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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嗎?” 當然記得,她那天足足盯著看了十分鐘。在她看來,那張紙和前面的并無不同,一樣的字跡,一樣的紙質(zhì)粗糙、泛黃發(fā)舊。紙張被水沾到都會留痕,更何況是有顏色的咖啡和茶,但那張紙,的確沒有痕跡。 愛月答:“我記得,和前面的紙沒有差別?!?/br> “是,是沒有差別,完全一模一樣?!泵髅魇瞧降瓱o奇的句子,魏子煜的語氣卻讓愛月聽得心跳砰砰。 “我上網(wǎng)查了查,紙張同時存在咖啡味和茶味的原因,還有什么沾到咖啡和茶還原紙張的辦法……看了第一頁搜索結果,我就覺得自己傻透了?!?/br> “然后我突然想到,為什么要從結果倒推原因,為什么不試著逆向思考,所以我再查了查,在一張紙上用到茶葉和咖啡這兩種東西,會得到什么結果。” 說到這里,魏子煜停頓下來,愛月知道這是引爆炸彈的信號,迫不及待問:“什么結果?” 她聽到魏子煜沉了口氣,道:“茶葉水和咖啡豆,是紙張做舊的原料。” 愛月感到自己的腦子嗡地一下,霎時有些混沌,“紙、紙張做舊?” 預料到了她的詫異,魏子煜更是鎮(zhèn)定,“為了證實猜想,我把網(wǎng)上說的辦法中要用到的材料和工具都買了,親自試了試……沒錯,就是紙張做舊的辦法,我把一張全新的A4紙做成了教授年輕時日記本的樣子。而且這只是簡單的辦法,更精細的辦法,還多的是?!?/br> “所以,我懷疑6月20日那張紙是通過這種辦法,變成了老舊的樣子?!?/br> 那本冊子的裝訂方法,是在紙張上頭打兩個點,穿繩而過,打結固定,就成了冊,如果要將其中一頁取出,或者加頁,解開繩子便可,并不會有破綻。 愛月不知道自己的腦子今晚怎么了,故障了一樣,完全無法運轉。 魏子煜繼續(xù)說下去,有條不紊,一絲不茍,“這張紙上,你父親下午5點就簽了字,而按前面記錄的規(guī)律,正常應該是7點簽,馮翰告訴你因為你父親晚上要接走私船的貨,特意讓工人提早下班。” “我們現(xiàn)在確定這張紙是假的,那么這紙上寫著的信息,也都是假的?!?/br> 愛月指尖微顫。 她沉默太久了,魏子煜試探著喊了聲:“愛月?” “我在?!彼穆曇暨^分冷靜。 魏子煜心頭一動,有些心疼,繼而聽到她說:“你說下去,我聽著?!?/br> 魏子煜恢復了嚴謹認真:“這張紙的信息,加上馮翰和馬伯溫的證詞,明確指向你父親犯罪的事實,換句話說,是為了讓你明確相信你父親犯罪的事實?!?/br> “如果這紙張是假的,那么我們可不可以等量代換——這張紙映射的結果——你父親犯罪,也是假的?!?/br> 電話那頭依舊沉默。 魏子煜抿住唇,接下來要說的這句話,他實在于心不忍。 他考慮了良久,最終開口:“愛月,應紹華不是在幫你加快調(diào)查,而是在……阻止調(diào)查?!?/br> 愛月大腦一片空白。一瞬間,眼前的高樓和霓虹遠去了,人聲和風嘯也遠去了,萬象在不斷扭曲幻化,變得光怪陸離,支離破碎。 魏子煜的聲音重新回到耳畔:“愛月,我突然打電話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應紹華的立場,這件事疑點還太多,我怕你對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信息,讓他再一次去掩蓋?!?/br> “剩下的……等你回來了,我再告訴你。” “不用,”愛月冷靜得可怕,像是七情六欲被人抽離了身體,“把所有的都說了?!?/br> 難怪那天她打電話讓他回東京后好好生活,早日走出這事時,他一聲不吭。 魏子煜繼續(xù)開口了:“還有一件事,我之前往一本書里夾了張我哥的照片,后來忘了在哪里,一直也沒找,今天為了證實我的一個猜想我重新找了,找到了,我發(fā)現(xiàn)……” 他喉結微動,嘴巴有些干澀:“我跟我哥年輕時,長得很像,可以說是……一模一樣?!?/br>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馮翰見到我時,是什么反應?” 愛月心頭生寒。 記得,馮翰見到魏子煜時的反應,與其說是詫異,倒不如說恐懼來得更貼切。 待愛月應答,魏子煜接著說:“我跟你都不是什么偵探刑警,很多事考慮的方法不對很正常,我們一直以來,是將現(xiàn)有的信息整合之后做出猜想,我們的信息很分散,拼湊起來的猜想也是片段式的,甚至根本無法相連?!?/br> “我換了個方向思考得出了那張紙的答案,那么在整體的真相上,我們是不是也該試試逆向思考?” “為什么非得拼湊證據(jù)推導出結果,我們先猜想結果,再尋找證據(jù)證實或者推翻猜想不行嗎?” 愛月立即接話:“所以你的猜想是?” 魏子煜一字一音鏗鏘有力:“詹旭沒有犯罪——詹旭沒有走私毒.品,他是被栽贓的,真正的走私犯另有其人,而亞際一直在掩蓋真相,因為亞際要保護這個人?!?/br> “什么人值得讓亞際保護?什么人值得亞際不惜犧牲一個赫赫有名的工程師都要替他隱瞞——” “鄭殊。”說話的人是愛月,“是鄭殊,因為他是應澤懷的表弟?!?/br> 魏子煜心跳驟升,這話要是從他自己嘴里說出,他反而平靜,但由別人說出來,他覺得膽戰(zhàn)心驚。 因為這說明,他所用的邏輯,與別人一致。簡而言之,“他不是一個人”。 魏子煜竟一時無言,不知以什么語氣,以什么情緒,囫圇喊了聲:“……愛月?!?/br> 林愛月靠在路邊護欄上,耳機插在耳中,手機抓在手里,雙眸直視前方,她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她不知在看哪里,但無所謂了,一切色彩光芒,都正在她眼中腐朽潰爛。 她并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那么平靜。 她的世界正在斷裂崩塌,猶至末日。 …… 上山的路不好走,有些路面坡度很大,車子一開就過,人走起來可不舒坦。住在這里的人個個都有豪車,也當然不會用腳進出。 愛月回到家里,傭人上來迎她,她態(tài)度無異,徑直走上樓。 應紹華不在家,他晚上有事,下午和她一道出的門。 傭人往回走,小聲咕噥:“奇怪了……”迎面撞上個大硬殼,“——二狗!你嚇死我了!” 二狗自顧說道:“愛月小jiejie剛才笑的時候顴肌指數(shù)0.24,口輪匝肌指數(shù)0.18……” 傭人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繞過他直接走了。 那些名稱是一個人微笑時牽動的面部肌rou神經(jīng),這么低的指數(shù),說明這個人笑得十分勉強。 傭人突然止住腳,雙手一拍,恍然大悟:“——哦!林小姐不是出門買衣服了嗎,我是準備幫她提東西的……可怎么空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