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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孩子的生母還要自己去死,以后她就是孩子名正言順的母親。再不濟,假如她以后還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孩子,那這個孩子的出身也影響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這是陛下現在唯一的孩子,以后這皇位一定是他的。等他登基,那自己不就是皇太后了? 呵,王書眉當了皇后又怎樣?笑到最后的……是她! 這樣一想,陳妃臉上忍不住帶了笑,點頭道,“好,本宮答應你,一定讓他平平安安長大,任何人都不能動他分毫。” 紫蘇又拜,“謝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紫蘇來世再報?!?/br> 當晚,陳妃主仆兩人悄悄去了浣衣局,抱回了紫蘇的孩子。而紫蘇,也按自己承諾的那樣,送走孩子,便投了湖,第二天,宮人撈出來一具尸體,拿席子一卷扔到了亂葬崗。 瑾黛去辨認過,確實是紫蘇無疑。 陳妃放下心來,“那就好,沒想到她還挺識相?!?/br> 瑾黛道,“奴婢看她聰明著呢,她雖然死了,但她的兒子卻能坐上那個位子,不然以她的出身,怎敢肖想這些?” “也是,不過咱們也不能看著她暴尸荒野,給家里傳話,找人悄悄把紫蘇葬了,也算全了我兒的母子情義?!彼号鴵u籃里的小嬰兒,軟軟糯糯的一團,讓她越看越歡喜。 瑾黛在一旁笑道,“娘娘仁慈?!?/br> “對了,母親遞牌子了嗎?她什么時候過來?這件事需要盡快跟家里通氣?!?/br> “一早就遞了牌子,這會兒也應該快到了?!?/br> 第36章 皇帝養(yǎng)成計劃4 明珠修養(yǎng)了幾日,終于準備上朝了。消息傳到陳家的時候,陳孝廉欣喜不已,忙與陳太傅商議,“父親,明日復朝,我們便向陛下攤牌吧?” 陳修已年過半百,卻仍然精神爍爍。他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手中捻著一串檀木佛珠,渾濁的雙目中精光閃爍。聞聽兒子的詢問,他緩緩搖了搖頭,“我總覺著這件事有些古怪?!?/br> “父親您是不是多慮了?那孩子咱們已經私下驗過,確實是陛下的骨rou。那個紫蘇也調查清楚,確實如她所說一般,去年二月,被陛下臨幸過。身家亦是清白,干干凈凈的,現在一死了之,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孩子的來歷。只要我們咬死這孩子就是陳妃所出,因擔憂被皇后迫害,才不得不瞞了下來,誰會懷疑?” 說是陳妃所出,其實有些冒險,但不這樣說的話,一個喪母的皇子,且是陛下唯一的繼承人,又怎么可能記到陳妃名下?說不得太后當機立斷,這孩子就成了中宮嫡出,到時候他們豈不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陳修撥著佛珠,似有些顧慮,“就是因為太順利了,我才懷疑?!北菹聞倐鞒鰰r日無多,后宮就冒出來一個皇子,這巧合也來的太是時候了。 陳孝廉知道他擔心什么,因此勸道,“可是父親您想想,若不是傳出了這個消息,以紫蘇的膽子她也不敢爆出來,只能說趕巧了吧?!?/br> “再說了,如果真是有人針對我們陳家,那誰能下這么大手筆,連陛下唯一的皇子都能舍出來誘我們上鉤?我敢說,不論哪個家族,包括王家在內,若是能有機會得到這孩子,任何一家都絕不可能拿出來設計!” 陳修思考半天,終于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為父小心了一輩子,可能真的是謹慎過頭了?!?/br> 陳孝廉面露喜色,“那兒子這就去告訴咱們的人,明天早朝時把這件事捅出來?” 陳修頷首,“去吧?!?/br> 翌日一早,天才微亮,滿朝文武就已經站在太元殿外等候。 明珠這些天修身養(yǎng)性,不沾酒色,不發(fā)脾氣,與過去的成帝可謂是天壤之別。然,唯有一點與原主相似,那就是卯時起身。 他在內侍的服侍下?lián)Q好衣服,腦子里卻想著,以后等他大權在握,定要改一改這早朝時間。七點就上班也太早了些。 待明珠坐上龍椅,文武百官山呼萬歲,這早朝便開始了。 明珠正襟危坐在龍椅上,坐姿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端正,只是神情卻不悲不喜,淡漠而又疏離,仿佛看破紅塵一般。偶有大臣不經意間看到,心中疑惑陛下的轉變,但是想到太醫(yī)的斷言,又立刻為他的轉變找到了合理的說法。 任誰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還能夠面色不該的坦然接受?尤其是陛下不過才十七歲,人生剛剛開始,就已經被宣布死刑,他若是沒有變化,那才叫奇怪。 大臣們腦補出合理的推測,然后便坦然接受了陛下的改變。當然,之所以能夠這么快接受,也有他們不把周詢放在眼里的緣故。在他們看來,陛下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無才無德,軟弱無能,他暴虐也好,無為也罷,都不能翻起什么浪花,因此也沒有特別在意的必要。 這樣想的,不止一個人。 “陛下,戶部左侍郎一職,空缺多時,我等舉薦翰林院編修蘇長卿補這個空缺,陛下以為如何?” “準了?!?/br> “陛下,西北大將軍崔士禮上奏,邊城動亂,請求三十萬擔糧草支援。” “準了?!?/br> 戶部尚書陳孝廉頓時滿頭大汗,“陛下,這個,這個,國庫空虛,戶部拿不出來這么多糧草……” 明珠仍然不咸不淡道,“陳卿看著辦吧?!?/br> 幾日不上朝,積壓的政務都要處理,然不管戶部的官員變動,還是兵部的糧草軍資,凡是百官提出的要求,陛下都一律說好。 這就讓人尷尬了。 戶部左侍郎的位置,遲遲未定,還不是因為各派系都在盯著這個位子,難以達成統(tǒng)一意見?他們還準備在今天提出這件事后,爭辯一番。然陛下不按常理出牌,崔氏一派的人剛起了個頭,陛下就直接應允了。 雖說以往的政令大都是按他們的意思來做,陛下便是一開始不同意,最后也都要妥協(xié),但這次如此痛快的準了,倒讓他們傻眼了。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提出來的崔氏一派的人。 這也就算了,崔士禮一開口就要三十萬擔糧草,陛下誒,您知不知道國庫里一個子兒也拿不出來,你就直接答應了? 戶部尚書陳孝廉欲哭無淚,又暗自咬牙,陛下說讓他自己看著辦,可那崔士禮是崔家的人,合著自己費勁吧啦的去弄糧草,還要便宜了崔家?想都別想! 這時候,所有的大臣終于察覺到陛下改變之后的壞處了,有的沒的都答應,那還了得? 然不等他們拿出長篇大論勸服陛下,今日早朝一直占盡上風的崔家,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陛下,為江山穩(wěn)固,社稷昌盛,我等請陛下早立太子?!?/br> 早立太子?陛下連兒子都沒有,立個屁!還是說崔家打算扶持哪個宗室子了? 唯有陳家人一喜,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