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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yī)生松了口氣。 柳南煙暫時被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柳青山告訴她, 病毒性腦炎復發(fā),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昏迷了一個多星期了。 柳南煙微微驚訝。 柳青山十分不解,“南煙,你告訴爸爸,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為什么要跳樓?” 柳南煙一怔。 “爸,我沒有跳樓?!?/br> 方北藤睡得不好,做夢,被驚醒,睡著,再次被驚醒,反反復復。 那年柳南煙還小,不怎么長個,他總笑她個子矮,臉也小,不到巴掌大小,齊耳的短發(fā)把臉一遮,那張小臉更可愛了。 他呢,還是一頭金發(fā),班主任好像習以為常,對他自動開了特殊通道,放任不管。 鄧謀在社會上人脈越混越大,有時候牽扯到利益,難免會找人干上一架,這個時候就會叫上方野。 方野人雖混,但并非好賴不分,十次有九次是婉拒的,次數(shù)多了,鄧謀也會生氣。 方野沒什么反應,任然我行我素。 跟柳南煙學校之間雖然是隔壁,但平時基本沒什么交集,除了柳南煙從方野那里拿回她的那顆菩提根珠子的那次。 再一次有交集還是一個周五下午。 柳南煙拉著朋友來到學校外面的一家奶茶店,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奶茶。 “剛才嚴露露沒踩疼你吧?” 柳南煙搖頭,“我沒事?!?/br> “你也不能老這樣被她欺負啊,憑什么?校長的親戚又怎樣,殺人照樣得坐牢!” 柳南煙露出了無奈的笑“可她到底是沒殺人,我沒事,就被踩了一腳而已。” 柳南煙翻開書包,在朋友驚訝的眼神下掏出來今天發(fā)下來的數(shù)學試卷。 “不是吧你,合著請我喝奶茶就是陪你寫作業(yè)了來的?” 柳南煙笑起來彎彎,拉著她的胳膊撒嬌道,“你最好了,你數(shù)學好,教教我錯題,我這次考得不好?!?/br> 柳南煙攤開數(shù)學試卷。 135分。 朋友是隔壁班的,柳南煙的小學同學。 她看了看柳南煙的分數(shù),咋舌,“你這種人最討人厭了!” “怎么了嘛?”柳南煙無辜的看著她。 朋友把書包放下,掏出了自己的試卷,攤開, “我比你低兩分都覺得我考的可好了,你居然說你考的不好?!?/br> 柳南煙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沒有上次考得好?!?/br> “打住打住?!?/br> 柳南煙嘿嘿笑了,她指著試卷的租后一道大題,“我是靠后天努力,你是天生數(shù)學天才,快給我講講最后一道大題,我不會?!?/br> 朋友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那道題,“巧了,”她露出了自己的卷子給她看,“我也做錯了?!?/br> 柳南煙輕嘆了一下,“我每次考試這樣的幾何題都不會做,有點難受?!?/br> 說話間,奶茶店的風鈴碰撞響了,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柳南煙沒轉(zhuǎn)頭,跟朋友仔細看著那道題。 小聲討論。 方野身上穿著藍色的球衣,右手拎著籃球,有汗水順著額頭流到側(cè)面。 奶茶店有空調(diào),一進來就有冷風迎面吹來,方野抬手抹了抹額頭,徑直走向前臺。 “你好請問您需要什么?” “來杯橙汁?!狈揭皢枺凹颖?。” “稍等?!?/br> 方野手搭在柜臺上,抽了張紙擦額頭,視線無意識的在奶茶店轉(zhuǎn),目光驀地一定,落在柳南煙身上。 ……弦AD與BC分別交PQ與X,Y…… 柳南煙咬了咬唇,“最煩幾何了,真變態(tài)?!?/br>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修長的手臂在她面前,手指一撮,打了一個響指。 柳南煙的雙肩抖了抖,她抬頭,對上了方野的眼睛,金發(fā)刺目。 方野從她身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把籃球丟在腳下,目光落在她卷子上,“題不會做?讓哥教教你?” 柳南煙身邊的朋友盯著他,從來沒聽柳南煙說過她有這么一個帥哥哥。 柳南煙移開視線,她撇撇嘴,“你又不會?!?/br> 方野樂了,他抬手做了一件他想做很久的一件事,捏了捏她小小的臉蛋,“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怎么著?你瞧不上我???”方野略帶著可惜的語氣說。 “那你會?”柳南煙帶著疑惑的眼神看他,把手下的卷子推出去,“你看看?!?/br> 方野沒動,他跟大爺似得靠在椅子上,兩腿岔開,“剛才還想教教你,這會有點口渴,又不想講了?!?/br> 柳南煙瞪他,“你就是不會吧?” 方野蹙眉,他完全不顧周圍有什么人,傾身去使勁揉亂她的發(fā),“你也太小瞧我,好好好,給你講,去,把我橙汁拿來。” 方野拿起柳南煙的筆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拿起筆嗅了嗅,是護手霜的味道,方野挑眉,把筆丟回桌上。 柳南煙的朋友問他,“你是南煙的哥哥啊?” “不是?!狈揭罢f。 這時柳南煙走過來把手里的橙汁遞給他。 方野接到手里,對著她朋友說,“我是她朋友。” 柳南煙坐下來,方野喝了一大口橙汁,推到手邊,一抬手又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只講一次,好好聽著?!?/br> 柳南煙也沒躲。 “三角形AMD相似與三角形CMB,所以AM比CM等于AD比BC,又因為AS等于1比2AD,CT等于……” 方野跟柳南煙挨得很近,他講題的時候目光很專注,身上有帶著干熱汗味荷爾蒙的味道,汗味和肥皂的氣味混在一起,竟讓有種想鉆進他懷里的沖動。 他穿的藍色球衣很大很寬,抬手間,柳南煙從側(cè)面看到他的身體。 露點了。 柳南煙猛地移開視線搖搖頭。 “怎么,沒聽懂?”方野轉(zhuǎn)過頭問她。 “不是!”柳南煙反應有些激烈,“聽,聽懂了?!彼コ端窒碌木碜印?/br> 方野沒說什么,奶茶店這時進來了一個男孩,目光搜尋一轉(zhuǎn),找到了方野的背影。 “方野,快點的,你買個飲料這么磨嘰。” 方野回了句知道了,他起身把橙汁拿在手里,“哥走了,好好學習?!?/br> 柳南煙看著他沒吭聲,方野對上她的眼睛,又想去摸她的頭,被柳南煙躲開,“你快走吧!” “嘿!你個過河拆橋的小人兒?!狈揭皳炱鸹@球,也沒再看她,走出了奶茶店。 柳南煙收回視線,發(fā)現(xiàn)朋友在看著自己,“干什么?” 柳南煙低頭看剛才方野講的那道題,她沒仔細聽,但多少知道做題思路。 “你哪兒來這么大的朋友?” 柳南煙一愣,“他看起來年紀很大嗎?”他好像過幾個月就高三了。 朋友沒接話, “他是不是不上學了?” 柳南煙愣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