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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電話。” 方北藤洗澡前把助聽器摘了,順手扔在了架子上,對浴室外的動靜一概不知。 他擠了點沐浴露在身上,手指碰到了那道疤,不痛不癢的,卻時刻提醒自己有件多難忘的過去。 惡心又恥辱。 浴室門推開,方北藤邊擦頭發(fā)邊往外走,蕭然這會又通過了一關。 unbelievable! 方北藤戴上助聽器,抬腳踢了踢他的腳,“玩一會行了,快去洗漱,上床睡覺?!?/br> 蕭然不情愿的噘嘴,“我在輸液室掛了一天的血包,才休息一會?!?/br> 方北藤拍拍他的腦袋,“快點吧別跟我廢話?!?/br> 蕭然這才磨磨唧唧往洗手間走,方北藤把毛巾扔在一邊,從床上撈過自己的手機。 剛碰到手機,蕭然就從洗手間里探出個腦袋,“有人給你打電話和發(fā)短信。” 方北藤愣了愣,他解鎖,第一眼就看到有條未讀短信。 他點進短信收件箱。 【你在干什么?】 方北藤皺了皺眉,又去看通話記錄,這個號碼很陌生,他沒一點印象。 想了幾秒,認為是誰錯發(fā)了短信。 他沒有管。 起身去給蕭然鋪床。 柳南煙一臉懵,現在的人手機都不離身,大晚上的,總不能不看一眼手機吧? 金媛媛出來就見柳南煙盯著手機發(fā)呆,“怎么著?” “他沒回我消息?!绷蠠熢尞惖恼f。 “誰?姓方的?”金媛媛笑了,“你可以啊,這么快就加微信了?” “沒有……”柳南煙把手機湊到她臉上,“他不接電話不回短信?!?/br> 金媛媛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這年頭誰還用短信發(fā)消息啊,指不定讓人當垃圾短信給刪了。” “我不信。”柳南煙拿走她手里的手機,重新又給他發(fā)送一條過去。 【你怎么不理我?】 短信發(fā)出去沒過一分鐘。 ‘叮咚’一聲,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提醒。 柳南煙眼睛一亮,她趕緊點開短信。 【你哪位?】 柳南煙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打下她的名字。 【我是柳南煙?!?/br> 方北藤盯著手機屏幕靜了幾秒,半響,他從桌子上摸了包煙盒和一支打火機,起身去陽臺。 順手把門關上。 柳南煙見對面突然沒了聲音,她心里有點沒底,這個男人不會是壓根沒記得她叫柳南煙吧? 還是…… 他壓根就不知道柳南煙是誰? 666 柳南煙在心里默默給自己上了一炷香。 她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在鍵盤上重新輸入了一串話,想要幫他‘恢復’記憶。 可字還沒打完,那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來電顯示是方北藤三個大字。 柳南煙微微驚訝他會給她打電話過來,手已經不由自主的點了接聽。 “喂?”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 “這么晚不睡覺,你在干什么?”那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柳南煙心跳漏了一拍,她看向墻上的鐘表,“才十一點,不晚。” 方北藤沒吭聲。 柳南煙見他不說話,主動開口問:“你……在哪兒?”其實她想問他什么時候來學校。 “醫(yī)院?!狈奖碧倩卮?。 柳南煙一怔,心不自覺一揪,“醫(yī)院?你怎么了?” 方北藤輕輕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去,漫不經心道:“不是我,是別人?!?/br> “哦?!绷蠠煶料滦?,安靜了幾秒,又問:“你在哪個城市?” 方北藤那頭突然靜了一瞬,半響,她聽到他答:“寧城?!?/br> ‘寧城’這兩個字讓柳南煙神經微微一怔,既陌生又熟悉的字眼讓她人有些懵。 過了好久,柳南煙慢慢扯了扯唇,“那個城市我知道,我小時候還在那里住過呢?!?/br> 方北藤沒應聲。 下一秒,男人直接撂了電話。 柳南煙怔忪地看著屏幕上的通話結束四個大字。 再見都不說就掛了? 方北藤把手機扔在一邊,手搭在欄桿上看寧城的風景,這里地屬繁華一帶,夜晚城市燈火通明。 男人心里煩悶,他用力咬了咬煙頭,猛吸一口,發(fā)現煙已經燃盡,只剩下一個煙屁股在嘴里叼著。 他煩躁把煙頭一撇,重新點上一支煙,心中的怒火卻久久消散不下。 嘖。 真想掐死她。 眼前的欄桿十分不順眼。 陽臺上為什么要有這種安全系數極高的防護欄?大概沒人傻逼到會從這里掉下去吧? 方北藤想到什么又冷笑。 呵……他自己不就是個傻逼嘛。 方北藤把煙掐掉,離開陽臺。 蕭然躺在床上,見他手里也沒拿手機,“哥你打完電話了?” “嗯?!狈奖碧偕裆?,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蕭然兌了杯溫水拿過去。 “誰呀?” 方北藤把水塞給他,聞言瞥了他一眼,“管太寬?!?/br> “哼,現在誰還用短信聊天啊?!笔捜徊恍颊f道。 方北藤抬手輕彈了下他的腦門,“小小年紀,喝完睡覺。” 柳南煙不是很習慣跟人睡同一張床,黑夜里,金媛媛躺在她身邊玩手機,手機舉在臉上,她手指‘噠噠噠’在屏幕上跳動。 柳南煙翻了個身,緩緩閉上眼睛,心里莫名的惴惴不安,根本沒有睡意。 可能是金媛媛來的緣故,今晚她的樓上很給面子的沒有弄出一丁點聲音。 嘖,還真有些不適應。 陽臺,方北藤去而又返,找到放在桌上的手機,在交通軟件上買了張次日回北城的機票。 第17章 夜晚有些長,有人徹夜難眠,也有人痛苦輾轉。 蕭然半夜口渴,他打開床頭柜的臺燈,掀開被子下床。 套房是兩室一廳,去廚房需要路過客廳,來到客廳,蕭然便看到那個男人蜷腿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面朝著窗戶。 男人上身沒穿衣服。 涼風襲來,蕭然渾身一抖,這才發(fā)現客廳的兩扇窗戶開得很大,夜晚的冷風直直吹著方北藤的身體。 借著主臥微弱的光線,蕭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張了張嘴巴,蕭然的嗓子突然無聲,因為他看到,方北藤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小瓶藥。 方北藤低頭旋開蓋子,藥瓶微微一斜,顆粒狀的小藥片跟瓶身碰撞,在安靜的客廳里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他倒出一小片藥出來,蓋好蓋子,把手中的藥丟進嘴里,右手抬起來去抓茶幾上的水杯。 送到嘴邊,才發(fā)現杯子里沒有水。 方北藤起身,拿著水杯往廚房走。 這個過程無疑要經過蕭然。 可方北藤仿佛沒看到蕭然一般,目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