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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才弄好。肖克看著面前一一擺好的文件并未仔細查閱,粗粗的攏了一下就示意秘書帶走入庫了。舒以安有些錯愕的看著肖克的動作,“您不查一下嗎?” 肖克恍若未聞扣上手中的鋼筆,微微上挑的眼鋒冷漠的沒有一絲色彩。“要是你的辦事能力如此不濟,我也就沒有雇傭你的必要了。”雇傭二字被他刻意咬的音很重。 舒以安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人,不管你惡意的中傷也好還是故意的刺激她也好,她始終都能保持最平和溫潤的樣子,不慍不火?!澳切た傄獩]有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褚家的兒媳,舒以安給我做工你就不委屈嗎?”肖克忽然起身攔住了舒以安離開的腳步。不知怎么,就好像中了邪似的,一向自制冷漠的肖總?cè)缃駞s對著這樣一個平淡的女子屢次試探出手,甚至不惜沒了男人的風(fēng)度和自己一貫的態(tài)度。 舒以安聞言倒是停住了腳步,再回頭時依舊是原來平靜的樣子,“褚家和我的工作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我不覺得委屈還希望肖總也能用同等的眼光來對待我?!?/br> 舒以安想不通怎么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肖克會對自己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甚至是那種逾越上司與下屬之間的質(zhì)問,所以一時軟綿綿的舒小姐也淡定不下來了。 肖克聽后竟有長達一分鐘的靜默,久到舒以安快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淡漠的笑了笑,“不過是多事隨口問了一句而已,你想多了。既然這樣,法國那邊的安雅尓集團需要在七月談融資之前與我們有一個溝通,就派你去吧。作為本公司的首席翻譯,舒小姐應(yīng)該會同意吧?” 舒以安得體的點了點頭,“當(dāng)然,義不容辭?!?/br> 肖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好像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澳蔷拖瘸鋈グ?,具體事宜我會讓秘書聯(lián)系你?!?/br> 去法國的時間定在三天后,時間一周,舒以安看著手機里的行程安排仔細算了算,忽然彎了眼睛。她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去談合同,剩下的四天她可以自由活動。法國距離柏林的航程并不是很遠,這么算來,她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去看看某人…… 而此時遠在大洋彼岸的褚穆,卻莫名其妙的感到眼皮劇烈一跳。 行李并不多,舒以安盤腿坐在地板上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收卷好擱置在箱子里,收拾到一半的時候,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又把鋪的整整齊齊的行李卷兒重新打開分揀了一些出來。箱子一下就空出了一大塊位置。褚穆因為工作需求的原因,對正裝的要求極其高。加上他本人挑剔的性子,衣服的品質(zhì)或者選材上就更是優(yōu)中選優(yōu)。每一件從來沒有超過一年的使用期限,更換速度也十分頻繁。舒以安站在衣帽間里看著褚副司長的半壁江山煞是頭疼。 最后糾結(jié)了一個小時,終于選出了幾件適合德國那邊天氣的襯衫和外裝,收拾妥當(dāng)之后,舒以安費力的把行李箱立在一旁長舒一口氣??粗渥由厦媪闵⒌馁N著幾個托運條碼,舒以安有些惴惴的想,不知他看到自己會是什么表情。 飛機是早上九點的,一大早公司就派了司機來接。同行的還有蘇楹和幾個法務(wù)部的同事。一路上,法務(wù)部的同事一直交代給自己合同上談判的幾個細節(jié)??煲萝嚨臅r候,蘇楹扯過舒以安趴在她耳邊囑咐,“你要小心些,聽說安雅尓的中華區(qū)負責(zé)人特別不好對付。人還特別猥瑣?!?/br> 一個能被蘇楹這樣大齡豪放女說成猥瑣的,應(yīng)該是連節(jié)cao碎一地都沒處去找的人。舒以安當(dāng)下就警惕起來,“這么可怕?” “反正你多小心就是了,這是我們被派去的不少女員工得出的資深結(jié)論。也不知道肖克是真的手下沒人了還是法國那邊點你的名兒,怎么就輪到你這只小綿羊上戰(zhàn)場了呢?” 伴著蘇楹這一番憂心忡忡的教誨,舒以安小姐就這么被送上了去往法國的飛機。辦理好了手續(xù),離登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國際候機廳今天人格外的少,舒以安隔著巨大的落地窗看著一架一架的飛機呼嘯著啟航忽然想起不久前的那個晚上。 哪個晚上呢? 那天褚穆走的時候并未叫醒沉睡著的舒以安,直到晚上八點,他才起身悄悄離開了醫(yī)院。 舒以安在聽到門鎖十分輕微的咔嗒聲響后,才緩緩睜開眼睛。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啊,在褚穆離開后不久她還是起身去往了機場。那天晚上有些小雨,空氣里的氤氳濕氣仿佛都帶著離別的味道。 舒以安緊了緊身上的風(fēng)衣就這么蕭瑟的站在風(fēng)口處看著那個挺拔高大的男人在一眾精英的簇擁下走進航站樓。身邊毫無意外的跟著那個明艷動人的女子,陶云嘉。 她記得他要回來的前一天,他對自己說,我直接回部里,你不用來。而他要走的前一天,也對自己說,我明晚的飛機,不用送我。 這個男人的每一次回歸與離別都不是為了自己,也從來不讓自己參與。舒以安那一晚怔怔的看著兩人,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好像那兩人從來都是在一起的,始終沒有分開過。 那種感覺是大概多久前出現(xiàn)的呢?大概是四年前吧,自己初遇褚穆的那個夏天。 彼時舒以安是外交學(xué)院剛剛升入大二的學(xué)生,學(xué)校里因為新生和大四學(xué)長學(xué)姐們的離校的緣故變的異常熱鬧。那天,她要去找語法教授提交一篇作業(yè),偏偏其中的幾個小問題因為自己無法確認而在門口踟躕不定不敢去交,因為語法教授的嚴謹苛刻是出了名的,到最后舒以安干脆坐在二樓的臺階上思忖修改起來。 大概是她寫的太認真了,連身后什么時候站了個人都不知道。褚穆也實在是不忍看著這個姑娘再費腦筋,干脆出聲提醒?!斑@里動詞appartenir是屬于,不過不能直譯,pte 也可以。” 舒以安聞聲驚的仰起頭來,陽光下,褚穆站在高她一級的臺階上一只手還擱在褲袋里,姿態(tài)隨意而散漫,可那散漫中又分明多了些倨傲。 看著舒以安柔軟的眉眼中帶著還未斂起的疑問。褚穆淡淡的邁開長腿向下走了一階,俯下身用手指輕點那張a4紙上書寫娟秀的法文,“這里,你的人稱順序錯了。” 遠遠看去,他俯下身的動作剛好把這個瘦弱的女孩子罩在自己的包圍圈里,看上去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 舒以安看著褚穆干凈修長的手指,那一瞬間,心跳動的是從未有過的強烈。 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在教學(xué)樓的階梯上。他開始以一種平靜又耀眼的方式進駐她舒以安的人生。 最后這幅無聲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