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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找到了萬骨堆。 因為江釗父親的預(yù)感很不好,所以聯(lián)系了姜必言——算是交代后事吧。然后姜必言就立刻趕了過去。 要想徹底結(jié)束五行封寶之術(shù)有兩個關(guān)鍵點——第一,給被鍍金胎壓制在地下千萬年的那些靈邪解怨。第二,讓鍍金胎徹底消失。 所以白禾母親的計劃很簡單,由她自己進入地下就行。 鍍金胎說到底也是凝結(jié)了怨氣的死尸,就算她無法散去它的怨氣,至少也能壓制住它。散去地下那些靈邪之氣更是她作為解怨人最拿手的事情。 可是江釗的父親不同意,覺得說什么也不能為了這件事白白犧牲掉一條人命。 白禾母親表面裝著妥協(xié)說再想別的辦法,卻暗地里說服了姜必言來幫忙。 那個月圓之夜兩人瞞著江釗父親來到萬骨堆,姜必言要做的就是殺死她。 解怨人的血滴在沙堆上,能連通兩界,再加上靈邪對解怨人的親近感,她自然能進入地下的世界。 一切開始前白禾母親囑咐姜必言:“你小心別劃傷自己,萬一把鍍金胎引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br> 然后她被關(guān)入地下,而鍍金胎卻被姜必言引到了人間。 第二天姜必言騙江釗的父親說白禾母親覺得這件事沒有別的辦法。既然這么做他不同意,埋尸體又不需要她,她就回去了。 江父沒有懷疑什么,并且因為當(dāng)時正處于第五具封寶尸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立刻往最后一個封寶地趕去了。 可到達目的地的當(dāng)晚江父在姜必言的衣服上發(fā)現(xiàn)了血跡。 事情暴露,兩人在路邊就吵了起來。 姜必言激動之下推了對方一把,江父正好被開來的卡車撞到了,司機逃逸了。 姜束秋說:“你也知道規(guī)矩,施術(shù)人在完成任務(wù)前出事的話,同輩的一位成年男人就會成為臨時施術(shù)人,來保證這一輪的五行術(shù)順利完成?!?/br> “所以我父親成了臨時施術(shù)人,你父親是被他親手埋下去的封寶尸?!?/br> 江釗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所以他才會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相,才會讓我們停止解怨,因為他不想讓我看到最后一具尸體?!?/br> 姜束秋點頭,與江釗四目相對:“我擁有了這些記憶之后恨不得把我爸從地底下揪出來?!币活D,“可是我是他兒子,他做了再難堪的事情,他不愿意說,爛攤子不負責(zé)任地甩給我了,我就得幫他瞞著。” 江釗深吸一口氣:“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告訴我?怎么不動用你宿主的能力徹底幫你爸隱瞞下去呢?” 姜束秋緩緩張口:“我剛開始是這么想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怎么才能讓你們停手、不再去探究真相。” “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的想法造成的后果原比把真相告訴你們可怕?!?/br> 他下意識舔了下嘴唇:“昨天夏滬說發(fā)了個微信找我借錢,我看到之后記起來這人認(rèn)識白禾,下意識想能不能利用他來牽制白禾。結(jié)果晚上我就發(fā)現(xiàn)夏滬說成了鍍金胎的信徒?!?/br> 姜束秋一頓:“再善良的人也都難免會產(chǎn)生一些難以啟齒的想法,只是大部分人內(nèi)心再陰暗也不會真的把這些付諸實踐?!?/br> “鍍金胎的可怕就在于它太“盡心”回報宿主了,”他疲憊不堪地吐出一口氣,“它會幫宿主完成所有愿望,哪怕只是你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 他轉(zhuǎn)頭無力地看向江釗:“在鍍金胎的記憶里,我爸推你爸之前腦子里想的是——江必行能不能閉嘴?!蓖nD了好一陣姜束秋才繼續(xù)說道,“然后鍍金胎就真的完成了我爸的“愿望”,讓小叔閉嘴了?!?/br> 他眼神漸漸沒了焦點:“其實以后我的身體會和我爸一樣病態(tài)我都覺得無所謂了……因為我隨便一個無心的想法都有可能致人于死地,這就足夠讓人絕望了。” 江釗不知道該說什么,罵姜束秋嗎?他其實也只能算是個受害者。一下子胸口郁結(jié)到呼吸都有些不暢,他猛地摁下車窗讓冷空氣灌進來,想澆滅心里這團火。 伴隨著車流飛馳而過的聲響,姜束秋的聲音傳進耳朵:“沒幾天就是滿月日了,去把小叔的怨氣散了讓他入土為安吧?!睙o奈輕笑一聲,“我會盡力控制自己的想法,但是你還是跟白禾說一聲,讓她多加小心吧?!?/br> 沉默許久,江釗只說了句“走了”就下了車。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淹沒在關(guān)車門聲中的,是姜束秋一句替他父親說的“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不是倒數(shù)第二章就是倒數(shù)第三章......我試試今天能不能再放一章......已經(jīng)開始醞釀完結(jié)感言了 ☆、終章 江釗回了家就把所有事情告訴了白禾。 他一秒鐘都沒想過要瞞著她, 哪怕說起來是他們家對不起她mama。 一是, 再天衣無縫的事情也總會露出破綻,何況第五具封寶尸就是他父親, 她看了幻象遲早能猜到真相。 二是,這是關(guān)于她母親的事情,她必須知道。 三是, 信任、坦誠是雙方的, 他跟白禾講過無數(shù)次希望她能學(xué)會依賴他、相信他,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還有什么意義呢? 白禾全程一言不發(fā),甚至情緒都沒有過大的波動, 只是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一直低頭半垂著眼,雙手放在腿上,時不時用力地摳幾下指甲。 許久才說:“所以我母親是自己選擇進入沙城的?!?/br> “嗯?!?/br> 一時信息量太大, 她有些發(fā)愣:“那你父親……” 江釗的聲音很輕:“過幾天就能接他回家了?!?/br> 白禾點點頭,又想起什么:“那姜束秋呢?” 江釗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放任鍍金胎在他身上待著, 跟傳寶似的一代代傳下去?還是按姜必言說的,在萬骨堆殺了他讓鍍金胎回到它該回的地方…… 不管選哪種, 狀況都比十九年前還要糟糕。 因為一個人一時的私欲,讓別人一切的努力都成了瞎折騰。 * 第二天一早, 江釗剛醒來走出房間竟然看到白禾站在玄關(guān)換鞋。 “干嘛去?” 白禾聞聲回頭迅速瞥他一眼,說:“之前導(dǎo)師的項目需要幫手,我閑著也是閑著, 去幫忙畫圖?!?/br> 江釗點頭:“要我送你去學(xué)校嗎?” 白禾已經(jīng)推開了大門:“不用,走十分鐘就到了?!背隽碎T探頭看他,“我們中午去吃那個評分特高的日料吧。” 江釗答好。 …… 接下來的幾天和往常一下。 倆人過著專屬于不愁吃喝無業(yè)游民的悠閑日子。每天早上江釗出去買早飯,叫白禾起床。再挑人家推薦的店去吃吃喝喝,吃多了就在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