū)逐出自己的生命里,卻忽略了她心底隱藏的不舍,或是趙錦或是趙言。如果她的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