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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提醒。“麻煩您,我對先鋒類藥物過敏?!?/br> 護士溫柔的笑了笑,遞過一個小瓶蓋?!拔抑溃鷲廴俗蛱炀吞嵝堰^我們。不過說起來,他對你還真是很好,昨天一直守在外面等你出來。其實這種手術沒什么風險的,不少家屬通常都不怎么擔心?!?/br> 舒以安拿著藥瓶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是啊,他還記得自己藥物過敏這件事。 那是兩人剛剛認識不久的時候,舒以安可能因為天氣驟變著了涼突然患上病毒性感冒。恰逢趕上自己畢業(yè)論文答辯時期,一時只顧著修改論文就忽略病情忘記了吃藥。第二天早上輪到自己上場之前,同屋的室友怕她挺不住特意翻出了抗病毒的消炎藥給她。她當時也沒多想,匆匆服下就去了報告廳答辯 褚穆當時作為外交學院特邀人員受部里囑托挖掘新人也參與了這次畢業(yè)答辯評審。舒以安被排到上午的第一個。她學的是法語專業(yè),加上自身專業(yè)素質很高,人又向來性格好,老師們都十分喜歡這個女孩子,所以提問時并未過多為難她,輪到褚穆的時候,他抬頭對上臺上女孩兒清澈的眉眼。忽然問了一個無關論文內容的問題。 “請你告訴我,葉教授針對語法改革提出的主要詞性對今后法語研究有什么影響?!?/br> 問題一出,當下幾位老師就不得不佩服起這個外交學院畢業(yè)最出名的大神,問的問題果然刁鉆,葉教授是今年四月才提出的語法變革,這個時期學生忙著畢業(yè)自然是誰都不會去注意到這個語法界的大事件,可這卻恰好能測試出一個學生最該具備的素質,學無止境的研究感。 舒以安不知道是因為生了病的緣故還是看到了褚穆,一時腦子竟然有些昏昏沉沉的看不清他的臉,就連意識都有些模糊。心跳砰砰砰的快的讓她難以呼吸。但是她還是強壓住自己的不適,平穩(wěn)呼吸答道?!皠釉~,名詞,形容詞的情態(tài)順序會對法語研究有所影響,以往的順序是根據(jù)傳統(tǒng)語境來排列判斷的。但是葉教授提出的是……是……”說到最后,舒以安已經(jīng)快要難受的發(fā)不出聲音,整個人也虛弱的異常褚穆也感覺到舒以安的不對勁。剛要停止發(fā)問,開沒來得及舒以安竟忽的向后暈了過去。 當下場面一片混亂。 褚穆是第一個到臺上把人抱起來的,幾位學校領導慌忙安排著現(xiàn)場。褚穆看了一眼懷里的人抿唇迅速做出了決定?!拔宜退メt(yī)院,各位進行下一場吧。”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兒的確會對學生產(chǎn)生影響,褚穆這樣的做無疑是影響最小的一種。 那個時候也是像昨晚一樣,褚穆一路疾速把人送到醫(yī)院。實施急救之后舒以安被轉移到了病房輸液,褚穆才知道她是因為藥物過敏。醫(yī)生說,劑量已經(jīng)很危險了,如果再晚一些可能性命都難說。 舒以安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褚穆伸著兩條長腿窩在沙發(fā)里滿眼的探究?!笆嬉园?,你知道自己先鋒類藥物過敏嗎?” 舒以安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聲音有些啞,“知道的?!?/br> “知道還吃?舒以安小姐,你差點沒命?!标柟庀?,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著一杯干凈剔透的純凈水,姿態(tài)太過眩目。 舒以安接過水,忽然仰頭神情認真的看著他?!拔业膯栴}才回答了一半……”,帶著學生時期的專注和執(zhí)拗,那模樣又分明多了些單純可愛。 褚穆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眼中笑意分明?!艾F(xiàn)在全學校都知道法語二班的舒以安因為我的提問而昏了過去,如果我要是不批準你的論文,未免太不近人情?!?/br> 那是舒以安第一次看到褚穆那么明顯的笑容,在這個下午被她小心妥藏了一輩子。 而褚穆,也因此知曉舒以安小姐藥物過敏的這件事,而這件事也成為褚穆為數(shù)不多記在心上的一個提醒。 ☆、第八章 舒以安吃過飯又服了藥,可能藥中含有安神鎮(zhèn)定的作用,她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褚穆一直倚在窗下的沙發(fā)上看書,見她偏著頭恍恍惚惚的小樣子,思考再三還是走了過去。 “干嘛呀你……”舒以安被褚穆拖著背靠他坐了起來,某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覆在她的刀口上護著她倚向自己。和自己上次見到她的樣子沒什么變化,柔順烏黑的頭發(fā)被她松松的散在肩窩,褚穆順著寬大的病號服領口望去,能清晰的看到舒以安消瘦清晰的鎖骨和圓潤的肩膀。好像舒以安從來都只是那個樣子,沒什么太大的歡喜或者悲傷,軟軟糯糯的性子從來不會中傷任何人。褚穆看著她柔軟的發(fā)頂,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她細小的掌心,忽然有些不忍心接下來的話。 “以安。” “嗯?”舒以安看著褚穆摩挲自己修長干凈的手指,鼻間全是他身上大衛(wèi)杜夫的味道。她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褚穆低聲卻也清晰的吐出幾個字?!拔颐魈炀鸵吡??!?/br> 一室長久的靜默,舒以安就好像睡著了一樣靜的沒有一點聲音。褚穆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知道,這是舒以安低落的狀態(tài)。 每次,她不高興或者是難受時就死死的忍著不發(fā)出一點聲音。褚穆還記得兩人剛結婚不久,他帶著她去瑞士滑雪。當晚到達酒店的時候她就異常安靜,等到自己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還是進來時的那副樣子,蜷縮在大床的一角垂著頭不知道再想著什么。等到褚穆走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額角有冷汗不斷滑落。褚穆當下就心驚的把人抱了過來溫聲問了才知道。為了陪自己挑戰(zhàn)高峰沖刺式滑雪她強忍著生理期的不適硬是陪著他徒步走上了五百米的雪山,零下二十幾度的天氣將近一個小時雪天的跋涉,足以讓舒以安小腹痛的說不出話來。褚穆知道以后,看著被自己哄睡的舒以安微微蹙起的眉眼,心慢慢細細密密的疼了起來。他也是從那一刻起,才真正了解這個叫做舒以安的女人。 所以每一次舒以安沉默不語的時候,褚穆都會從心底涌出一股名叫愧疚的情緒。這個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讓一向驕傲內斂的褚穆向她低頭。因為褚穆知道,每一次舒以安的沉默都代表著她最大的委屈和不舍。 夜里的風特別柔和,吹的外面的樹葉沙沙作響。褚穆忍不住低下頭來輕輕將下頜抵在她的肩上。“明晚的飛機,不用送我。我會爭取下個月月底回來?!?/br> “你記得按時吃飯,每周去超市買好下一個星期的水果和蔬菜?!?/br> “記得每周日叫上愿愿回大院一次。不管媽說什么你答應就是,別反駁她。” “那張卡我看你放在五斗櫥的抽屜里沒動過,舒以安,這是我給你的最基本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