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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費勁地在包里掏了好半天,把一張名片塞到白禾手里,“攝影師徐蠻?!?/br> 三個人一起進來的,唯獨給她遞名片,白禾已經(jīng)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攝影師沒什么好感了——上來就來給異性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估計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低頭看名片——徐蠻,這名字還挺狂野。 抬眼打量,身量高挑清瘦,跟名字挺不搭。一頭藝術家樣式的中短大卷,留著撮熟男標志的小胡子。脖子上掛著個大單反,看著能把他脖子勒斷了,右手邊地上站著一大三腳架。看來還真是來拍照片的? “你們是玩廢墟探險的?”徐蠻問,“這地方確實是廢墟愛好者不可不來的地方?!?/br> 白禾禮貌地笑笑,不置可否,改問他:“您今天來拍照片的?” “是啊,我搞廢墟攝影的。”徐蠻拍了拍自己的相機,“收獲頗豐,正要走呢?!?/br> 夏滬說一聽來了興趣,他最喜歡藝術創(chuàng)作者了,覺得有共同語言。因為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搞藝術的——棺材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必須有藝術細胞。 一個健步跨到徐蠻身前:“這黑燈瞎火的也能拍照?” 徐蠻說:“當然,我自己打光,夜間長時間曝光,拍出來的那感覺特棒!” 夏滬說搞不太懂這破工廠能有什么感覺:“啥感覺?” 徐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讓你感到人類的微不足道。” “廢墟是什么?是被城市拋棄的地方,可你想想這地方曾經(jīng)也在歷史里輝煌過牛逼閃閃過。它代表著無限的時間,我們的生命跟它比那太短暫了??赡苣阍谶@世界上的痕跡被荒野吞沒了的時候,這工廠還能在這茍延殘喘呢?!?/br> “跟您說啊,我以前去過一荒村拍東西。幾戶房子,里頭什么杯子、碗筷都在呢,外頭還扔著干農(nóng)活用的工具,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太傷感了,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br> “你說人類渺小不渺?。俊?/br> 夏滬說大力點頭,覺得這人太有思想了! “你說咱的這一生是不是就是滄海一粟!” 夏滬說滿眼崇敬。 “所以人瞎折騰干啥呢!” 夏滬說簡直被他說得熱淚盈眶,就差抱著叫兄弟了。 江釗眉毛擰成一團,碰上個比夏滬說還能白話的。注意到白禾轉過頭來,眼神里是無可奈何。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夏哥,注意時間。”江釗幽幽開口。 夏滬說這才反應過來今晚是來辦正事的,答應了一聲:“唉,唉,”大力握住徐蠻的手,鄭重地搖了搖,“相見恨晚,相見恨晚!”頓了頓,“鄙人夏滬說,改天一定要找個機會跟您徹夜長談!” 徐蠻說:“沒問題沒問題,聯(lián)系方式在我名片上,我這邊也拍完了,先走了?!迸ゎ^要走卻想起了什么似的,“那個我能單獨跟這位姑娘說幾句話嗎?” 白禾不明所以,有什么可說的?出于禮貌卻還是走到徐蠻身邊。 江釗也覺得莫名其妙,看著徐蠻跟她說了幾句話,沒一會白禾竟然笑了? “他跟你說了什么?”江釗問。 白禾明顯在憋笑,滿臉通紅:“他看上你了,讓你聯(lián)系他。” 本來以為只給自己聯(lián)系方式,還專門找自己說話是浪蕩子的撩妹手段,誰知道人家徐蠻剛才滿臉羞澀地跟她說:“姑娘,能不能跟你那位帥哥朋友說讓他方便的話以后聯(lián)系我,我大概是對他一見鐘情了?!?/br> 給她聯(lián)系方式是因為看她是個姑娘應該最好說話,喜歡江釗不敢直接上,想讓她幫忙傳達。剛才還跟夏滬說聊了半天人生哲理,就是一句話沒跟江釗說,原來是因為愛而羞澀啊。 “江老弟果真是那女通吃,宇宙級交際花啊?!?/br> 白禾和夏滬說笑得快要喘不上氣來,江釗臉色冷漠:“干正事?!?/br> 他回頭,確定那位對自己一見鐘情的狂野男士已經(jīng)走出了廠區(qū)。拜那人的強光手電筒所賜,視野范圍內(nèi)迷茫一片,沒辦法確定封寶尸的位置。 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眼睛回到黑暗中,再睜眼時,眼前出現(xiàn)了明晰的紅色寶火:“跟著我?!?/br> 白禾、夏滬說跟著他穿過了大廠房,從后門出去,是廠區(qū)的后院。大片土地雜草叢生,一看就是多年沒人修剪整治的樣子。白禾有點后悔穿的是七分褲,踩在草上撓得腳脖子怪癢。 沒一會江釗停了下來:“這里,”隨后從背包里掏出三把鏟子,分給了兩人。 夏滬說笑了:“老弟你這準備的可真夠齊全?!?/br> 江釗說:“下午去買的,上次挖得我手疼?!?/br> 三個人有了工具比在沙家村的林子里效率高了很多。沒一會就見一塊跟上次差不多的木頭蓋板就露了出來。江釗和夏滬說合力把蓋板推到了一邊。 雖說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看到那具躺在里頭的尸體時白禾心還是猛地跳了一下。這次的尸體——一團紅色寶氣集中在了左胸的位置。 “這是被挖了心?”白禾輕聲問。 “嗯。” 夏滬說雖說借著月光只能大概看到有一個人形躺在里面,但是聽到她說尸體被挖了心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猛地一抽,想象了下那兒被挖了個洞的畫面就心驚rou跳,連忙按了按自己左胸的位置確保心還在跳。 和上次一樣,寶火在尸體身上從被挖的地方慢悠悠往上游移,走到了脖子的地方猛然加速,沖上去照亮了尸體的臉。 白禾倒吸一口涼氣,倒不是因為害怕——就算在一團詭異的紅光籠罩下,這也能算是張非常漂亮的臉。 “這姑娘看起來好小啊,像高中生。”白禾說。 她的表情怎么說呢,嘴角翹著,是帶著微笑的??墒前缀逃X得這笑里的情緒過于復雜,不像是一個十幾歲女孩該有的表情——有欣喜、酸楚、解脫? 白禾坐到了地上,扭頭看江釗:“那我開始了?” 江釗點頭。 她閉眼深吸一口氣,再張開眼時,牢牢望進了女孩的眼睛。 江釗環(huán)顧四周,白禾背后離圍墻不遠,也沒有工廠建筑的出入口對著,不可能來人。于是他招呼夏滬說都和白禾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一人站在她左邊、一人在右邊,觀察自己視野范圍內(nèi)的任何響動。 江釗扭頭看了眼白禾,她現(xiàn)在的樣子有點像人走神的時候,目光呆滯、木木地盯著一個方向。低頭看了眼表:不到十點半——只要沒人打擾,時間是完全足夠的。 夏滬說瞪大了眼睛跟機器掃視似的,勻速左右擺頭。他這人不喜歡安靜,沒一會就覺得無聊了,壓低了聲音:“老弟,我能說話嗎?會不會打擾到小白?” “您說吧沒事。” “唉那成,”夏滬說清了清嗓子,“早上跟你說的那些都是氣話,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