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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是江星愿后,示意她將門關(guān)上:“這道門隔音效果不好,你回去再罵?!?/br> 習慣性地想要往最角落處坐下,卻在走過去的時候,被陸如風一把撈住,按在旁邊——池小光看見她進來,貼心地讓了個旁邊的位置給她。正在旁邊喝可樂的喬遠見狀,也走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讓一下?!?/br> 池小光又挪了個身位。 “發(fā)生什么事了?”江星愿迷惑:“檸檬精?” “風風說的幻影拒絕跟你握手的事,”喬遠把可樂遞給她:“要喝嗎?回來休息室之后,風風越想越氣,已經(jīng)罵了十分鐘了?!?/br> 接過可樂,江星愿對瓶灌了一口,碳酸氣泡在唇舌間綻開一個又一個的小泡泡,帶著令人愉悅的甜味。 原來是因為她的事。 “輸贏多正常,就沒有他這樣輸不起的,我們又沒虐他泉——第一把小星星要是想虐泉,他躲到泉水里也一樣殺!” 中,召喚師cao縱的英雄在死掉后,經(jīng)過一段時間(隨著游戲進程推進,這個所需時間會越來越長)會在己方高地最深處的泉水復(fù)活,在泉水中的英雄,會以一定比例持續(xù)回血,敵方英雄只要走進去半步,泉水就會發(fā)起每秒一次的攻擊,每次攻擊會造成1000點真實傷害。 理論上來說,躲到泉水就是安全的。 除非——敵方英雄傷害過高,躲在泉水都能造成秒殺。 又或是,隊友幫你輪流扛住泉水的傷害,爭取兩至三秒時間,讓你在對面泉水殺│人。 以上兩種情況,都稱之為‘虐泉’,把人堵在復(fù)活點殺。 曾經(jīng)有一位知名的德萊文玩家,就以‘虐泉’聞名國服,一把殺人劍掏出來,對方五個人就從玩成了游戲。虐泉是在游戲玩法許可內(nèi),被公認比較殘忍的行為,也不被推崇——畢竟隨機匹配隊友,上一局的敵人可能是下一把的隊友,把人心態(tài)虐爆炸了,看見你是隊友直接掛機坑你的可能性也有的。 職業(yè)賽場上,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可虐泉,但選手和俱樂部都會盡量避免這種行為。 雖然經(jīng)常在Rank中獲得極大優(yōu)勢,但江星愿向來不熱衷虐泉,尤其不覺得把人堵在泉水殺有什么好玩的,只想趕緊推掉高地防御塔和基地水晶結(jié)束游戲,開始下一把。 江星愿猶豫了一下:“你想虐泉?” “我現(xiàn)在很想虐RE的泉!” 陸如風氣得兩邊腮幫子都鼓了起像,像一只有余糧的大倉鼠,憤怒地見人就啃。 一旁帶上了厚厚手套的白舒尹轉(zhuǎn)頭,其臉色可止小兒夜啼——陸如風大放厥詞,素質(zhì)十八連了都沒被阻止,可見這位平常穩(wěn)重的隊長也氣得不輕,點明大方向:“下次見面,就是春季賽了,你憋著勁想虐人家,幻影肯定也想贏回來?!?/br> 最鬧騰的喬遠待輔助罵得唇干舌燥,停下來喝水后,才就著白哥的方向說下去:“常規(guī)賽,輸誰都不能輸RE,目標很明確吧。我回去研究一下RE的打野路線?!?/br> 他聲線篤定,眉目依然顯得很軟和,每一眼都是久雨初晴的溫柔。 外表受限,聽上去缺乏威懾力,江星愿卻讀出了初晴底下的風暴將至,戳得她心臟一緊,像中了傲之追獵者的套索打擊,被束縛1.75秒。 群情激憤,戰(zhàn)隊經(jīng)理估摸了一下打圓場被遷怒的風險,也不說話了。 “不行,” 江星愿說:“對上其他隊伍,也不能輸?!?/br> 她聲音有點悶,帶著根深蒂固的執(zhí)拗,臉就別說了,看上去總是在生氣。 “聽你的?!?/br> 喬遠笑著替她將喝完的可樂空罐扔到垃圾桶,見弩張劍拔的氣氛消下去不少,戰(zhàn)隊經(jīng)理才招呼著眾人收拾東西,預(yù)備坐車回戰(zhàn)隊基地。安頓好后,隊長白舒尹負責斷尾,遠遠地跟在大部隊后,旁邊是戰(zhàn)隊經(jīng)理湊過來的大腦袋,語帶抱怨:“CH你怎么不勸勸他們。” “他們知道分寸,沒直接堵RE的門套幻影麻袋,職業(yè)選手的恩怨在賽場上解決,又能讓他們提高好好訓練的自覺性,”白舒尹慢條斯理地將邏輯捋了一遍,聽他這么說,倒真像是百利而無一害。 戰(zhàn)隊經(jīng)理:“可是……帶著情緒訓練,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年輕人有血性才敢秀敢拼,”白舒尹腳步一頓,他們已經(jīng)掉隊很多了,前面的池小光回頭朝他招了招手,他快步跟上前,回頭撇他一眼,往常令自己沒那么兇巴巴的笑意凝固在眼邊,烈日白天,也給襯出潑天大雨的陰郁:“而且,我也很期等下一次跟RE的比賽。” …… 這回頭的一眼,瞥得戰(zhàn)隊經(jīng)理頭皮發(fā)麻。 LG‘雨夜屠夫’上單誠不欺我,下次下雨真不敢跟CH一起走路了…… 上車后,陸如風難得地保持了沉默,手機以職業(yè)級的手速按得飛快。 江星愿依舊被兩人夾在中間,第二局絞盡腦汁想要從中路打開局面,她有些累了,頭一點一點的,但臉上的妝堵住了毛孔,粘粘的不透氣,困意來襲,猛地一點頭,人又晃醒了。喬遠看她點頭娃娃似的,看笑了:“來,靠著我睡?!?/br> “……我頭很重?!?/br> “沒事,我不怕。” “臉上有妝,捂得不舒服?!?/br> 江星愿怏怏不樂,好似一只被拘住了的豹子,在有限的籠子里苦悶踱步。 “這樣……你等我一下,” 喬遠轉(zhuǎn)身扒著椅背,探頭向后座的助理小姐打了個手勢,沒一會,就人傳人的拿到了一個瓶水跟一包便攜裝卸妝棉:“靠著我瞇一會,我?guī)湍惆褗y擦掉?!?/br> 這是什么cao作? 江星愿迷茫地眨了眨眼,順從困意靠在他寬而單薄的肩上,有些硌,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總比頭都要點得甩出去的好。 她閉著眼,感覺到劉海被發(fā)夾夾牢。 往棉上倒了點卸妝水,喬遠估摸了一下,覺得從平面面積大的地方下手比較穩(wěn),先在臉頰上一抹,纖長手指的動作細致繾綣,擦掉蓋在她臉上的脂粉。涼涼的,一開始把她差點凍精神了,然而困倦綿延而至,習慣了那點涼意后,她理直氣壯地享受起來,漸漸沉沉睡去。 擦掉粉底后,江星愿的皮膚依然很細嫩,是經(jīng)年在室內(nèi)藏出來的白。 喬遠心想,嗯,這片野區(qū)刷干凈了。 助理看江星愿的氣色不好,整體色調(diào)顯冷,替她唇上也抹了點口紅提氣色。 這里也要擦嗎? 他斟酌片刻,如同每個優(yōu)秀的打野,對‘刷野刷干凈’有著超乎常人的執(zhí)著,除非是反野的時候留個小的惡心對面……扯遠了,對著少女的唇,他把人想成野怪,會不會有點不尊重?喬遠集中精神,輕輕摩娑過她的唇,她的嘴唇偏薄,導(dǎo)致整張臉乍看也漂亮得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