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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眼色。 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的蔣存輕嘆口氣,挑頭向秦恒解釋清楚了全部事情的經(jīng)過。從一開始的方奇然‘包’下碧煙姑娘,到江南大旱龍女祈雨始末,以及后來的周、蔣二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因由,事無巨細一一道來,讓并未參與其中的秦恒了解了那五年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沒有講明的,只有劉拂早已曉得秦恒的身份,以及就連蔣存都不知道的求雨真相。 “所以,你二人再次不合,就是為了引我前來?”完全沉浸在那段自己沒能參與的往事中的秦恒醒過神來,一邊開口,又一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對……” 他的視線轉(zhuǎn)向周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雖摸不準蔣存對劉拂的感情到底為何,但周行素日所為在劉拂換了個身份后,種種件件都變得曖昧不明了起來。 想起祁國公府自上而下那亂成一團的后宅陰私感情債,秦恒一顆心不覺沉了一沉。 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周氏一脈衷心不假,花心也是真的。 他的好友與先生不論品貌還是才學氣質(zhì),在京中貴女中都是一等一的。即便出身尷尬無有父母僅有一兄,但以劉平江的資質(zhì)以后也堪成棟梁,不愁沒有個得力的娘家。 更何況,劉拂不似別的女子般柔弱無依,僅靠自己就足以掙得一片繁盛景象。 越是親近的人,秦恒就越忍不住高看許多,在周行與劉拂之間,他自然而然的偏向劉拂,也自然而然的擔憂她會被辜負。 上下打量了周行幾遍,確定了心中所想的秦恒肅聲道:“周默存,孤且問你,你對劉小先生可是出自真心?”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皆是一愣。 這一次,同樣變了神色的周行在開口動作之前,并未看向劉拂。 第154章 關(guān)系 在劉拂出言阻攔前, 周行已規(guī)規(guī)矩矩彎下一直筆直不折的腰身, 回稟道:“回殿下, 臣對她處處真心,此生不敢有絲毫慢待。” 劉拂眸光微顫, 剛剛抬起欲要阻攔他開口的手悄悄放了下去。 心中的熨帖暖意告訴她,方才與其說是氣周行耐不住性子, 倒不如說是她羞惱于周行那海壇般的醋意。 長長久久心心相印之類的話, 說與她要追隨的未來君王聽固然沒錯,但那是從前的沒錯了。 如今這些恍如情話的誓言, 只能說給一人聽。 劉拂抬起眼簾,看向面色緩和些許,卻仍然十分認真的秦恒。 周行如今身負舉人功名,在正式的場合確實可自稱一聲‘小臣’,他拿出這樣正式的態(tài)度與皇太孫對話, 本身就將那句承諾放大了無數(shù)倍。 而秦恒當著她的面以皇太孫的身份有此一問,亦是因為真心實意地掛心她這個好友。 大抵除了在場的四人外, 再無人能料到, 大延最得宜的一對君臣的第一次正式對話, 會是為了一場兒女私情。 得到準確回復的秦恒輕舒口氣,帶著點忐忑的望向劉拂:“還望云浮不要嫌我多事。” “怎會呢?!眲⒎鬏p笑一聲,走去周行身邊同他并肩而立,“不瞞殿下, 云浮的心思, 正與默存相同?!?/br> 再次受到刺激的皇太孫:“哈?”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在場唯一一個能給他準確答復的人, 然后就看見目光沉沉的蔣存扯著一個不大自然的笑容,點了點頭。 靈光一閃的秦恒突然領悟到,原來他一開始的猜測并沒有錯。 想起自己在聽聞周、蔣二人不合,拼命從繁忙事宜中抽出空閑,趕來時火急火燎的心情,秦恒輕嘆口氣。 云浮其人,不論生做男女,都很難不讓身邊的人動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二人日日伴在云浮身邊,又是早知她的女兒身,為她大打出手,怕是真有其事。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傾慕的人是劉云浮,這才未出現(xiàn)兄弟相爭自此決裂的慘象。 雖不知中間過程如何,但以劉拂周行的自然和蔣存僅剩的窘迫來看,三人間的情意并未遭到破壞。 也不知是該心疼替好友出頭反被現(xiàn)了一臉的自己,還是該心疼求而不得的蔣樸拙。 想到明日將要大婚,秦恒輕咳一聲,拍了拍蔣存的肩頭:“辛苦了?!?/br> 蔣存微愣,搖頭失笑。 覷到太孫微紅耳廓的劉拂突然插話,將尚懷新府上種種與對安王在江南的布局一一道來,又在秦恒陷入沉思時建議道:“不知數(shù)日后,殿下可有空攢個局?” 成親這樣的大喜事,便是不邀同窗好友到場,婚后也該好好設宴,請杯喜酒的。 尚懷新那老狐貍此時僅是想讓她做沖鋒陷陣的刀,怕是只會畫下大餅吊在前面,真要想取得他們的信任,接觸到反王一系的核心部分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總要丟出去一個足以誘惑老鬼的餌料。 比如讓他們看到,小小的一介白衣,竟能與皇太孫推杯換盞,兄弟相稱。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對他們或?qū)χ\逆者來說,都是一樣的道理。 唯一的不同在于,劉拂等人付出的僅是露露面說說場面話的皇太孫,而另一方,則是要賠上全部的身家性命。 有無心算無心,贏就贏在掌握了先機。 秦恒平日溫和敦厚,但自幼培養(yǎng)出來的敏銳不是假的,在蔣存與周行還在掛心他親自出面會不會不大安穩(wěn)時,皇太孫已親自點了頭。 “也好?!鼻睾阏Z氣中很是不舍,“待成婚后皇祖父將會把不少政務移交到我手上,怕是再難來書院與眾好友一同讀書,是該請一席酒宴,大家好好歡聚一場。” 即將壓到肩頭的,是整個大延的江山,和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 剛才還言笑晏晏的皇太孫思及此,突覺被沉甸甸的擔子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畢竟是貼身侍奉過一代帝王的人,對于皇家承嗣人的壓力,劉拂比起還未真正走入朝堂的周、蔣二人熟稔許多。 她一眼看出了秦恒的心思,擺手阻止了那二人勸諫的話。 “自是要歡聚一場?!碧崞鹗郎显缫褯鐾傅淖蛞估洳?,翻手斟了四杯推到各人面前,劉拂及不合規(guī)矩的直視著皇太孫,凝望著他的目光中滿是信任,“不止是為太孫大婚,更是為日后國運昌盛繁花似錦,為我大延百業(yè)俱興更進一步,您就得請了這一席酒?!?/br> 說的斬釘截鐵不帶絲毫猶疑,輕飄飄的聲音,給了秦恒無限的信心。 見他神情已變,劉拂當先舉起茶杯,輕笑道:“今日時候不對,先以茶代酒先浮一大白,敬我大延。” 明明是一般無二的敬語,入耳卻帶著讓人慰貼的親密。 明明是冷冰冰的殘茶,入口卻帶著沁人心脾的濃厚醇香。 當看到劉拂趁著放下茶盞的間隙對著周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