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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追尋著衛(wèi)磊的氣味,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搜索了起來,街邊林立著的高樓大廈在漆黑的夜里就像一個個巨大的怪物,橫亙在了天地之間。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來到了樂嘯天所在的醫(yī)院門口。 醫(yī)院墻體外掛著一個鮮紅色的十字形燈箱標(biāo)志,萌宗瞇縫著眼睛抬頭看向還亮著的病房,喃喃自語道:“在這里面嗎?!?/br> 醫(yī)院門口停著幾輛待命的急救車,雖然現(xiàn)在看似風(fēng)平浪靜,但是萌宗可以想象白天時這里是怎樣的忙碌,眼前這棟大樓是生死流轉(zhuǎn)最為頻繁的地方,新生和死亡,時刻在這里發(fā)生著,萌宗并不想進入到這樣的地方。 他在黑暗里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真是有些返老還童了,竟然會對衛(wèi)磊這樣的游魂野鬼生起這么濃厚的興趣,他低頭看了一眼掛在自己巴掌大的檀木葫蘆瓶,用手將瓶底輕輕托起微微晃了晃,溫柔的問道:“你在里面還好嗎?” “這里很好?!币粋€細(xì)膩的女聲從葫蘆里傳了出來。 “想起你的名字了么?!泵茸谳p聲問道。 葫蘆那頭是一陣沉默,萌宗淺淺一笑,將葫蘆放回了原位:“不急,慢慢想,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br> “嗯。”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還有些迷茫。 萌宗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忽然感覺到對面的大樓里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嘶鳴,他連忙回過頭朝著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一陣金色的強光從樓里的一扇窗內(nèi)照射了出來。 “有人在拘魂!?”萌宗在心中驚嘆,他將邁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醫(yī)院內(nèi)走了過去。 萌宗的這幅打扮,剛踏進醫(yī)院大門,就被巡邏的中年保安注意到了。 “大晚上的,你這個和尚來這里做什么?身體不舒服?”大廳內(nèi)的保安將萌宗攔在了原地。 “阿彌陀佛?!泵茸趯Ρ0差h首施了個禮,“這醫(yī)院里有異象,不知施主可否讓在下進去查看一番?” 保安冷笑了一笑,背著手繞著萌宗看了一圈,諷刺道:“你不是從哪個劇組跑出來的龍?zhí)装?,都什么年代了,還‘異象異象’的,唬誰呢?!?/br> “誒……施主,你聽我說……”萌宗無奈的抓起了保安的手,一副誓要對他把道理講通的樣子。 “打住打??!我不想聽你說?!北0蔡Я颂郑眢w向后仰了仰,又把萌宗從頭到腳看了一眼,側(cè)著臉瞇瞪著一只眼睛問:“你不會是神經(jīng)病吧?” 才剛說完,他又一副后知后覺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道:“看我這腦袋,大半夜犯糊涂,神經(jīng)病怎么會承認(rèn)自己是神經(jīng)??!” “施主,在下真不是神經(jīng)病……你耐心聽我說……”萌宗嘆了口氣,一籌莫展的看著保安的大盤子臉,“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吶……” “得了得了,別跟唐僧似的說個沒完,您還是請好吧,咱們這是醫(yī)院,別說你沒什么事,就算是有什么事,這個時間也是不能隨便進去的?!北0蚕铝俗詈笸骸?/br> 萌宗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合上手掌,又念了句“阿彌陀佛”,朝著病房區(qū)的入口看一眼之后,便甩了甩袖子走出了醫(yī)院。 他并沒有走遠(yuǎn),而是醫(yī)院出口的位置席地而坐,靜候了起來。 沒過多久,成功將衛(wèi)磊和樂嘯天的靈魂交換了的羅素一行人就從醫(yī)院走了出來。 羅素行色匆匆,根本就沒注意到黑暗里坐著一個人,只是在他剛好從萌宗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就冷不丁他喊住了。 “諸位施主,為何要拘著這么個不屬于這世間的東西呢?”萌宗目光深邃的盯著白術(shù)手里的包,緩緩說道。 ☆、第 91 章 羅素被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大跳,他循著聲音在陰影里看到了萌宗,下意識的將白術(shù)和夏清彤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謹(jǐn)慎的問: “你是什么人?” 萌宗微微一笑,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塵土,將手里的禪杖不輕不重的往地上一杵,盯著白術(shù)手里的包說:“你的那個包里裝了不該裝的東西。” 白術(shù)連忙將包掖到身后,緊張的打量了萌宗一圈,悄悄在羅素耳邊說:“這個和尚好像知道我們的事。” “把你包里剛才在里面拘起來的東西放生,我就讓你們過去。”萌宗的目光往身后的醫(yī)院大樓掃了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攔住了羅素等人的去路。 羅素摸不清萌宗的底細(xì),卻又沒有因此懼怕他,區(qū)區(qū)一個和尚,管不著他的事。 “別理他,我們走?!绷_素轉(zhuǎn)過頭對白術(shù)和萌宗說。 萌宗見狀,立刻將禪杖伸到了他們面前,擲地有聲的說:“東西放了,各位施主才能走?!?/br>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绷_素淡定的將禪杖從自己面前撥開,對萌宗冷冷的說:“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想你和我們一樣,都應(yīng)該回自己的地方好好休息了。” “阿彌陀佛。正如施主所言,人都需要回到歸處,你們拘的那東西也是?!泵茸诘哪抗夂鋈蛔兊娩h利了起來,“裝傻是病,得治?!?/br> 話音一落,他就伸手要去搶下白術(shù)手里的包,嚇得她連連向后趔趄了好幾步,好在夏清彤擋在了她的面前。 “大晚上,你這來歷不明的野和尚想干嘛?把身份證拿出來?!毕那逋菏淄π兀笾懽诱镜搅嗣茸诘拿媲?,同時掏出了警官證抵在了他的面前,“警察,快,把身份證拿出來,查人?!?/br> 夏清彤的話萌宗竟然愣了一會兒,他眨了下眼睛,吞吞吐吐強作淡定的說:“貧僧云游四海,從不隨身攜帶身份證這種東西?!?/br> “那你還敢攔我們的路?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野和尚。”夏清彤見萌宗的氣勢漸漸弱了下來,便不屑的努了努嘴。 “一碼歸一碼?!泵茸谇辶饲迳ぷ?,一本正經(jīng)的對夏清彤說:“警察同志,世間事你們管得,可眼前的這事,希望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休怪貧僧不客氣?!?/br> “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個不客氣法!”夏清彤把手放進了口袋,她用手指將口袋布往外頂了頂,對萌宗說:“看到了么,我可是帶了槍的!” 羅素眉頭微微一皺,假裝側(cè)過頭看后面,貼在夏清彤的腦后低聲問:“你真帶了槍?” 夏清彤悄悄用胳膊肘頂了羅素的肚子一下,咬著嘴皮子含糊不清的回道:“唬他的……” 羅素一聽,心臟立馬就緊張的突突直跳,直往嗓子眼躥,“其實咱們根本沒必要跟他說這么多,直接走就好了……” “不行!”夏清彤回頭瞪了羅素一眼,“誰知道這家伙會不會是個江湖騙子,胡攪蠻纏的叫人嫌,我非得收拾收拾他?!?/br> “可是你也沒槍啊……”羅素皺著臉,拽了拽夏清彤的袖子,“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