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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石頭已經(jīng)開始融化了?!?/br> 庫洛洛捂住嘴思考,“也就是說,巖石一旦離開巖壁就喪失了抗腐蝕功效。俠客,測一下巖壁的成分?!?/br> “其實(shí)是一樣的,”俠客聳聳肩,“我想問題不是出在構(gòu)成上,剛剛我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巖壁上流動著一股奇怪的力量,像是念又不是念的東西,可能是那股力量支撐著巖洞的存在?!?/br> “也許是寶石本身的力量吧。不是念的話,我們都派不上用場了?!睅炻迓逍π?,突然向我躲藏的方向看過來,“該你上場了,小寶。” 我發(fā)誓這次要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換名字! 我磨磨蹭蹭的探出半個腦袋,“難道你要我進(jìn)去拿寶石?”里面可是會把人活活融化掉的耶!“你要我死嗎?” “只是交換條件而已,”庫洛洛低聲道,“你也可以拒絕。” “何必用她?我們親自動手不就行了,”飛坦忽然插嘴,“只要速度夠快,一個進(jìn)出可能不用10秒?!?/br> “唔……恐怕不行?!眰b客的眼睛永遠(yuǎn)亮晶晶,“第一,我們不知道寶石在哪里,這個溶洞有多深;第二,就算是再快的速度,也還是要時間吧?很可能是進(jìn)去一個人,出來半個人哦~損傷太大的話,換塊寶石也沒什么意思吧?” 我有點(diǎn)發(fā)抖…… 其實(shí),即使站在這里,就像俠客說的,腐蝕性的空氣已經(jīng)開始融化我的鼻腔粘膜和呼吸道了,只不過溶解的速度與我身體再生的速度持平,所以并沒有什么可見的損傷,只是烈火灼燒一般的痛而已…… 走進(jìn)去的話,我的皮膚,肌rou,骨骼,都會澆上硫酸一般的融化,然后再疼一倍的再生,然后重復(fù)這個過程,直到我拿到寶石走出來。 我不想去,一點(diǎn)也不想去。 可是,如果我?guī)蛶炻迓迥玫侥穷w寶石,就可以離開旅團(tuán)。 不用再像物品一樣被飼養(yǎng)著,不用再時刻對著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用再像小白鼠一般日日被肢解剖析血流滿地……這吸引力,是很大的。 是年年月月一直痛? 還是讓我一次痛個夠? 為什么,我就只能在痛還是更痛中選擇呢? 就因?yàn)槲沂侨跽呙矗?/br> 是啊,我是弱者呢…… 無論是動物世界,還是奴隸社會,還是現(xiàn)代社會,還是暴力統(tǒng)治的獵人世界。 弱者的生存方式,就是順從。 “好,我進(jìn)去拿?!蔽覐膸r石后面走出來,站在庫洛洛面前,很認(rèn)真的盯著他,“不過你可要說話算話。如果你騙我……” “怎樣?”庫洛洛低頭看我。 “我也沒辦法?!蔽衣柭柤?。 庫洛洛開始用一種包含了憐憫疑惑好奇等等眾多感情的復(fù)雜眼神盯著我,因?yàn)槲也簧瞄L分辨晶狀體上的感情元素,讓我們將其簡單歸類為“奇怪的眼神”。 “這種沒有保障的交易,你還做?” 我回頭看看他,視線一一掃過傲然站立的蜘蛛們,緩緩開口:“庫洛洛,你,你們,大概是強(qiáng)到永遠(yuǎn)不會被人脅迫的??墒俏覜]有那種驕傲站著的力量,所以我會去做你們根本不屑做的事。那是弱者的生存方式?!蔽衣柭柤纾熬褪沁@么回事兒?!?/br> 我轉(zhuǎn)身,仰首闊步的走進(jìn),將一切融化的巖洞里。 特別的,豪邁。 …… …… 其實(shí)這里我本來寫了長長的一段有關(guān)人體怎樣在強(qiáng)酸高腐蝕性蒸汽中從表皮開始溶解,眼皮怎么化掉耷拉在臉上眼球怎么掉出來手腳怎么層層溶解粘噠噠的皮膚下面是鮮紅的肌rou肌rou耷拉下來露出帶著rou絲的骨頭可人還沒死透繼續(xù)爬動著前進(jìn)剛開始是用腳走路后來用融掉的小腿再后來用膝蓋骨…… 可是,友人看了以后一邊噴飯一邊狠狠抽打我,咆哮著: 這是獵人同人不是恐怖片大集合!我叫你教壞祖國花朵!我叫你驚嚇花花草草!我叫你挖坑不填坑坑里放滿大頭釘!給我刪!給—我—刪——掉??! 于是,我就刪了…… 由此,我聯(lián)想到富jian的漫畫原著Hunter X Hunter做成動畫上映時愣是把眾多精彩的血腥場面活活的給刪了,愣是把我們殺人不眨眼的西索大人給塑造成了喜歡嚇小孩的變態(tài),愣是給殘酷的獵人考試添上一段團(tuán)結(jié)互助的軍艦島抗擊風(fēng)暴大和民族友情風(fēng)…… 然后,居然,也還挺好看的…… 也罷。 總之,只要大家知道,這一段取寶石的過程中,咱家小寶死了很多很多次,每次都死得十分十分慘,就行了。 …… …… 我渾身是血的拿下中央熔柱上的寶石時,四周的巖壁迅速的,開始消融,崩塌…… 我捏著寶石走了兩步,由于手融化掉了,寶石清脆的摔在了地上。 我想,這樣下去不行。 于是,我做了一個,舍身為寶的,和氏璧傳奇一般的,慘烈的,決定。 我在新手長出來的瞬間,撿起寶石,狠狠的,深深的,塞進(jìn)了胸腔里。 然后,全速往外狂奔。 它和我的心臟呆在一起,十分安全,也十分的痛。 巖石大面積的掉落,逃竄期間我還被砸死了一兩次,每次活過來的時候,情況都沒有什么更好的改變。 我只能,一邊痛得嘶聲慘叫,一邊在鋒利的巖石堆里往外爬。 入口在煙霧和我融掉的眼球前消失,我只能憑著求生的本能,拼命的走。 漸漸的,我大概是離腐蝕氣體的中心遠(yuǎn)了,身體被消融掉的速度慢了很多,并漸漸被再生的速度攆上。我嘶嘶哈哈的掏出心臟旁的寶石,惡狠狠的捏在手里,繼續(xù)前行。 當(dāng)我來到之前跟旅團(tuán)分手的溶洞時,才絕望的發(fā)現(xiàn),入口真的被崩塌的巖石堵上了,而旅團(tuán),自然也早就撤了出去。 我抓著寶石靠著巖壁,緩緩的坐下來。 這塊叫做撒耶的寶石,真的很大,卻一點(diǎn)光澤都沒有,好像一個透明的塑料玩具,或者,一只瞎了的眼睛。 我頭發(fā)上的血,啪嗒,滴在上面。 一瞬間,滿室的華光溢彩!嚇煞人香! 斑斕的光暈夢一般環(huán)繞數(shù)分鐘,然后漸漸消失……周圍還是猙獰的巖石,腐蝕的霧氣。 低頭再看撒耶,我的血被它吸得干干凈凈,一點(diǎn)不剩。 它又變成了一塊透明塑料玩具,一只瞎掉的眼睛,仿佛吃完人的妖怪,偃旗息鼓,等著下次的血祭…… 我背后開始發(fā)涼。一秒鐘也不想拿著這個邪門玩意兒。 啪的把它丟在地上,然后蹲在一旁,等待救援。 這種血腥的妖物,還是交給同樣氣質(zhì)的團(tuán)長去處理吧。 我等了沒多久,對面巖壁上就傳來巨大的轟響!一聲接一聲!最后一聲尤其的大! 數(shù)米厚的石頭壁上就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