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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幫她緩解——腳扭了可以揉揉,手破了可以吹吹,喉嚨疼怎么辦? 他想了想,伸出右手緩緩撫上她的后頸,大拇指在她皮膚上輕輕摩挲著——肯定沒什么用,至少能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吧。 …… 過了好一會兒林父才跟在趙宇身后走來,不見錢紅的身影。 趙宇應(yīng)該是把情況和林父講過了,在走到棺材還有幾米的距離時林父突然放慢了腳步,最后一段路走得極其艱難。他緩緩坐到林丁面前,盯著少年說不出話。 “爸,你來了?”林丁說,咧嘴笑著。 經(jīng)歷了將近二十年的時光打磨,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滿臉皺紋的男人,看著面前還是少年模樣的兒子沉默許久不敢應(yīng)聲。 “唉,兒子,是爸爸?!焙靡粫核K于顫抖著說。 “爸,我想好了,我要去當(dāng)海員,等我能掙錢了,咱們就離開這里,還有小宇哥也一起。” 林父似乎是一臉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卻毫不猶豫地點頭,說了無數(shù)遍“好、好”。然后就見眼前的少年嘴角噙著很深的笑意,一動不動躺倒在了棺材里。 “對不起林叔,要是我……” 趙宇話沒說完就被林父打斷:“怪我,都怪我……”一頓,“剛才林丁跟我說的那句話,跟十九年前他離開家之前對我說的話一模一樣?!?/br> 他抬起手抹了把眼睛,卻因為手上沾了沙子弄得眼睛更不舒服,止不住地流淚,“可是我那時候聽了大罵了他一頓,對自己的兒子連“不要臉”這種詞都用上了……” 他啞著嗓子念叨:“早知道順著他的話答應(yīng)著不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讓林丁選擇了自殺?錢紅的口不擇言、趙宇的失約和模模糊糊的態(tài)度、 趙父的言語、自己父親的不理解……也許都有,甚至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一滴水打在手上,也許我們都懶得去擦,可傾盆大雨卻能把人措不及防地澆個透心涼。 用刀在他身上輕輕劃了一下,不足掛齒??擅總€人都這么做了,傷口還沒來得及愈合就又被人扒開,總會有流血過多而死的那一天。 所以到底怪誰呢?沒人說得清。 * 林丁的尸體留給了他們,江釗帶著白禾離開,拒絕了趙宇要支付醫(yī)藥費的提議。 到醫(yī)院檢查,還好沒有咽喉軟骨損傷,醫(yī)生只說讓她近期清淡飲食、多喝水、注意休息。趁著江釗出去繳費的空隙還十分隱晦地問她脖子上的傷是不是被男朋友家暴了,需不需要報警。 回到賓館躺在床上,白禾感覺舒服了許多。忍著嗓子疼用氣聲把這個小插曲跟江釗講了一遍,自己忍不住笑了,結(jié)果扯著喉嚨了又疼得面部猙獰。 江釗嘆了口氣:“祖宗,你少說點兒話好吧。” …… 關(guān)了燈好一會兒,江釗還能聽見白禾頻繁翻身的聲音,轉(zhuǎn)過身輕聲問:“睡不著?” 白禾把被子往下挪了點兒,十分痛苦地指向自己的喉嚨。 江釗想了想,拎開被子下床,走了兩步迅速鉆進(jìn)她的被窩里。 白禾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躲,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人摟住往回拉。 他低頭看懷里的姑娘,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看看我這男朋友當(dāng)?shù)檬遣皇潜壤蠇屪舆€盡心盡力?”說著手在她后頸上順了順,“嗓子疼都要人來哄你?!?/br> 白禾翻了個白眼,心想不知道是誰自己主動爬過來的。特別不服地伸出食指往他胸前戳,一下比一下狠,意思很明顯了——你走開。 江釗這會兒充分展現(xiàn)了又一個沒在白禾面前表現(xiàn)出來過的隱藏屬性——不要臉。 他不僅沒松手,胳膊還蜷地更緊了一些,幽幽嘆口氣:“別鬧了,趕緊睡覺?!?/br> 其實這么被江釗摟在懷里還真就不會那么注意喉嚨的疼了,白禾漸漸睡意上來了,迷迷糊糊地。 而畢竟是賓館標(biāo)間的單人床,人家就不是用來躺兩個人的。 她迷茫間覺得身體有些僵,下意識想換個姿勢,剛伸直腿往前伸去就碰到了江釗的腳腕。 白禾忽地清醒了,連忙把腳縮了回來。雖說親也親過了,抱不知道抱過多少次,可“腳碰腳”這種身體接觸感覺還是不太一樣的…… 她微微抬頭看他,見他閉著眼沒什么動靜,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是睡著了。結(jié)果她剛閉上眼,江釗的聲音就從耳邊傳過來了:“別亂動,”頓了頓,是輕飄飄的氣聲,“我認(rèn)真的?!?/br> 白禾聽他這語氣瞬間身體就僵住了,一動不敢動,臉也熱得可以。好不容易忘了嗓子疼,又睡不著了…… 江釗這邊內(nèi)心戲不比白禾少。 剛才她突然伸腳觸到他的腳踝,還勾住他的褲腳微蹭著他的小腿往上抬了好一會。 江釗是真被弄得一個激靈,脊背都繃直了,緩了好一會才能淡定地說出剛才那句話。 ...... “江釗,我覺得有個很奇怪的地方?!卑缀叹駱O了,就忍不住回想晚上的事情,想著想著真就想出問題了。 他清了清嗓子:“你說。” “錢紅的力氣是不是太大了一點?”白禾覺得仰頭看他太累,干脆把他胳膊拽開,往邊上躺了躺——這樣能直視他,手從他胳膊滑到他的手上也忘了松開,無意識地一下一下捏著他的手掌,“你和趙宇兩個人合力才把我和她分開。” 被她這么一說江釗也覺得不太對勁了。 當(dāng)時他是聽到那邊的喊聲才跑過去的,看到錢紅掐住了白禾的脖子。趙宇當(dāng)時一直在拉扯錢紅,可是根本拉不開的樣子。趙宇并不瘦弱,是中等身材,再怎么樣也不能比錢紅力氣小。而且他伸手拽白禾的時候也使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將把她從錢紅手里拉出來。 “錢紅的反應(yīng)也很奇怪,”白禾皺眉道,“太激烈了……”就算錢紅忌諱林丁,也不至于只聽到她說“林丁”這兩個字就不由分說上來掐她吧…… 江釗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覺得,錢紅是鍍金胎的信徒?” 她點頭:“嗯,你大伯不是說只要我參與這件事,鍍金胎就會想方設(shè)法弄死我嗎。它只能通過信徒下手,上次王春華也是?!?/br> 說著突然一頓,一邊念叨著“不對、不對”一遍搖頭,“可是如果錢紅也是被鍍金胎控制來殺我的,那又太弱了一點。” 她喃喃道:“上次它借王春華的手來除掉我,制造了各種無比精確的巧合,甚至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布局,就是為了引我不知不覺上鉤。相比之下,讓錢紅來掐死我不是太小兒科了嗎?” “確實……”江釗緩緩點頭。 上一個計劃無比精巧,這一個卻是愚蠢蠻干。 就像明明成績無比優(yōu)異的學(xué)生期中考試還都會做的題,到了期末卻一道也解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