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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對舒以安印象很深刻,明明上午的時候這個年輕的女孩子還面色溫柔的對自己講她想要這個寶寶,結果到了下午,卻一身狼狽的被人急匆匆抱進來送進了手術室。 看著面前的男人,女主任表情可以稱得上是冷漠的啪的一聲扣上了病例。刷刷的簽上自己的姓名。 “過度精神刺激導致的流產(chǎn),需要靜養(yǎng),給她的藥加了安神的,你是她丈夫?”最后,女主任還將信將疑的問了一句??粗夷乱谎圆话l(fā)的樣子,女主任無奈的搖搖頭,“她身體虛弱,受不了任何刺激了,不管是生理心理家屬都要多注意?!?/br> 褚穆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她……現(xiàn)在,他還能被稱之為她的丈夫嗎?哪有一個丈夫會連自己的妻子懷孕了都不知道,回過頭來的時候她就那么慘兮兮的抱著自己蹲在地上,目光所及的地方,一片血光。 褚穆當時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來不及多問迅速把人裹起來送到醫(yī)院去。但是從那一秒鐘起,他就知道可能生活中有什么東西在離他而去了。一路上舒以安意識半混沌半清明,只是死死的蜷在座位上捂著小腹,眼中有難掩的痛意和恐懼,她想,這個小生命才六十幾天,她還沒來得及親身經(jīng)受過它的長大,就要這么離開自己了么……能算是報應嗎…… 孩子,褚穆把這兩個字心里默默念了一遍然后慢慢又轉(zhuǎn)了下去,眼中的失落和頹敗顯而易見。胸前不知道是舒以安留下的血跡還是自己傷口迸出的血跡,使得他整個人站在肅靜潔白的醫(yī)院長廊上異常孤獨?;盍巳畾q的褚穆,在他人生中的而立之年失去他的孩子,并且重傷了他的妻子,還真是,活該。 紀珩東拿著衣服匆匆的從走廊的一側(cè)走來,緊緊皺著眉頭把衣服扔給他?!跋热ネ饪铺幚硪幌聜?,這么頂著還沒等她醒過來,你就先掛了!” 任憑衣服斜斜的打在自己身上,褚穆似乎不為所動。只是那么倚在墻壁上一言不發(fā)。 紀珩東看了氣不打一處來,把手里的東西猛地扔在座椅上?!澳阊緝含F(xiàn)在是頹了?早干什么去了??!看看吧,這事兒驚動了你家老爺子,查出來了?!?/br> 褚穆看著那幾張紙,都沒有抬手去翻,現(xiàn)在他沒什么心思再去追究這件事了?!白屗麄?nèi)ヌ幚戆桑覜]心情?!?/br> 紀珩東嘆了一口氣同樣背靠著墻,和褚穆并排站著,煩躁的爆了一句粗?!斑@他/媽叫什么事兒??!你們兩口子怎么能被姓陶的那對兒狗男女傷成這樣兒?褚穆,你混蛋了啊。” 是啊,他混蛋。 因為褚穆突然回京,打亂了四九城里一些隱藏于表面下的潛秩序,有不少人因為嫉妒或者是不甘在他回來之后明里暗里給下了不少絆子。褚洲同雖然有心偏袒著這個侄子,但是總不能太過火,一些需要褚穆去做的事兒還是要去。去非洲,就是為了堵那些幽幽之口最好的辦法。再者也是為了證明褚穆的能力。 非洲氣候不好,細菌病情什么的也多,褚穆剛到那兒兩天就吃不太消,在當?shù)蒯t(yī)院掛了兩天的水,每天常常忙到回了賓館倒頭就睡,就是睡也僅僅是四五個小時。每次想給舒以安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因為時差她在睡覺就是她沒接。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周的工作,他想著能夠回京,卻被褚洲同告知現(xiàn)在面臨著崗位大換血,需要審查每個在職的干部。并且審查調(diào)研期間,不得和外界有任何接觸。這樣一來褚穆就被與外隔絕了整整兩天,因為每一次大調(diào)整的時候都面臨著一個人的將來的走向和前途,任是褚洲同這樣身份的都是不敢怠慢的。期間雖然家里和幾個朋友都告訴他舒以安情緒很穩(wěn)定,一切都好,他還是很擔心。正打算著回家,變故就來了。 陶云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德國回來,站在他車的前面一臉的憔悴不安。褚穆見到她腳步也只是停了一瞬,隨即便移開目光越過她去開車門。 陶云嘉急匆匆的一把關上他剛剛打開的車門,語氣十分蒼涼急促?!澳憔瓦@么恨我?” 褚穆現(xiàn)在一點心思都不在她身上,干脆的也不留情面。拿開她擱在車門把上的手,語氣冷漠?!安皇呛弈悖菍δ銢]有任何感情?!?/br> “陶云嘉,我以為你足夠聰明,讓你在德國相安無事的當個翻譯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忍讓了,是誰告訴過你我現(xiàn)在還愛你?你又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一定會等你?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特別可笑嗎?” 陶云嘉倔強的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半y道你不對我負責嗎?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你了!” “負責?”褚穆忽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你跟老王頭一起對我下絆子的時候,你也是這么想的?” 大概是那天褚穆在休息室里對王主任說的話太狠,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為官近三十年,被一個小輩如此不輕不重的提點實在是觸碰了他心底里那點可憐的自尊和臉面。利用他的位置和人脈給褚穆添了或輕或重不少的麻煩,這些褚洲同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陶云嘉顯然有些激動,“和我沒關系!全是他一個人做的!我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 褚穆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眼神中分明帶了些悲憫。他也實在想不通,當年外交學院那樣一個驕傲出色的女孩兒怎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善于心機,糟蹋自己,滿眼的都是狠心和妒意。 話音剛落,遠處的街上忽然傳來刺耳的馬達轟鳴聲,三輛摩托并排嘶吼狂叫著而來,一共六個人頭上都帶著頭盔,車燈打的特別刺眼,褚穆和陶云嘉站在街邊一時都下意識的瞇了瞇眼,與此同時,機車上一共六個人,后排的三人手里都拿著長長的刀,橫沖直撞的朝著兩個人的方向開了過來。 陶云嘉驚呼一聲,猛地站在褚穆身前?!安灰。。 ?/br> “陶云嘉?。?!”褚穆大驚。冰冷鋒利的刀鋒就這么捅進陶云嘉的腹部,但是好在褚穆反應極快,迅速拽著陶云嘉一把把人推到了路邊,摩托車其中一臺因為躲閃不及直奔著褚穆而來,車上的人也慌了,胡亂的伸手一砍,褚穆胸口的位置也不偏不倚的挨了一刀。 警車和救護車來的時候,陶云嘉已經(jīng)昏迷了。褚穆的傷并不嚴重,刀口不深不淺,因為是橫向就好處理很多。相比之下,陶云嘉就嚴重了,刀口深又怕腹腔感染,手術出來之后就送到了監(jiān)護室。 秘書連夜趕到醫(yī)院,給褚穆處理一些相關事項,送走了來調(diào)查的警官,褚穆在病房特地囑咐他,不要聲張也不要通知家里。畢竟刀傷,說出去不嚴重可也挺怵目驚心。依據(jù)隋晴舒以安的性子,肯定是要擔心嚇壞的。 情況并不好,一天一夜,陶云嘉術后感染情況嚴重高燒不退,但是畢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