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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掃了那床上的人兒一眼。 傾城卻已經(jīng)先瞧見了榻上昏睡的落花,開口道:“魔王,正是她!” 那著一身玄色衣袍,金發(fā)藍(lán)眸,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床邊,贊嘆道:“不錯,甚像!不曾想還是如此標(biāo)致的一個美人兒,如此便也不虧了!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怎么來了這兒?我們不是說好有事在別處會合,不在這仙門腳下嗎?”洛世奇惱他壞了規(guī)矩。 “事出有因,這才急忙尋來。” “你如何知曉我在此處?” “我早就在你身上下了追蹤盅,平日不甚著急,便也用不著這法術(shù),今日之事,著急的很,便來此處尋你了,誰知……哈哈哈!如此算你功勞一件,你的皇位我定會幫你!” “她便是魔神?你要怎么對付她?” “怎么,你心疼她?她說是秦子凈的徒弟,你如何識得她?你二人是什么關(guān)系?又怎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魔王睥睨了洛世奇一眼,又掃了一眼床榻,雖然滿屋酒氣,但那榻上人兒衣衫完整睡得極熟,那洛世奇也是正裝端坐在桌邊,這才安下心來。 “她今日跟隨武陵的少主臨淵來到襲月,師父讓我安排她的住處,她心情煩悶,求我?guī)律胶染疲榷嗔耍冶惴鏊诖采闲菹?!她便是魔神轉(zhuǎn)世?莫不是弄錯了,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兒,法術(shù)高強,也是因為秦子凈的緣故……” “錯不錯都要帶回去試一試!那秦子凈五百年前已經(jīng)是無人能敵,若真是他的徒弟,也是煩惱。”覆疏輕拂袖擺,傾城很有眼力見識的上前抱起床上的落花。 洛世奇一個閃身攔在床前。 魔王面露不悅。 洛世奇的私心自然是不想讓他把人帶走,落花若成魔神,豈不是更大的靠山?只怪他法術(shù)不如人,硬拼也是打不過,枉自犧牲可不是他的性格,能屈能伸方是上策。 他退到一邊,由著傾城抱起了落花。 床上的人兒醉的厲害,周遭的變故絲毫沒有察覺。 魔王對洛世奇的表現(xiàn)甚是滿意,稱贊道:“甚好!如此美人你心動也是尋常,然而男兒成大事者,何舍不得區(qū)區(qū)美人?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果然是聰明人!我們的約定我會記得!待得你通過仙門的試煉,你隨時回宮,隨時都可做那凡間的皇帝!” 見洛世奇沉默不語,覆疏又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她性命,得了我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放她離開!不過她若無處可去,我們魔宮也會給她留一席棲身之地!” 他忽而又對傾城說:“你不是向來喜好仙門的紅顏美少年嗎?怎地這么一個貴公子你倒給忽視了?” 因著魔王在,那傾城不敢輕佻,現(xiàn)在看魔王如此說便也含羞帶怯,裝模作樣的嬌語道:“公子,奴家日后再來尋你!” 魔王哈哈大笑,頃刻間,兩團人影就消失殆盡。 洛世奇跌坐在床榻上,那棉布下還有她的體溫,心里更是焦慮不安又憤憤不平。他知道魔王擄走落花明里說是擁她為魔神,實則是想霸占她的魔力,魔王覆疏他是了解的,說話應(yīng)可信,當(dāng)不會傷她性命,只是卻不知他如何來奪她的魔力? 落花醒的時候頭痛欲裂,她記起昨夜跟洛世奇喝酒,現(xiàn)在在哪里?客棧? 努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頭頂上方的青羅帳和看不到房梁也看不到盡頭的屋頂。這是哪里?她下意識先摸了把自己的衣服,都還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探坐起身,這才看到床邊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男聲頗是驚喜和關(guān)切的詢問她:“終于醒了!是先沐浴還是……” “你是誰?這是哪里?” 床邊的那人,他像是剛沐浴完的樣子,穿的一身白色中衣,那滿頭垂泄下來的柔順長發(fā)卻不是黑色,而是淡淡的金色,還沒有干透的樣子,他偏頭,愛憐而細(xì)致的擦拭著頭發(fā)。 “你的頭發(fā)……怎會是這個顏色?” 那人抬起頭來,沖她微微一笑,曖昧的問:“喜歡嗎?” 落花這才看到他長得也與尋常人不同,他膚色極白,鼻梁□□高擴,眼眸很有神采,然而瞳仁的顏色卻是藍(lán)色,雙眼皮的痕跡猶如刀劃出的一般深刻,藍(lán)色的眼睛深深凹陷在寬闊的眉骨下,落花好奇道:“你的眼睛怎會是藍(lán)色?這是哪?我怎么會在這里?洛世奇呢?” “我是魔王覆疏,你現(xiàn)在在我的床榻之上?!彼煨煺f出這話,不緊不慢。 “我怎會在這里?你抓我來的?你想干什么?”落花頗為不安的警覺起來。 魔王將滿頭金發(fā)輕輕的拂過身后,悄聲說道:“你既然是在我床榻上,你說我想干什么?我洗澡沐浴,早已收拾停當(dāng),只待你醒來。既已等了這么多年,何必在乎多等一刻?這么個嬌俏的美人兒,昏睡著可就沒什么樂趣了!” 落花心虛不已,卻仍強自爭辯:“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會不懂?”覆疏微微一笑,笑里滿了不懷好意的邪佞,“不懂正好,我教你!現(xiàn)在你是先沐浴呢,還是直接……” 見落花不語,以為她是被嚇壞了,便又好心安慰道:“你若乖乖聽話,我定然憐惜你,完事就放你離開。你若不愿回去,也罷。女孩兒家失了清白再想嫁人也是難,你便留在我身邊,瞧你那人見猶憐的小模樣,我定不會虧待你!” 覆疏說的如此直白,落花也沒法再裝糊涂,只得說:“你若碰我,我便殺了你!” 覆疏卻不害怕,那雙藍(lán)色的眼眸里透著盈盈笑意,看著又驚又怒的落花,挑釁似的探著身子慢慢靠向她。 “我沒殺過人,你別逼我殺你!我不想殺你!” 他卻不聽警告,依然壞笑著靠過來。 落花沉息凝氣于掌上,準(zhǔn)備擊退他,卻怎么也提不起力來,她正納悶,聽那魔王說:“別白費力氣了,你內(nèi)力既然在傾城之上,我自然趁你睡著的時候,做了點手腳,省的你不聽話,出什么亂子可就不好了——jian人尸首,我可沒那興趣!” 頃刻間,覆疏已經(jīng)欺到她身前。 落花知他所言不虛,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看似怪異卻異常英俊的臉孔,她害怕起來,顫聲道:“你,你是魔王,想要什么女人沒有……傾城,傾城比我風(fēng)情萬倍!你,你去找她吧,你長得英俊,她定然……定然歡喜你!” 覆疏大笑起來,怔怔的看著她縮在床角,若如待宰的羔羊般的無助、怯懦,玩味十足的笑道:“我從不跟自己的屬下亂搞男女關(guān)系!” “你……”落花驚恐,小嘴微微開闔,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一張精致的小臉!”他伸手來捏她的下巴,落花下意識的往后退縮,可是卻退無可退。 落花驚恐萬分的說:“你要再過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