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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準(zhǔn)備,她總算是沒有被陸妍嬌再帶溝里去。 陸妍嬌還沒開口,蘇曇就笑瞇瞇的從包里摸出書本,在桌上敲了敲道:“你要是再和我講故事,我就沒工資啦?!?/br> 陸妍嬌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很是真誠的說:“曇曇姐,我給你發(fā)工資吧,一準(zhǔn)比我爸的工資高?!?/br> 蘇曇笑道:“我倒是沒問題,可你怎么過你小叔那一關(guān)?” 一提到陸忍冬,陸妍嬌就蔫了,嘴里委屈的直嘟囔。 蘇曇當(dāng)做沒看見,翻開書頁開始講課。初級財會的知識,其實都比較簡單,但內(nèi)容相對繁瑣,需要靜下心來記憶和計算。 陸妍嬌的性子跳脫,沒人監(jiān)督就完全坐不住,蘇曇今天來的時候,陸忍冬還提前和她打了招呼。陸忍冬說,說不用太擔(dān)心,只要讓陸妍嬌安安靜靜的坐兩個小時,看會兒書就行。 蘇曇看著陸妍嬌坐如針氈的模樣,無奈道:“當(dāng)初怎么會想學(xué)財會這個專業(yè)?”她記得這個專業(yè)是C大的王牌,專業(yè)要求的分?jǐn)?shù)也很高。 陸妍嬌滿臉滄桑的說:“唉……那就是個漫長的故事了,要從我的高中說起……” 蘇曇聽到句話,趕緊截下話頭,道:“算了,我不想知道了?!?/br> 陸妍嬌:“……你是要憋死我嗎,曇曇姐。” 蘇曇很認(rèn)真的說:“我覺得聽完你的這個故事差不多又該下課了?!?/br> 陸妍嬌繼續(xù)給蘇曇講故事的計劃失敗,蔫嗒嗒的被迫又記了幾個專業(yè)名詞。 兩個小時的時間,期間陸妍嬌企圖打岔無數(shù)次,都被蘇曇很有防備的攔下。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陸妍嬌哭喪著臉說蘇曇是她見過的最有原則的家教。 蘇曇正在收拾書本,聞言笑道:“你要是去寫故事,那肯定是個大作家。” 陸妍嬌把腦袋搭在桌子上,說:“為什么,為什么漂亮的人,都那么可怕呢?!彼刺K曇的柔柔弱弱的外表,還以為這小jiejie肯定比之前的家教好糊弄,哪知道卻是個軟硬不吃的,自己插科打諢蘇曇渾然不為所動,最后硬生生的把課程上完了。 就這樣艱難的熬到了九點,掛在墻壁上的鐘一響,陸妍嬌就趕緊說:“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再上課就是加班了!” 蘇曇無奈的看著她,只能說好。 陸妍嬌見陸忍冬還沒來,哼著歌兒去廚房里拿了個蛋糕,又泡了熱茶,端到蘇曇面前,然后表情興奮的擼起袖子道:“來,曇曇姐,趁著我小叔還沒來,我給你講故事!” 蘇曇哭笑不得,雖然陸妍嬌的故事的確很有意思,但她總覺得自己又會被繞進(jìn)去。 陸妍嬌卻是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坐到了蘇曇對面,語氣陰森森道:“我小叔,是不是曾經(jīng)告訴過你,他會算命?” 蘇曇:“……對。” 陸妍嬌故意壓低了聲音,道:“他的確是會算命,只是這算命的功夫,卻不是天生的……” 這要是還在上課,蘇曇還能攔下陸妍嬌的故事,但奈何此時課程已經(jīng)結(jié)束,蘇曇只能膽戰(zhàn)心驚的聽了個小時的陸忍冬是如何重病又如何遇到了一個紅衣老太太,最后在紅衣老太太的指點下,學(xué)會了看命這個本事的靈異故事。 昨天陸忍冬都來得早,但今天偏偏快到十點了還不見影子,蘇曇聽的渾身發(fā)涼,喝掉了三杯熱茶。 陸妍嬌講的津津有味,配著她的表情,這故事讓人很有點身臨其境之感。 蘇曇一開始還勉強(qiáng)保持著笑容,后來實在是笑不出來。只能僵著表情垂著腦袋默默的吃著面前的蛋糕,但這蛋糕到底是個什么味,她也沒嘗出多少來。 陸妍嬌為了烘托氣氛,還把客廳的燈關(guān)了,就留了一盞小小的昏暗壁燈。于是空蕩蕩的客廳里只有她的聲音在陰森的回蕩著,蘇曇蜷在沙發(fā)上,看那縮成一團(tuán)的模樣恨不得表演個當(dāng)場消失。 十點的鐘聲響起,陸妍嬌舔舔嘴唇,意猶未盡道:“我去上個廁所啊,曇曇姐你等我?!彼鹕砣チ藥?,把蘇曇一個人留在了客廳。 蘇曇沒敢到處亂看,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機(jī),手機(jī)射出的燈光,將她整張臉都照的慘白。 也不知是不是蘇曇的錯覺,她好像隱約間,聽自己身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雖然在內(nèi)心深處不斷的告訴自己,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可蘇曇因為恐懼身體還是在慢慢的僵硬,甚至連回頭這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出來。 腳步聲很輕,卻越來越近,蘇曇嘴唇抿的發(fā)白,身體微微顫抖。黑暗中,她感到一雙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肩膀。 “?。?!”猶如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蘇曇直接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她腳一滑,差點栽倒在地上。 好在身后的人用力抓住了蘇曇的手臂,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 人體的溫度,透過薄薄的毛衣傳到了蘇曇的身上,她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鬼是沒有溫度的。 “蘇曇?”陸忍冬語氣里充滿了驚訝,似乎全然沒有相待蘇曇會是這個反應(yīng),他以為蘇曇睡著了,所以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哪知道剛準(zhǔn)備把她拍醒,她就表現(xiàn)出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 “陸忍冬?”蘇曇的聲音里還帶著顫音,她道,“嚇、嚇?biāo)牢伊恕!?/br> 燈光忽的亮起,去上廁所的陸妍嬌站在燈光開關(guān)旁邊一臉懵逼,她道:“這什么劇情啊?” 陸忍冬:“……你又做什么了?” 陸妍嬌撓撓頭,道:“沒什么???” 蘇曇深吸了口氣,離開了陸忍冬的懷抱,大概是被嚇的狠了,她此時的臉上慘白無比,絲毫不見一點血色。 陸忍冬皺眉,道:“陸妍嬌?” 陸妍嬌道:“啊……曇曇姐是特別怕鬼什么?” 陸忍冬是知道蘇曇怕這個的,這姑娘連恐怖都不敢看,更何況以陸妍嬌那繪聲繪色的講故事方式,蘇曇不怕才怪了。 陸妍嬌抱歉道:“對不起啊曇曇姐……”她以為蘇曇只是正常害怕,哪卻知道她是特別怕這個。 蘇曇呼出一口氣,她說:“我……沒事?!彼m然這么說,可任誰都能看出她臉上的勉強(qiáng)之色。 “沒事了。”陸忍冬說,“世界上沒有鬼的?!?/br> 蘇曇苦笑了一下,她說:“希望如此吧?!?/br> 陸妍嬌頗為內(nèi)疚的轉(zhuǎn)身去廚房給蘇曇泡了杯熱牛奶,對著她又道了幾次歉。 蘇曇搖搖頭,道:“我真的沒事了,走吧,都這么晚了?!?/br> 陸忍冬道:“真的沒事了?” 蘇曇笑著,說:“沒事啦?!?/br> 陸忍冬狠瞪了陸妍嬌一眼,才轉(zhuǎn)身和蘇曇一起上了車。 此時雖然沒有再飄雪,可溫度卻依舊很低,大概是擔(dān)心蘇曇害怕,陸忍冬一路都沒有熄滅車內(nèi)的燈光。 “抱歉。”陸忍冬道,“陸妍嬌性子跳脫……我再和她好好說說。”他昨天只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