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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弟,你也看看?!?/br> 行吧,那就看看吧。 夏滬說看得開心,時不時還念一段。 “哎呀這段寫得真好——在這被黑暗吞噬的荒野中,人的一生過于短暫,無法停留,掙扎一生刻下的痕跡卻又淺薄,經(jīng)不起狂風大作。 她是人,卻又不像人。那一刻她與廢墟同思、流亡遠方,被人間拋棄、與深淵對視,聆聽冤魂的哭訴、與神鬼共靈?!?/br> 白禾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種文藝青年的疼痛文字讀出來的殺傷力可比光用眼睛看大多了,連忙阻止:“夏哥,求你別讀?!?/br> 夏滬說和白禾很快看完了,卻見江釗還認真地盯著手機屏幕,皺著眉,像在看多重要的東西似的。 白禾覺得不好意思:“別看了……沒什么意思?!?/br> “等一下,”江釗皺眉,“你們看到這段了么?” 他念了出來:“——各位廢墟探險者想必都聽說過富川垃圾焚燒廠,它鼎鼎大名是因為是全國第一座因排放廢氣導致附近一村子十幾人先后患癌被關(guān)停的焚燒廠??稍谖倚哪恐兴奶貏e之處遠不止這點。 來過的人應該都明白,這里格外讓人毛骨悚然。按理說它不是醫(yī)院這種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廢墟——只是個廠房而已,卻為何讓人害怕呢? 根據(jù)可靠線報我了解到,在這廠子里,約二十年前發(fā)生過一起出了人命的綁架案。我常想,它獨特的氣質(zhì)會不會與常年飄蕩在其中的冤魂有關(guān)呢?” 江釗抬眼看了眼白禾。 “你的意思是,徐蠻說的這個綁架案可能就是陳佳佳這件事?”白禾想到幻象里兩個人親密的樣子,總覺得跟綁架案扯不上關(guān)系。 江釗點頭:“很有可能,時間點對得上,富川是個小地方,這廠子二十年前估計也就發(fā)生過這一個重大到能讓人記住的案子?!?/br> “可是他就一攝影師能知道多少?”白禾說。 “至少這是個突破點,我們目前也沒有別的線索了,”江釗說,“把他名片給我。” “可是他寫“根據(jù)可靠線報”,能那么輕易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嗎?”夏滬說擔心。 江釗撥通電話,輕笑:“他有錯在先就另說了?!?/br> 白禾懂了,他有錯在先指的是——徐蠻不經(jīng)她允許發(fā)布了她的照片。 * 江釗站起來走到窗邊,電話接通了。 “喂您好,哪位?” “您好,江釗。昨天晚上工廠見過?!?/br> 江釗一說話徐蠻就聽出來了,心里咯噔一聲,還想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那個帥哥竟然給自己打電話了…… 江釗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深吸一口氣,語氣帶著期待。 “記得記得,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江釗一頓,“就是想跟您約個時間?!?/br> 徐蠻呼吸一滯,什么!沒聽錯吧,帥哥要跟自己約時間??? 聲音因為激動有些抖:“約、約時間干什么?” 約會嗎?自己不介意他有女朋友的……唉,他那個女朋友,希望沒有看到自己把她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了…… “我們的律師想跟您談談侵犯肖像權(quán)的事情?!?/br> ???律師?侵犯肖像權(quán)?徐蠻腦子嗡得一聲,看來帖子被看到了?現(xiàn)在刪了還來得及嗎…… 江釗接著說:“您的帖子我們看到了,作為證據(jù)存下來了,您別想著把它刪了就能解決?!?/br> 徐蠻想哭,本來以為是個甜蜜的驚喜竟然成了驚嚇,得掙扎一下:“我、我只是記錄用而已,不至于說得這么嚴重吧……” 江釗語調(diào)淡漠:“擅自將他人的人身權(quán)利進行商業(yè)使用,是侵權(quán)行為。” 徐蠻舒了一口氣:“我沒商業(yè)使用啊。” “商業(yè)使用指公開傳播且通過使用獲得直接或間接的利益經(jīng)濟,”江釗笑說,“您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廢墟攝影師,訂閱您公眾號的人挺多吧?這篇帖子量不低,給您打賞的也不少吧,您說這不算商業(yè)使用嗎?” 徐蠻出了一身冷汗,這帥哥看起來挺溫柔的樣子竟然這么可怕:“那您看怎么辦好呢?咱們私下處理可以嗎,我這好不容易有了點粉絲,您要告了我侵權(quán)我可混不下去了……” 看著江釗裝作不樂意的樣子半天沒說話,白禾翻了個白眼,心想您不考慮往好萊塢發(fā)展嗎,說不定還能拿個奧斯卡。 夏滬說則是“嘖嘖”兩聲,語重心長地說:“妹子,咱以后得注意點,不能被江釗抓到把柄……” 大概是覺得晾著徐蠻的時間夠長了,江釗輕聲說:“那也行吧,首先帖子肯定得刪了?!?/br> 那邊徐蠻連忙答應。 “還有,我們有個消息想向您打聽打聽,您能給我們提供可靠信息的話這事就算了?!苯撜f。 “沒問題沒問題?!?/br> 江釗說:“您帖子里提到廠子里二十年前發(fā)生過一起命案,我們就想知道這個?!?/br> 徐蠻說:“這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聽我朋友提過一次,他叔叔是當年那案子的負責警察,要不我把我朋友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您?” * 很快徐蠻把他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了過來,江釗打電話過去說自己是記者在做一期綁架案專題的節(jié)目,聽說他叔叔負責當年富川垃圾焚燒廠那起案子,想知道能否當面采訪,于是順利得到了聯(lián)系方式。 老爺子今年六十多歲了,在富川這個小鎮(zhèn)子做了一輩子警察,退休了很是寂寞,喜歡到處跟人講自己年輕時候立過什么功、碰到過什么奇怪的案子。聽到江釗電話里一句“李警官”瞬間心花怒放,立刻把自己家里地址告訴了江釗,讓他下午就來。 江釗掛了電話,那起車鑰匙:“走吧,去見李警官。” 夏滬說看江釗這么表演了一番佩服得不得了,覺得他特智慧。因為特想和聰明人聊天,坐上了副駕駛,白禾卻沒什么反應面無表情地跟著上了車。 “老弟啊,你怎么知道那什么商業(yè)用途之類的法律知識啊?你難道是學法律的嗎?” 江釗啟動汽車:“不是,打電話前百度了一下?!?/br> 白禾看著窗外,聽著夏滬說興沖沖地跟江釗聊了一路。 江釗不會冷場,對方問了什么都會回答一句。 她卻覺得有點憋得慌,怎么說呢,被私自使用了照片的是她,他都沒跟她商量一句就利用這件事來換取信息。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就是覺得不舒服,他完全可以問她一句征求她的允許,她肯定會同意的。 白禾看著車窗里反光的自己,無奈一笑,自己在期待什么啊。之前去木桿他沒問過自己的意見,更像是威脅自己;去后山挖尸體前也沒告訴過自己要做什么,被他強迫著第一次招了幻象,她魂出竅上了阿慧身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那么多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