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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堪,愛月此行他一定不敢告訴南月。 馬伯溫是詹旭出事后被撤換的那一批人員之一,身體不大好,早早退休,本錢讓好賭的兒子敗光了,前幾年治病的錢七拼八湊,現(xiàn)在還沒還完。 他老家在上海郊區(qū),兩人到達時是下午三點。順著一排排民房走,找到了地址中的位置。 兩人商量過,愛月單獨進去,魏子煜在外面等著。 愛月走進院子,院子里種了棵樹,高過房屋,有些年頭了。地上卻沒幾片落葉,看得出時常打掃。 愛月輕輕敲門,很快有人過來開門,是個頭發(fā)半白的老人,正是馬伯溫。 愛月主動自我介紹:“馬伯伯,您好,貿(mào)然打擾了,您還記得我mama南月嗎?我是愛月?!?/br> “噢……小南的女兒啊,”馬伯溫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才讓開門,“快進來快進來?!?/br> 家里的確清貧,雖是上海市郊,卻像是上世紀□□十年代的模樣。 短暫寒暄,愛月也委婉道出此行目的,想聊一聊生父。 馬伯溫面露惋惜和緬懷,給她講些詹旭的瑣事。 驀地,他一聲嘆息,拍了拍大腿:“你爸爸是個人才,可惜啊……他后來那么糊涂?。 ?/br> 愛月心頭震了震。 馬伯溫從一旁拿過頂前進帽,捧在手里,又嘆了聲:“這是你爸爸當(dāng)年……出事前那幾天送我的,說兄弟一場,給我留個紀念,我當(dāng)時……也沒想那么多。” “唉……我沒勸住他呀!” Chapter 45 魏子煜抬手看了眼時間,已將近下午五點。他坐在運動場的秋千上,斜對面就是馬伯溫家。 社區(qū)里走動的人漸漸變多,推車的小販,買菜的婦女,放學(xué)的孩子。 “哥哥,我想玩秋千?!?/br> 有奶聲奶氣的童音在附近響起,魏子煜抬頭看去,那小男孩身邊站了個高個子的人,正哄著孩子說:“那你去問問那邊的大哥哥能不能讓給你?” 魏子煜站起身,咧嘴一笑,那男孩咿咿呀呀地跑過來。 “還不快謝謝哥哥?!?/br> “謝謝哥哥!” 魏子煜又笑了笑,看著那小男孩坐上秋千,他哥哥在身后拉起繩子,再使勁兒往前推,小男孩在空中蕩來蕩去,和著風(fēng)鈴一般的天真笑聲。 有個人依賴著,真好啊。 魏子煜默然收回目光,四處踱步。 有穿著太極服的老大爺走向路邊賣包子的小攤,小販起身招呼:“唷李大爺,鍛煉回來啦?” “回來啦,來兩個rou包子。哎對了,今兒老馬咋沒出來,你見到他干啥去啦?” “沒,馬大爺今天一天待在家里,沒出去?!?/br> “咋的了?老馬不舒服?” “中午還在院子里種花呢?!?/br> 李大爺往院子里瞧了眼,又說:“老馬院子今天干凈啊,奇怪了?!?/br> “咳,馬大爺家前兩天來了個貴客給整的,”小販湊近李大爺,“馬大爺不知道哪兒遇著的貴人,我還聽馬力哥吹牛,他準備能搬進城里了?!?/br> “嘖嘖,你聽馬力那崽子瞎扯吧?!崩畲鬆斈弥幼吡恕?/br> 魏子煜捏了捏鼻子。他們說的人,應(yīng)該就是馬伯溫,而馬力,應(yīng)該是馬伯溫的兒子。 魏子煜又看了眼手表,抬眼見到正從院子里走出來的林愛月。 他眉心微蹙,愛月臉色不是太好。 愛月走近,眼底的黯淡更是清楚,魏子煜問:“不順利?” 她只嘆了口氣:“先走吧?!?/br> 公交上,愛月如實相告,馬伯溫拿出那頂稱是詹旭自殺前贈與的帽子,那結(jié)果便不言而喻了。她的語氣極其失落,說完便往窗外看去。 魏子煜看了她一會兒,才動了動唇,她又回過頭,攤開手心,說:“馬伯溫給了我一個地址,是他們那時的另一個同事,叫馮翰,跟我爸更熟,說他那留了我爸很多的書,我要是想看看可以去一趟?!?/br> 魏子煜看完那紙條,是江蘇的一個小縣城,兩小時以內(nèi)便可達:“你想去嗎?” “既然來了,去吧?!?/br> 這天晚上他們沒再做更多討論,似乎都在等待第二天的拜訪出現(xiàn)什么逆轉(zhuǎn)性的結(jié)果。 一大早兩人便出發(fā),很快到達縣城,但不熟路,找到地址費了些時。 馮翰從亞際離職后換了家企業(yè),過得不錯,現(xiàn)在退休回鄉(xiāng)養(yǎng)老,算是無憂無慮的。家住一個小區(qū)里,還是按昨天那樣,愛月獨自拜訪,魏子煜在下面等著。 馮翰見到愛月,很驚訝,卻少了意外。 愛月這才知道了馬伯溫讓她來找馮翰的原因——馮翰是詹旭出事那晚值班的領(lǐng)導(dǎo),也由他目睹了一切。 說起詹旭,老者老淚縱橫,不過也是惋惜他一身才華卻隕于一時糊涂。 愛月反應(yīng)平靜,聲音也淡然:“您能給我講講那天晚上的情況么?” 馮翰以警示她為目的,并不隱瞞。 當(dāng)夜馮翰值班,有貨船入港,他見到詹旭與一行人行為詭異,便上前詢問。詹旭說在做檢測,他和詹旭交情不錯,并無疑心,可偏偏碰到上頭領(lǐng)導(dǎo)下來突擊檢查,撞上那船貨,要嚴格檢查。詹旭性情大變,抵死不讓,領(lǐng)導(dǎo)無奈通知了警察。 警察一到,詹旭一伙人負隅頑抗,但迅速被全數(shù)制.服,那些走私物也被全部打開。 警察正將人往外押,詹旭突然掙脫,縱身往海里一跳,幾天后才打撈上來,已面目全非,等不到家屬過來便火化了。 老者言盡,愛月沉默不語,沒有哭,也沒什么表情,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馮翰又說:“后來離開亞際,我留了些東西做個紀念,我找來給你看看。” 馮翰進屋不久,拿著個本子又出來,那本子陳舊泛黃,邊角卷起,灰塵撲面,看著是有年頭了。 馮翰將本子遞給愛月:“這是當(dāng)年每日例行安全檢查的記錄表,每天都會有人檢查記錄,然后交給你爸爸簽字?!?/br> 愛月慢慢翻開,灰塵抖落裙擺,霉味撲鼻而來。 每一頁密密麻麻的測量數(shù)據(jù)最后,都有一小段文字批注,這個那個不對,注意這個那個,最后的落款處,蒼勁有力的兩個字——詹旭。 1998年6月18日,19日,20日……就此止住?;久刻於际峭砩掀唿c左右簽字完畢,而20日那天,詹旭不到五點就簽了字,的確異常。 愛月心都在抖。 她盯著那些字跡,忽然覺著有些異樣,詢問老人:“馮伯伯,這些筆跡怎么有些不一樣?” “喔,你爸有個小助理,有些時候是他代寫的,你爸再簽字?!?/br> 她終于有機會問起魏驍:“那個小助理后來呢?” 馮翰再露惋惜:“哎,說到他,也是個傻孩子呀,你爸往海里跳,他也跟著跳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