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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友善’或許都是客氣的說法,準確的說她就是充滿了挑釁!現(xiàn)在俠客敢肯定了,莉莉是真的很討厭對方。想明白這里,他立刻放松下來,準備看莉莉懟人——莉莉輕易不出手,但是一出手就絕不會客氣,反正俠客是很喜歡圍觀這種場面的。 帕里斯通臉上掛著苦笑,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抬了抬手表示認輸:“小姐說話還真是不客氣啊——請收下,這是我的名片?!?/br> 遞過來的小紙片印刷的中規(guī)中矩,既沒有故作謙虛和低調(diào),也沒有浮夸地不堪入目。紙張是中等偏上,而每一個職務都寫的清清楚楚,十分大方的樣子。這一點上倒是和他給莉莉的感覺不一樣。 莉莉?qū)⑦@一張小紙片放進了墜在手腕上的小袋子里,微微點頭:“這一次就算了,我現(xiàn)在的名片給您以后也用不上,如果下一次還能遇到我會給您發(fā)名片的,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能做生意呢?!?/br> 莉莉指的當然是揍敵客家的本錢,但是帕里斯通顯然弄錯了。笑著道:“如果是生意的話,這一次就能做呢!” 在莉莉遲疑的時候,帕里斯通微微湊近:“您在替誰做事并不要緊,重要的是,如果目標不沖突的話可否幫獵人協(xié)會一個小忙呢?對于您來說這并不困難,我已經(jīng)完全知道您對帕科先生的影響力了?!?/br> 帕里斯通見過很多為情所困的男女,其中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一方帶著目的接近另外一方,那是陰謀設計之下的愛情。但是像那位斐洛先生那樣的真是非常罕見了,即使已經(jīng)有些知道了‘真實’也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若不是這男人太傻,那就是那女人手段太高。 而事先搜集過情報,剛剛又真實和對方打過交道的帕里斯通可以確定,對方絕對不傻,也不是一但遇到女人就失了智的那一種。所以事情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一種了,那女人十分高明。 在知道這個女人是之前就有興趣的那一位的時候,帕里斯通并不覺得意外,反而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沒有什么別的理由,只不過是那個女人確實有這種本錢。另外,他的眼光果然很準,即使看上去并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對方也不會是普通人。 莉莉這才知道對方把自己當作了商業(yè)間諜之類的存在,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說呢,這位先生,我只能說這生意你找錯人了?!?/br> 沒有去可以糾正對方的錯誤,這種事根本沒有必要,說不定對方誤會下去對自己更有好處。 “不考慮一下嗎?獵人協(xié)會的好處可是很可觀的啊。”帕里斯通不是笨蛋,談判的對手是在裝腔作勢拿喬還是真的沒興趣,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一句話也只不過是禮貌地說一說而已。 果然,對方的回應只是輕輕搖頭,然后就帶著自己的‘執(zhí)事’離開了。 “可以請您跳一支舞嗎?”溫和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莉莉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斐洛。 旁邊有人打趣:“真是罕見呢,帕科先生你居然不是和堂姐妹,或者朋友的姐妹跳舞,你以前不是只和熟人跳的嗎?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你的個性,恐怕要把你當成是傲慢的可怕的那種人了?!?/br> 另外有人附和:“這根本不用說吧,只能說以前的小姐都不夠可愛,帕科的眼光的可是很高的——這位小姐才和他相襯!” 還有些話都是些恭維的句子,很難說有什么真心。不過因為是莉莉,所以所有的夸贊都顯得相當真摯,絲毫沒有勉強的意思。 即使沒有出風頭的意思,但只要她站在人前,她就是舞會上最惹人注目的那一個。恃美行兇,美麗從來都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之一。使用得當?shù)脑?,連那個‘之一’都可以去掉。 當這個女孩子裊娜地出現(xiàn)在人前,帶著古典世界里的煙雨突如其來,沒有人能逃脫無處不在的水汽——她的美麗就是這樣強大的武器,刺穿了所有人的虛偽與矯飾,造作與平庸。 現(xiàn)場的小型交響樂隊在指揮的示意之下開始了演奏,衣冠楚楚的男女紛紛滑入舞池。現(xiàn)在從上往下看整個宴會大廳,就好像是一朵朵的花兒在不斷旋轉(zhuǎn)綻放。男人們還好,大多數(shù)是深色簡練的禮服,這種角度看不出個花來。但女士們就不同了,她們那些爭奇斗艷到了夸張的裙子紛紛綻放...完全是上個世紀的風情! 而這些花兒里面,莉莉無疑是最搶眼的那一個。這既是因為她那一身裙子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可以消受,繁復地驚人,綻放開來也就美的驚人。也是因為和他跳舞的人,斐洛·帕科身份特殊——在女孩子那里的情況還不好說,但在有女兒的貴婦那里,他絕對是最好的女婿! “真是夸張呢,斐洛先生?!辈椒ミM退間莉莉小聲在斐洛的耳邊私語:“那些伯母們幾乎想要把我殺了吧?!?/br> 斐洛凝視著這個給他帶來過甜美憧憬和憂慮,最終甜美超過憂慮的姑娘:“沒關(guān)系的,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的話我不會讓你有事。如果莉莉最終也沒有選擇我...” 說到這里斐洛苦笑了一下,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其實無論怎樣莉莉都不會有事的,他知道她不是真的嬌弱女子了。 沉默了半晌,斐洛才聽到淺淡的嘆息:“對不住,一開始我也不是故意的?!?/br> 斐洛恍恍惚惚,然后才明白她的意思——的確,一開始她出現(xiàn)在他眼前就是一個意外,那根本不是能夠人為算計的。至于后來更不用說,完全是他自己湊上去的。 “所以,我們還是有一點兒‘真’的,不全是假的?” 莉莉并沒有回答,因為回答也沒有意義。斐洛·帕科難道就已經(jīng)無用到那個地步,要抱著那一點點安慰結(jié)束。他問這句話并不是為了莉莉的回答,更多的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總歸這一場相逢并不全然是人心的算計,如果沒有一些東西的攪局,一切都應該是好好的。 沉默中交換舞伴,帶走莉莉的新舞伴也是認識的人,帕里斯通。對著對方意味深長的笑容,莉莉也不知道這個巧合真的巧還是假的巧。 俠客這個時候站在舞池外面,他的身份是照顧病弱小姐的執(zhí)事。所以和那些女仆、侍者、禮儀小姐沒什么不同,只是看著這一幕幕而已。 他的眼睛很好,所以在重重人群里可以很輕松的辯認出莉莉,看她旋轉(zhuǎn)、飛舞,然后在幾次配合之后交換舞伴——忽然就覺得有些荒謬了,所以關(guān)于她的人生,他就全然是個過客嘛! 當時這個念頭還只是一閃而過,直到又過了很多年,他才知道那是多么了不起的啟示...如果,如果他能早一點意識到就好了,那么他就不會再懵懵懂懂里丟失過多的機會了吧? 那么,是不是一切就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