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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蹲了十分鐘,策動群眾的力量,非要蹲到這只野生中單為止。 第四局,游戲開始后,看著對面中單熟悉的名字,電腦前的喬遠笑出了小虎牙。 [所有人]兄弟這波不應該啊(蜘蛛女皇):我們又遇上了,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Wish沒搭理他。 喬遠不甘寂寞——打野寂寞得發(fā)慌的時候,就想在線上找樂子,為了表達他熱烈的誠意,他決定十分鐘內(nèi)去五次中路,前三局丟失的手感在一次又一次的Gank中全找了回來,伴隨著“加我嘛!”、“來跟我玩啊!”、“讓我們肝膽相照中野聯(lián)動!”的精神污染,Wish被抓崩了。 只不過,Wish依然沒有理會他,安靜地輸?shù)袅诉@局游戲。 整整一周時間,喬遠都沒登自己的韓服帳號,全心全意,每個晚上準時上線狙擊這個路人中單。 奇妙的是,兩人沒再排到同一邊去,見面就是干。 Wish應該猜到他在狙擊自己,但他也不避開他的上線時間,該怎么打就怎么打,但看見[兄弟這波不應該啊]的ID,打法比平常兇上三分,如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LG戰(zhàn)隊打野的扣扣簽名——風里雨里,艾歐尼亞蹲你。 第15章 Bo15 這一周,江星愿毫無游戲體驗。 倒不是碰見那位大兄弟就輸,兩人對上的勝率五五開,只不過敵方打野死蹲中路,為她對線期增加巨大壓力,玩得不痛快。她不明白對方緣何這么執(zhí)著——打得多了,她對‘兄弟這波不應該啊’的游戲水平心里有數(shù)??峙录僖詴r日,單排打上王者前百不是問題,壓根不需要抱她大腿上分。 也許,是想找一個合得來的中單雙排,好上分? 太聒噪了,不太想。 本來打算打上王者前十就回去念書的江星愿,因為他的狙擊,距離目標越來越遠。 [所有人]兄弟這波不應該?。ㄖ┲肱剩簛砀彝嫜?/br> [所有人]兄弟這波不應該啊(盲僧):這把又遇見了 [所有人]兄弟這波不應該?。駪?zhàn)士):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兄弟! 我! 電腦前,游戲開始六分鐘,就在草叢里看見拿著斧子靠近的敵方打野,江星愿長吁一口氣—— [所有人]Wish(影流之主):加你可以,但你得來中路給我當狗。 江星愿并不是個多話的玩家,在單排的時候,除了紀錄敵方召喚師技能和大招CD,還有發(fā)信號實在表達不了的訊息之外,她一句話都不會多說,無論是辱罵她,還是夸獎她的,偶爾能碰到被殺得不服氣,要出去找她打父子局,打5v5的,她更不會搭理。 發(fā)信號的功能她很喜歡,按住Alt鍵不松開,可以選取四種標記,在地圖上跟隊友進行簡單交流——‘標記求助’,‘提示隊友撤退’,‘發(fā)問號表示該處可能有敵人或是有敵方示野(普遍被玩家用成了“你剛才在玩蛇?”的暗示嘲諷)’還有‘示意自己即將支援到現(xiàn)場’。 高分段玩家,不需要說太多話,信號結(jié)合情況,該懂的都會懂。 連續(xù)被狙擊一周,除了覺得有點奇怪外,江星愿內(nèi)心沒有一絲波動,也并不想笑。 單排上分本來就會遇上各式各樣的人,‘兄弟這波不應該啊’除出煩了點,打野確實有一手,能跟這種強者對上,總有一抹不欲與人言的微妙興奮感刺激腎上腺素——她知道這又是一把被打野瘋狂針對的惡戰(zhàn)了,看是他抓崩她,還是她將他拖死在中路。 這時輕佻回應,委實不是她的風格。 笑意躍上唇角,江星愿抖擻精神,果不其然,她剛將對面的中單豹女壓至死血,開著大招的奧拉夫及時沖出,要將二人隔絕開來,然而她的影流之主以極限距離扭過斧子,放出諸刃后,頭也不回的往自家防御塔退去。 ——First Blood! 狂戰(zhàn)士的身軀不夠壯碩,沒能擋下這記角度刁鉆,傷害計算精確的Q,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中單送出一血。 [所有人]兄弟這波不應該?。駪?zhàn)士):汪! …… 他還當真了。 江星愿信守承諾,在這局游戲結(jié)束后,主動加了這位兄弟的好友。 與此同時,看到來自‘Wish’的好友申請,喬遠心情激蕩得如同首次打上王者——經(jīng)過一周的狙擊戰(zhàn),他從接下有趣任務的心情,轉(zhuǎn)化成對這個路人中單的激賞。Wish的游戲心態(tài)得穩(wěn),打第一局,跟打第三十局都差不多,被抓崩了也不會負氣出裝備,在他身上,他只看見了純粹的想贏,執(zhí)拗得不像一般人。 然而人生無常,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就收到噩耗。 Wish:【雙排可以,但我打到王者前十就不玩了?!?/br> 兄弟這波不應該?。骸緸槭裁??高考?】 眼看到嘴的中單要飛了,喬遠心里一咯當,腦中飛出無數(shù)聯(lián)想,全是在青訓營中后輩離去時的常見理由。家里不支持、等太久了感覺沒有希望、不如做代練工作室賺錢、想回去念書……比比皆是,無可厚非,如果打不出成績,打職業(yè)的確并不是穩(wěn)定且被普遍接受的選擇。 學業(yè)重要,如果真是為了高考,他也不好說太多。 要不是因為一年前的變故…… 算了,反正像他這樣的學渣,就算安穩(wěn)念完高中,考不考得上大學都是一個巨大的問號。 Wish:【我只想打職業(yè),沒有戰(zhàn)隊要我?!?/br> 人生無常,大起大落。 喬遠掉進冰窖的心又陡然被提回了嗓子眼,涼的也變回熱乎了。 兄弟這波不應該?。骸疚铱磕膫€戰(zhàn)隊不要你,有眼無珠!我看你很有想法,和我打職業(yè)吧!我是LG戰(zhàn)隊的選手,我們經(jīng)理跟數(shù)據(jù)分析師都對你很有興趣啊!……對了,你年紀多大,我不歧視電競老年人,咱們隊的上單白舒尹就老出了個人風采,老當益壯,老而彌堅,堪稱電競釘子戶!】 Wish:【17歲,女的?!?/br> 17歲好??! 正是職業(yè)選手的當打之年,培養(yǎng)出來后,保養(yǎng)得好一點,能打好幾年……同樣的話,是喬遠當年聽戰(zhàn)隊經(jīng)理跟自己說的。其實不說那么多他也會堅持打,畢竟在主隊打職業(yè)的工資比他能找到的所有工作都要高出一大截,何況他喜歡打比賽。 ……等等,女的? 這個兇殘得線上只想單殺的刺客中單,是女孩子? 喬遠登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了。 一分鐘后,對方再度發(fā)來了訊息:【我知道戰(zhàn)隊不想收女選手,我不強求,你不是要雙排嗎?來吧,打游戲?!?/br> 排位邀請發(fā)來,喬遠下意識點了確定。 毋須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