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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元子青跟眉畔增進感情,只是元子青的身體實在太糟糕,福王妃根本不放心他就這么出門。見元子青沉默不語,便道,“不如還是將她接過來住幾日?” “不妥?!痹忧嗔⒖痰溃熬瓦@般把人接來,雖然是母親看重的緣故,只是外間的人說起,怕也是流言紛紛?!?/br> 他已經(jīng)讓青云打聽過了,上次眉畔留在福王府,外頭就有傳言說福王妃看好她給元子舫做側(cè)室。雖然是沒憑沒據(jù)的猜測,但是元子青聽了還是十分不喜。 何況他心中還有一重不足為外人道的擔憂,總覺得自己的身子如此糟糕,根本耽擱不起眉畔的將來。他一面留戀她對自己的好意,一面又清楚的知道這好意自己領(lǐng)受不起。 在這樣的時候,自然不能再讓她跟福王府扯上更多關(guān)系,免得將來無路可退。 想到這里,元子青之前那種想要同她見面的迫切都沖淡了許多,他意興闌珊的對福王妃道,“罷了,也不是非要見面不可。下次再說吧?!?/br> 福王妃還想再勸說,只是瞧見他的神色,便不知該說什么了。 眉畔在府中焦急的等著王府那邊的反應(yīng),可那一頭就像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任何消息。如果不是派去的人肯定將東西送去了福王府,她都要以為是不是對方根本沒有收到了。 她現(xiàn)在很想知道一點元子青的消息。畢竟自己走時,他還在發(fā)病,看上去非常不好,也不知現(xiàn)在到底怎樣了??上扇ニ蜄|西的人資格不夠,根本見不到他。 自從回來之后一切順利,眉畔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這件事很容易”的錯覺。但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事實上什么都沒有改變。 看上去她得到了福王府眾人的贊同與支持,跟元子青的距離很近很近。但實際上,離開了福王府,她就算想見他一面,也不可得。 [ 第19章 最難消受] 元子舫這幾日都沒有回家。 他住在好友壽康侯世子張嘉瑞那里。倒不是他不想住方家,只是考慮到方怡倩也是福王妃挑中的女孩之一,他自己又全然沒有這樣的心思,所以只好住在張家了。 他住在張家,不便出門,眾人便索性將聚會的地方改到了這里。反正壽康侯府的園子很大,風景也不錯。雖然不及城外大氣,也算別有風味。 這天眾人同樣聚在這里,周映月一來便笑著調(diào)侃元子舫,“你縱橫京城那么多年,可也總算遇上對手了?能逼得我們二公子家都不敢回,躲在這里,那位關(guān)二姑娘也算是難得了?!?/br> 其他人聞言都曖昧的笑了起來。 那位關(guān)二姑娘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知道了元子舫的行蹤,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令人煩不勝煩。偏偏元子舫自詡風流,也不好對個姑娘家說重話,再說關(guān)玉柔好歹也是個受過正統(tǒng)教育的大家小姐,除了跟著元子舫之外,其他地方倒也表現(xiàn)得有禮有節(jié),反而很難讓人翻臉拒絕。 所以就算是元子舫這么厲害的人物,到最后也不得不暫避風頭,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元子舫聞言只有苦笑,“你們這些看熱鬧的,往后讓你們也遇上這么一個死纏爛打的就知道了?!庇謱χ苡吃聡@氣,“你不說替我想個法子,還同他們一樣消遣我?!?/br> 周映月含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這下你可知道了吧?” 她跟元子舫之間,是有些曖昧情愫的,彼此都中意對方。但周映月心中也不是全無顧慮。畢竟追求元子舫的女人太多了,而且元子舫本人也頗有些憐香惜玉的性子,對著姑娘家抹不開面子,總是以禮相待,反而容易給人以希望。而她是絕對不能接受元子舫左擁右抱、三妻四妾的。 所以對于元子舫遇上關(guān)玉柔這么個會磨人的姑娘,周映月雖說心中不是滋味,但又覺得讓他受點教訓才好,便也只是在一旁看熱鬧。 元子舫嘆氣,“我從前總以為世間女子無論何種性子,總有可愛之處。卻不曾想,世間竟有這樣刁蠻的女子!這一回總算也是長了見識了。以后必定離她們遠遠的?!?/br> 這最后一句,卻是嬉笑著說出來的,有幾分真心十分難說。周映月聞言只是哼了一聲,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如果他的性子那么容易就改了,那就不是元子舫了。 其他人多少都知道二人的心思,也樂見其成,遂只是在一旁看熱鬧,并不插話。 正玩笑間,就有下人過來通報,說是戶部左侍郎家的公子關(guān)瑞修攜二小姐在門外求見。 “喲,這可是說曹cao,曹cao到了。”方亭玉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子舫兄,看來你就算躲到壽康侯府,也沒有用了?!?/br> 周映月拍著手笑道,“這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元子舫被眾人打趣,臉色也很不好看。之前關(guān)玉柔自己貼上來,都還可說是小姑娘自己的心思,無傷大雅,元子舫自然也不好太過失禮??墒乾F(xiàn)在關(guān)瑞修領(lǐng)著關(guān)玉柔過來,意義就不同了。 看來這根本就是關(guān)家人算計好了的,非要將那關(guān)玉柔塞給自己了。 想來也是。若是關(guān)玉柔自己的主意,她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打探得出元子舫的行蹤?必定是有人在后頭幫忙了。 想到這里,元子舫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就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新安郡主程敏,對元子舫有心,尚且不敢這般糾纏呢!這關(guān)家人的膽子未免太大,手也伸得太長了些!看來福王府如今的威懾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他也該施展施展手段,免得某些人失了顧忌,做出不體面的事情來。 如此想著,元子舫朝張嘉瑞道,“嘉瑞兄,就請他們進來吧?!?/br> 在座的都是人精,看他的臉色,還有什么想不到的?這關(guān)家犯了元子舫的忌諱,還不知道會怎樣呢。當下也不再放在心上。 倒是周映月,她坐在桌畔,一手撐在腮邊,笑瞇瞇的看著元子舫道,“其實要打發(fā)了她,也不難。你若求我,我就替你想個主意,如何?” 元子舫一看她這個模樣,便知道她又有鬼點子,心頭便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撓一般,微微發(fā)癢。若是尋常時候,他自然二話不說,將那關(guān)玉柔留給她去收拾,討她歡心了。然而這次他打定主意要殺雞儆猴,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了,因此反而不愿周映月牽扯進來。 他不說話,周文華察言觀色,連忙道,“好了映月,你已經(jīng)是個大姑娘了,怎么行事還是這般沒有分寸?看我回頭告訴娘去?!?/br> 周映月吐了吐舌頭,“哥哥最疼我了,必不會告訴娘的。我聽話就是了?!?/br> 元子舫想了想,笑道,“其實倒也不妨,我又不急在一時,今日就看映月的手段吧。說起來,京城也許久沒有發(fā)生什么新鮮事了?!?/br> 分明是將關(guān)玉柔兄妹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