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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腐爛、融化……直到冰冷的夜晚開始堅強(qiáng)的免疫,抵抗著所有傷痛的入侵,而鏡片上的倒影似乎卻又如此銘刻,以至于終于要舍棄一切,用一生的記憶來遺忘,那些優(yōu)美旋律的傷痛,以及念念不忘的愛情。 ——題記 如果沒有愛情你會到哪兒去?流浪漂泊在無人的夜空,一次又一次貪玩著愛情的這場游戲。她曾記得他,在凌晨3點(diǎn)半的深夜酒吧,宿醉未醒的流浪,眼角突亢流出一滴眼淚。 嗨——你好,我是蘇蘇安。 嗨——你好,我叫提拉李。 第一次在小酒館的門口遇見她,她抹淡淡的紅茶香水,水榭一般的直發(fā),沒有柔軟的卷曲度,如同她眉目間的輪廓,如此犀利而直接。 我們以前見過嗎?他問。 她淡淡的一抹笑容,玩笑般的說,是的,在公司的門口,或者是其它什么地方。 或許吧,也許還曾點(diǎn)過同樣口味的甜品。 他用曖昧的目光看著她,猶如彼此默契的一種試探。 她笑著說,是提拉米蘇嗎? 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你不準(zhǔn)備告訴我你的真實(shí)姓名嗎?蘇蘇安。 這就是真名,再也沒有其它的名字。 他無奈的舉手投降,然后低頭喝了一口杯內(nèi)的威士忌。 或許我們真的在哪兒見過,他心里想著。不過怎么回憶都記不起在哪兒見過她,相同的女子那么多,或許他已經(jīng)遺忘,關(guān)于蘇蘇安的故事,是從現(xiàn)在開始的。 兩人靜默而僵持,沒有人先說話,耳邊傳來小酒館里低沉的電子混音,伴著旋律有人開始起舞。 頭頂上的燈光泯滅不定,宛如舊去的時光在凌亂的盤旋飛舞,他無法看清她黑色眼眸下面的神情,只是把香煙遞了過去,然后問她,蘇蘇安,你抽煙嗎? 她伸出白凈的指節(jié),從煙盒里抽出一根來,然后熟練的夾在指間,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她低下頭遷就著他手中的火光。 她側(cè)著身抽煙,煙火彌漫在她的輪廓周圍,如同要將她一并淹沒掉,他看著她覺得那溫柔的煙霧宛如自己的手指,輕柔的撫摸過她的額頭、臉頰、鼻梁和唇齒間。杯中的冰塊發(fā)出絲絲的聲音,冰冷的蔓延到他的指間。 你喜歡吃提拉米蘇嗎?她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問他。 他搖搖頭,不喜歡。 那為什么叫自己提拉李?是因?yàn)槲医刑K蘇安的緣故嗎? 一半一半吧。 那么另外一半是什么緣故? 他臉頰淡淡一笑,露出一側(cè)的牙齒,夾帶著淡淡的鼻音說,因?yàn)樗矚g。 她喜歡,她是誰? 我之前的女朋友。 宛如觸碰到一些隱忍的傷痛,不曾以正面視人的痛癥,稍縱即逝的瞬間又隱沒在了無垠之海里面。 她沒有再問他什么。淡淡的笑笑,然后收起扔在桌上的手機(jī)。 他知道她即將離去,或許他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又或者留下一個約會的時間地點(diǎn)。不過她沒有留下什么,只是對他說了聲謝謝你的煙,然后推門離開。 蘇蘇安,我們還會再見嗎?他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問自己,或許不會再見了吧,畢竟他都想不起曾經(jīng)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 她走出小酒館,街上有著突亢出來的寧靜感,的士唰唰而過的車尾聲無情的駛過,不留一點(diǎn)可以找尋得到的余地,或許更接近一種直接的絕情。穿著過高的鞋子,覺得腳趾開始隱隱作痛,胃里的酒精開始翻騰,迎著風(fēng)臉馬上變得通紅,眼淚措手不及的涌了出來,如同最終戰(zhàn)敗的騎士,視死如歸的一路跌落面頰,只到被風(fēng)吹冷。 她哭著向左右看了看,見沒有過往的車輛經(jīng)過便疾馳的穿過馬路,蹣跚著腳尖走到一塊廣告牌后,無力的依靠在廣告牌上,然后放聲的哭泣著,眼角被黑色的睫毛膏熏染得愈發(fā)悲傷,她用手指抹過散亂在額頭的發(fā)際,一只手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冰冷的鞋跟滑過指尖最終失落的跌落在地面,她仰著頭,以為自己不會哭,原來她還是哭了。 蘇蘇安。 他叫住了她,就站在她身后看著她。 蘇蘇安轉(zhuǎn)過頭來看見他,咬著牙抽泣著,任憑眼眶里的淚水流出。 他開始心痛這個女人,伸出手對她說,如果可以我想抱抱你。 她失聲哭泣著撲進(jìn)他的懷里,潮濕的面抵住他溫暖的肩頭,放肆的宣泄著心底的所有傷痛。 這個時候,他開始相信蘇蘇安就是她的名字,只是他沒有相信過。 冰冷的風(fēng)吹過他們,似乎有著抑制的低沉,卻無處喧囂,只能如此平靜急速的從城市間掠過,不曾帶走什么,也不會帶走什么。 能給我一根煙嗎?她哭得像個花貓,慢慢平復(fù)住內(nèi)心的情緒,最終又都安靜下來,如同暗涌的潮汐令人沒有預(yù)兆,但她卻在很努力的壓制住內(nèi)心情緒,以免令自己變得更糟糕。 對不起……她看著他說。 他伸出手為她點(diǎn)火,然后笑笑說,不用和我說對不起。 她用力的吸了口煙,然后用手指夾住煙蒂,擱在手間。其實(shí),我已近戒煙好久了。 吸煙就像愛情,只是在追逐一些幻覺般的東西。我也戒了很久,不過不是香煙,是愛情。 她抬起頭,第一次看見他眉目里的晴朗,如同格外明顯的星星,有著異常堅定的倔強(qiáng)。 蘇蘇安伸手觸摸著他的臉,他臉頰邊細(xì)微的胡渣刺在她的指間,粗糙的質(zhì)感卻給人一種安穩(wěn)的妥帖,這是真實(shí)的觸覺,她仰起頭去和他接吻,他能聞到她臉上淚液混合著香水的味道,淡淡的隱沒骨髓,再無尋覓的痕跡。他伸出手去溫柔擁抱住她,蘇蘇安的唇如同芳香甘甜的花瓣,溫柔的抵入他內(nèi)心的虛無。 這一瞬間,他們像獸類一般憑借觸覺溶化著內(nèi)心的枯萎,一點(diǎn)點(diǎn)將那些空洞不見的填補(bǔ)起來,無聲無息的索取,碰觸,嗅聞,試圖尋找到腦海里那些熟悉的錯覺,哪怕一切都只以幻覺宣告結(jié)束,但仍舊不甘如此空無的抵達(dá)過彼此。 她垂下的手間半截香煙依舊在煙霧繚繞的靜靜燃燒著,她伸出另一只手去與他溫柔相擁,此刻她不再想眼前之人是誰?會是誰?接下來會如何?只憑借此刻內(nèi)心的渴望去和他真實(shí)擁吻,用盡全力交付內(nèi)心情感,填補(bǔ)內(nèi)心空洞的裂痕,只到它耗盡力氣或者虛無的頓化在時空中。 告訴我,我們曾經(jīng)見過嗎?他問她。 見過與否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提拉李先生,你知道現(xiàn)在哪里可以找到提拉米蘇嗎? 蘇蘇安,他叫著她的名字伸出手遞給她,然后對她說,Tiramisu,它就在這兒。 看著他伸出的手掌,她突然會意的一笑,然后說提拉米蘇在意大利原文的解釋是‘拉我起來’,謝謝你。 她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也謝謝你,蘇蘇安。 ——有些愛情只有經(jīng)過錯誤之后才會遇到對的人。 第24章 彼此生分 灰暗的燈,窗外一片落日后的云霞火紅的貼在天邊,低沉的黃昏壓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