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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指縫,警惕的露出眼睛瞪過去,唯恐前科累累的林故再次踏入歧途。 林故聳聳肩,露出無辜的目光,用口型跟她說,“我說的是實話?!?/br> 他家里經(jīng)商,可不是做生意的嗎? 好像有點道理。莫黎黎忿忿的磨了磨牙,重新把腦袋埋進膝蓋里,假裝自己是只還沒孵化的小雞,拒絕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 “開店挺辛苦,要起早貪黑的,你不容易。”徐淑嫻自動把林故當(dāng)做幫家里照顧店的苦力,同情的問,“你家給開工資嗎?” 林故老老實實的回答,“會給我分利潤,但是挺少,還不到一成?!?/br> 徐女士估了下縣上小賣鋪月利潤的一成,頓時更可憐林故了,“你累死累活,也沒多給點。分一成也太少了,你家是不是還有兄弟???” 莫黎黎耳朵動了動,憐憫徐女士的無知。少? 你怕不知道他家5%,換成現(xiàn)金能繞地球多少圈。 林故順勢回答,“有個哥哥?!?/br> “難怪,你爸媽肯定偏心哥哥。”徐女士感慨兩句人情冷暖,拍著胸脯說,“以后盡管把我們家當(dāng)成自己的,我跟她爸照顧你!” “謝謝阿姨。”林故充分發(fā)揮皮相的魅力,露出笑容說著恭維的話,把徐淑嫻哄得服服帖帖。 莫黎黎在母親背后,斜斜瞪了他一眼,悶悶不樂的坐在飯桌邊吃飯。事實上,林故剛才回答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挑不出錯。 可他就有本事,讓聽話的人產(chǎn)生他清貧窮苦,還飽受家里壓榨的錯覺。徐女士在飯桌上對林故格外熱絡(luò),不斷給她夾菜。 吃完飯,莫黎黎本來要幫忙跟著洗碗筷,被徐女士趕出來。她走到客廳,林故來到她跟前,低頭做懺悔狀。 “我錯了?!绷止手鲃映姓J錯誤,跟莫黎黎交代罪行,“我不該讓岳母產(chǎn)生錯誤的認知,借此博取她的好感?!?/br> 徐女士和莫遠同志在廚房里忙碌,里面的水聲清晰傳出來。 莫黎黎往里面看了眼,怕他們聽到什么,輕輕踢了林故一腳。 “你跟我過來?!蹦枥柰崎_左邊門。 里面非常打掃的干凈,床上褥子也是新?lián)Q的,莫黎黎喜歡的擺設(shè)都在原來的位置。 林故跟進來,貪婪的打量她以前住的房間,想象曾經(jīng)莫黎黎過著怎樣的生活。 “不要亂看?!蹦枥柰扑话眩钢策叺奈恢?,像對待犯人般,“你,坐過去。” “好的,主人?!绷止蕬?yīng)了聲,趕在莫黎黎反應(yīng)過來之前,坐在她床邊試了試柔軟度。 徐淑嫻顯然非常疼愛女兒,莫黎黎床挺大,床墊非常柔軟。上面的褥子都是新曬過的,棉花里一股陽光的味道,像這個家給人的溫暖。 “胡叫什么呢?”莫黎黎好不容易裝出來的氣勢,讓他的稱呼全都嚇跑了。她煩躁的抓了兩把頭發(fā),跟著坐過去,扁扁嘴問,“剛才,你什么意思?” “為了順利跟未來丈母娘搞好關(guān)系,所以采取了一些不應(yīng)該的手段?!绷止世侠蠈崒嵔淮辏忉尩?,“阿黎,我知道自己在作死,而且肯定會惹你生氣。可我沒辦法,要是實話實說,岳母即使不把我趕出去,對我肯定不親近?!?/br> 林故說話時可憐巴巴,耳朵和眼角都是耷拉的,看起來委屈極了,仿佛他身世有多見不得人。 仔細考慮下,林故身世確實很麻煩。 他若是小富小貴,徐女士只當(dāng)女兒攀了高枝。除了態(tài)度再熱情點,余下也沒啥。 莫遠同志滿身窮書生脾氣,視錢財如糞土,并不會因為他身世改變態(tài)度。 可林故他家里不止富貴,而是小縣城裝不下的豪門。 徐淑嫻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灰姑娘變鳳凰的戲碼,都會吐槽戲中情節(jié)太理想化,跟她講豪門生活要應(yīng)付妯娌親戚,有多不容易。要是給她知道林故家境,肯定會二話不說唱黑臉,充當(dāng)惡毒丈母娘的。 莫黎黎捂住腦袋,覺得腦殼疼。 她正苦惱,林故卻笑了。 “阿黎,你怕岳母不接受我?”林故湊過去,一直手壓在床沿,腦袋幾乎枕在莫黎黎膝蓋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帶我回來,真的是讓我見家長???” 他從下面望著莫黎黎,兩個人眼睫毛碰到,糾纏在一起,氣息互相暈染。 距離近到只要莫黎黎頭再低點,他們就會交換一個親吻。 莫黎黎沒說話,靜靜凝望他。 林故撤開胳膊上的力道,放任自己躺在她膝蓋上。磨蹭兩下,他翻過身環(huán)住莫黎黎的腰,無賴的說,“剛才岳母問我是不是你男朋友,我承認了。她問我們在一起多久。” “承認?你果然又說謊了…”莫黎黎抬起胳膊,沒有推開林故。她想了想,做出上午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她摸了林故枕在膝蓋上的腦袋。 剛開始只是輕輕摸了下發(fā)梢,指腹像是被堅硬的刺扎到。莫黎黎手縮了下,愣了幾秒才重新摸上去。林故頭發(fā)很硬,好像發(fā)質(zhì)硬的人脾氣會特別差。 他頭發(fā)不太長,剛剛及耳。逆毛摸會覺得扎手,順毛摸又很柔順。 像他這個人一樣,在逆身于世界為敵時,滿身刺尖銳的可怕??梢坏┯腥宿D(zhuǎn)過來接納他,林故又比誰都柔順馴服。 “沒有說謊。元旦那天,你問我能不能做你男朋友?!绷止矢糁路谒龖牙锊淞瞬洌U不講理的說,“我答應(yīng)了,算起來我們交往一個多月了?!?/br> 莫黎黎捏捏他的發(fā)梢,擰著眉毛說,“我那時候醉了,意識不清楚,怎么能算?” “可是我沒喝醉啊,”林故在她懷里抬眼,讓莫黎黎能看清他眼底的星辰,還有那晚上的月光,“我是真的在答應(yīng)你?!?/br> 莫黎黎剩下的話被堵回去,頗為動容。 在得知真相以前,莫黎黎總覺得奇怪。林故那種條件的人,即使出賣色相假裝別人男朋友,肯定也有許多人愿意出錢,怎么輪得到自己頭上? 后來了解的越多,才知道當(dāng)時他同意的時候,抱著怎樣的鄭重和心情。 莫黎黎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否后悔那晚上的相遇。可林故要湊過來的時候,她卻沒有絲毫要躲開的意思。 “我不會拖太久。離開之前,肯定會坦白一切,爭取讓你家里接受我。”林故扣住莫黎黎的胳膊,撐起上半身漸漸逼近她,歉意又溫柔的說,“對不起??杉词刮蚁虢弑M全力,也要有個借力點。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更不想因為額外的阻力失去你?!?/br> “你讓他們怎么接受???”莫黎黎讓他堵得無話可說,慌亂的問了句。 “暫時保密哦?!绷止室呀?jīng)吃準(zhǔn)了她的脾氣,趕在莫黎黎別扭前湊近,眼瞅距離他垂涎已久的滋味僅僅只差幾厘米—— 正此時,敲門聲響起,伴隨徐女士焦急的催促。 “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