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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只管說便是了,何必……”行云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斷掉,“孩子會動了?!” 她的聲音有些大,于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頭,朝眉畔的肚子看去,嚇得她后退了一步,躲進(jìn)了元子青身后。被那么多人同時看著,壓力還真有些大。 這消息不到夜里就傳到福王妃那里去了。她也不等眉畔去請安了,自己主動跑到隱竹園來,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直到孩子踢了一腳,過了一把做祖母的癮,自說自話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去了。就連太妃也親自過來看過眉畔,雖然沒有上手,但是顯然眼神也十分期待。 王爺沒來,但據(jù)說是因為身份緣故不好意思,其實心里也十分期待這個孩子。 元子舫晚些時候送了一大堆好玩的過來,什么泥人啊撥浪鼓啊,全都是小孩子的玩具。 一家人都這么期待這個孩子,眉畔雖然覺得壓力大,但心里卻還是喜歡的。沒過多久收到周映月的信,心中也對她表示了祝賀,同時還承諾等孩子出生了,要送一份大禮。 從那一天起,元子青每日里早出晚歸,第一件事不再是抱抱他媳婦兒,而是先把手和頭貼到肚子上,去跟他女兒打個招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心,他始終覺得眉畔肚子里懷著的是個女兒,并且堅持用這個稱呼。 福王妃一開始還期待是個兒子,后來也被他帶偏,張口就是“我孫女”了。見大家果然都并不介意,眉畔的壓力漸漸的也就消失了。反正是她跟元子青的孩子,女兒還是兒子,都是一樣的。 這天元子青回來得早。照舊跟孩子打過招呼了,才靠著眉畔坐下,一一詢問她今日的飲食和行動。 說完了這些,眉畔才問,“今兒怎么回來得這樣早?” “唔。今日太子殿下來修書院了。因要接待他,也做不成什么工作,我便索性給大家放個假休息一番了?!痹忧嗟?。 眉畔驚訝,“太子殿下?他怎么會來?” 他跟元子青不是很不對付嗎?怎么可能會特意來看他修書? 元子青嘲諷一笑,“想必也不是他想來,所以跟我敷衍了兩句也就罷了?!?/br> 眉畔這才明白,原來是做給皇帝看的。即便是太子,那也是要看皇帝臉色的。皇帝對元子青修書的事重視,他這個太子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過來看看,一是表示重視,二來嘛,未必沒有示好元子青的意思。 之前皇帝就對他不滿,想必過了這么長時間,太子自己也感覺到了吧? 所以次啊迫切的想要找個盟友,連從前跟元子青的恩怨都顧不上了??上А寂闲南耄挥嬢^,還有別人要計較呢。這種事可不是他說忘了,就真的能讓別人都忘記的。 不過這件事也說明了太子的確是不怎么英明神武,估計除了皮囊之外,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了。從前皇帝真看重福王府的時候,他跟元子青對著干,現(xiàn)如今時移世易,兩邊漸漸起了嫌隙,他反而主動湊上來了。 這般沒眼色,難怪皇帝會厭棄。 最重要的是,既然來示好,就該拿出示好的態(tài)度來??商訁s顯然并不誠心,只敷衍兩句話,難道元子青就那么好打發(fā)? 眉畔越想越氣,若是太子在她面前,恐怕都要忍不住上去教訓(xùn)對方一頓了。太子縱然身份尊貴,但福王府卻也不至于仰他的鼻息! 元子青見她氣鼓鼓的模樣,暗自好笑。太子的態(tài)度他都習(xí)慣了,也并不覺得有什么可生氣的??擅寂线@樣子,也是心疼自己,他心里只有更歡喜的。 他伸手揉了揉眉畔的臉,“何必這樣子?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是。況且,難道你夫君是會受人閑氣的樣子么?” “你做了什么?”眉畔聞言,立刻來了興致,追問道。 元子青臉上略略露出幾分得色——這對他來說,可是十足難見到的表情,即便是眉畔也沒有看過幾次,可見他對自己做的事,應(yīng)該是非常滿意的。 直到眉畔盯著他催促了好幾遍,還說了好些軟話求他,元子青吊足了胃口,這才笑著道,“皇上賞賜我的那四個婢女,都讓太子帶回去了?!?/br> “??!”眉畔十二分的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處理那四個婢女。 不過她略略轉(zhuǎn)念,就明白過來了,“太子今日過來,該不會也是你的手筆吧?” 她記得元子青之前說過,會解決掉,不讓她們留在那邊太長時間。那時候問他,怎么都不肯說,卻又分明是有了主意。眉畔原以為他是沒想好,故意敷衍自己,所以也就不問了。可現(xiàn)在看來,他說不準(zhǔn)真的早就想好了。 元子青但笑不語,等于是默認(rèn)了眉畔的猜測。 眉畔想了一會兒,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可真是……”缺德,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等皇帝知道了這兒消息,還不得氣出個好歹來。本來是要送來擾亂元子青心志的,結(jié)果反倒被自己的兒子給接手了。這個悶虧吃下去,他還什么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可不是要憋壞了? 不過眉畔也不愿意拿那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丈夫,所以只停在那里,片刻才道,“一肚子壞水,從前我竟沒有看出來。還以為你是個端方君子,最是正直不過的?!?/br> 元子青雙手扣著她的肩,低聲道,“我若真是端方君子,當(dāng)初就不會因你而動心了?!?/br> 從他決定無論如何要將眉畔留在身邊,哪怕自己第二日就死去,也要她成為自己的人開始,他就早不是什么君子了。 “你現(xiàn)在后悔了么?”他低聲問。 眉畔轉(zhuǎn)頭看他,“不管你變成什么模樣,也都還是我的青郎。我為何要后悔?” 元子青在她的秀發(fā)上親了兩口。如今天氣熱,況且也不必出門,眉畔不耐煩用油,頭發(fā)就只松松的挽起來,烏黑如云,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清香,應(yīng)該是洗發(fā)的水里加了鮮花。元子青聞了一下,才辯出來是梔子的味道,只若有似無的一絲,十分清淡,卻沁人心脾。 “娘子身上真香?!痹忧嗪鋈挥行┬脑骋怦R起來。吻一路向下,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眉畔連眼皮都紅頭了,微垂著頭,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頸。她一動不動,任由元子青輕薄,半晌才輕輕喘一口氣。 直到元子青的手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才輕聲道,“現(xiàn)在還是白日……” “不要緊,不會有人過來。”元子青道。 大約是為了打他的臉,這話才說出口,外頭就有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眉畔連忙推開元子青,整了整自己的頭發(fā)和衣裳。其實并沒有被弄亂,她不過是借著這個動作,將那一份心慌意亂壓下來罷了。 “王妃來了!”行云在門口抬高聲音提醒了一句,然后才迎了上去。 眉畔狠狠瞪了元子青一眼,元子青只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