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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一圈,給你帶的?!闭f著,他把手里的奶茶遞給她。 柳南煙下意識接過,“謝了。”她臉色不是很好,沒有說話的意思。 劉也低頭湊近盯著她的眼睛看,怔住,“你哭過了???” 柳南煙推開他的頭,扭過臉,“沒有?!?/br> 劉也不信。 “怎么了嘛?心情不好?因為什么?” “你別問了!”柳南煙皺眉,“不想說!” 劉也坐直身體,“好好好我不問了,別生氣嘛,生這么大氣干嘛,我一會想去郊區(qū)釣魚?哥帶你一起?” 柳南煙搖頭,“不去?!?/br> “去嘛!” 柳南煙厭煩的皺眉,還沒說什么,他們的頭頂投下一道陰影。 柳南煙和劉也抬起頭。 方北藤盯著面前的男生瞧,“你哪位???” 劉也不以為意的回視他,大爺似得坐在椅子上沒動,“你哪位?” 方北藤看著柳南煙,柳南煙剛對上他的眼睛就移開了視線,沒心情理他。 劉也問方北藤,“你誰?。俊?/br> 方北藤盯著柳南煙看了一會,半響,指著柳南煙笑,“我是他哥?!?/br> 劉也皺眉,扭過頭小聲跟柳南煙說,“你有哥?我怎么從來沒見你說提起過?” 柳南煙不吭聲,方北藤伸手把柳南煙從長椅上拽起來,“跟我走?!?/br> 柳南煙也沒反抗,一路跟著方北藤往公園里走,留下一臉懵懂的劉也。 柳南煙沒注意到他懷里有一只小貓,也沒注意到他有些跛的左腿。 她被方北藤按在一把椅子上,方北藤彎腰把她手中的奶茶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手拽拽她的耳朵,“你長能耐了啊,不好好在家寫作業(yè),跑出來跟別的男生打情罵俏?嗯?” 柳南煙狠狠拍開他的手,仰著頭跟他對視,語氣惡劣,懶得跟他解釋,“我想出來就出來,要你管!” 方北藤沒料到她今天戾氣這么重,他把懷里的貓扔她懷里,在她身邊慢慢坐了下來。 扭過頭盯著她。 柳南煙看著懷里的小貓,臉上十分不耐,她問:“這是哪兒來的?” 她鼻子輕輕嗅了嗅,貓身上不是很好聞,她心里惡心,越來越煩躁,“臭死了拿走!” 方北藤耐心解釋道,“這是我在馬路上撿的,看她可憐,就給帶過來的,長得挺可愛,應該沒病。” 柳南煙把貓丟在地上,小貓四爪挨地靈活的跑開,小心翼翼看了眼柳南煙,慢慢走過來,蹲在了方北藤的腳邊。 方北藤臉色變了變,“你干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說什么都不高興,跟一直貓過意不去干什么?” 柳南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爆發(fā),“你第一天認識我?我就是這樣的人,受不了你大可走人,你現(xiàn)在能不能別煩我了!” 方北藤緊抿著唇不出聲,沉默了一會,他突然問,“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身體不舒服?今天有些反常,脾氣這么大……” 沒等柳南煙說話,方北藤腳邊的小貓不知為何猛地發(fā)了性子,它朝著柳南煙的小腿上兇狠的撲了上去,在她的小腿肚上劃下兩道血痕。 柳南煙尖叫一聲,從長椅上站起來,彎腰去看自己的小腿。 方北藤被她嚇了一跳,目光觸及到那道血痕,他心里一驚,轉過眼,那只小貓已經(jīng)沒了蹤影。 柳南煙的眼淚落下來,心里的委屈和憤怒統(tǒng)統(tǒng)堆積在一起,她喪失理智,失望的抬頭看著方北藤,“我煩死你了,你能不能滾遠點,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你!” 方北藤顧不上跟她吵架,他臉上驚慌,彎下腰去看她的傷勢,卻被迎來的一個耳光打懵。 當時年少任性,男孩性子剛烈,哪里受得了這么一耳光。 方北藤當時就沒了耐性變了臉色,柳南煙說了狠話,方北藤沒哄,兩人不歡而散,分道揚鑣。 可他倆卻誰都沒料到,他們會在那年初夏,匆匆結束了最后初高中生涯里,兩人的最后一次見面。 第45章 方北藤拿紙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給南煙掖好被子, 人果然不能輕易回憶, 扯出來的過去都是酸痛的。 她腿上的那道爪印早已經(jīng)淡去消失, 女孩依舊討厭動物, 這些年,連他也開始厭惡。 柳南煙跟方北藤不歡而散后, 回到家就看到病倒在沙發(fā)上的母親, 送去醫(yī)院的路上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父親趕來時,看到病危的母親, 對著柳南煙上去就是一耳光。 “整天不學無術,見這個找那個的, 到處跑,你如果在家多關心一下她, 你mama生病怎么會不被你發(fā)現(xiàn)!” 柳南煙看著那張寫著母親名字的檢查報告, 檢查時間就在幾天前, 女孩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們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母親的反常。 怪不得母親前幾天說要去檢查身體,原來是病了, 母親回來卻沒有提過一次。 柳南煙抬頭,目光悔恨的瞪著柳青山,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整天說工作忙晚上要加班,但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真的是在加班嗎?我跟mama不是不知道, 你跟那個臭女表子晚上不定在哪里廝混呢!”柳南煙的眼淚掉下來,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對不起mama的人是你!” 柳青山的手掌落下,柳南煙的半邊臉都是麻的。 她說,“你最好祈禱我媽沒事,不讓我會殺了那個女人?!?/br> 柳南煙說。 最后他們一家轉院去了杭城治療這方面很不錯的醫(yī)院住院,柳青山工作忙,請了很長的假期,柳南煙也沒再去學校上課。 沒過兩天,醫(yī)院通知他們母親需要做手術,腦瘤手術風險是極大的,柳青山卻臉色十分冷靜的簽了字。 母親在進手術室前拉著她的手,還在囑咐如果她從里面出不來,就讓柳南煙努力學習,找對象要擦亮雙眼,不要被甜言蜜語所迷惑。 柳南煙坐在手術室外長廊的座椅上,整個人是懵的,渾身發(fā)抖,身上很冷,明明是五月天。 柳青山站在遠處的窗邊,不停的在來回踱步,柳南煙心里冷笑他太假。 柳南煙在心里祈禱,如果母親能平安從手術室里出來,讓她干什么都行,讓她去死也行。 手術僅僅在進行一半時間后,手術室門被推開,當被醫(yī)生告知母親手術死亡,柳南煙大腦‘轟’的一響。 她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上面還帶著淚水。 閉上眼睛,她想,可能是發(fā)燒了。 辦完母親的喪事,柳南煙在當天病倒,柳青山把她送去醫(yī)院,被查出腦膜炎,不斷的治療、輸液、進ICU,醫(yī)生給柳青山下了不下三次病危通知,但熬了大半個月,柳南煙還是熬了下來。 不斷的醒來,意識模糊,除了柳青山,她誰也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