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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因此不費什么力氣的,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位今天下午湊巧遇到的阮小姐。 “這幾個都是我的得意門生,今天湊巧,剛得知他們也在這師門聚餐,就把他們叫過來打聲招呼?!崩蟿χ约旱膸讉€博士生招了招手。 “快來,這位是周先生,之后他公司的設(shè)備會在我們口腔醫(yī)院臨床試點?!?/br> 大師兄打前陣,先敬了周穆一杯酒。輪到阮甜的時候,喝得有些暈乎的老劉突然拉住她到身邊,對著周穆來了個著重介紹。 “周先生別看我們小阮是個女孩子,但她的學(xué)術(shù)和臨床能力是我這群學(xué)生里最出色的!雖然才博二,但是SCI已經(jīng)發(fā)了20篇了!”老劉稍微有點大舌頭的王婆賣瓜。 阮甜身后的師弟師兄沒忍住笑聲“噗”出一聲,這笑就猶如火舌一般,瞬間燒得阮甜臉部發(fā)紅。 阮甜用力捏著高腳杯的腳,杯中的紅酒酒面不住的抖。她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及時打斷老劉的推銷,對著周穆謙虛道:“老師過獎,還是要感謝學(xué)校栽培?!?/br> 周穆看著阮甜,輕輕點了點頭。但那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莫名的深邃,約莫是酒精作祟,那目光不像下午那般肅然,在稍微泛紅的眼角映襯下,倒有點說不清的軟綿。 向來女霸王的阮甜突然有點沒由來的慌張。她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深吸了口氣。 “周先生,我年輕,不懂禮。如有什么冒犯還請您見諒?!比钐痖]了閉眼,然后直視周穆的下巴,接著舉起酒杯:“我干了,您隨意?!闭Z畢她一仰脖,把杯中的紅酒全數(shù)飲下。 “客氣。阮小姐很厲害,加油,祝你們實驗室研究順利?!敝苣挛⒐雌鹱旖?,捏著高腳杯腳微微向上抬了抬,接著也喝下口紅酒。 不僅僅是阮甜愣住,飯局上的其他人也被周穆這一口“抬愛”震住——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周穆便以不勝酒力為由,不再喝一口酒。 不知道這前因后果的阮甜感到眾人投射在她身上好奇的目光后格外不自在。加上周穆方才那一句意有所指別有他意的鼓勵,她百分之三百的確定這男人沒安好心。 因為周穆的那口抬愛,在之后每個人看向阮甜的眼神都別有深意。好在兩方都吃得差不多準(zhǔn)備離開。 幾位師弟帶著喝得有點大的導(dǎo)師回家,師兄們也和自己的女朋友們相偕離開。阮甜家就在校職工家屬院,距離聚賢莊也就是過個十字路口的距離。 幫有些不適的師兄叫車扶他上車,目送同門一個個離開后,阮甜接著拎著包慢悠悠地向家屬院走去。 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身邊突然停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她沒怎么注意,腳下往旁邊讓了兩步繼續(xù)低頭看手機。 口腔科對器械需求很大,業(yè)內(nèi)做這一塊的她基本上都比較了解,可對于周穆這人她卻并沒有什么印象。 她百度了半天竟然也沒個什么結(jié)果。也不知道這人是何方神圣。 一陣夜風(fēng)吹來,阮甜皺著眉頭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抬頭看了眼馬路對面的交通燈,還有四十多秒。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聲有些耳熟的聲音——在喊她的名字。 “阮甜小姐!” 阮甜尋著聲音望去,之間方才那輛停在她身邊的黑色轎車上下來了個男人。這男人她方才在飯局上見過,好像是周穆的助理。 接著黑色轎車后座的玻璃車窗降下來,露出了一張沉靜英俊的臉。來人正是周穆。 “阮小姐,需要送你一程么?”周穆聲音清冽地問道。猛然看到自己正在百度的對象讓阮甜心中稍微慌了下。周穆大概是在車上看什么文件之類的東西,竟然還帶著眼鏡。 那雙令人印象深刻的眸子這會兒被藏在了眼鏡片后面,眼鏡在路燈的照射下稍稍反了反光,到讓阮甜不由地想起了那位去哪哪死人的死神小學(xué)生。 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阮甜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拒絕了這位周先生的好意。方才在飯局上她是被導(dǎo)師大力舉薦的學(xué)生,這會兒金主爸爸給導(dǎo)師賣面子送他的得意門生回家她本不該拒絕。 然而—— “不用了,我家就在對面?!彼噶酥格R路對面的家屬區(qū)道?!爸x謝周先生?!鼻『镁G燈亮了。阮甜壯著狗膽對著院里的金主爸爸彎了彎嘴角,接著抬步過馬路。 上樓的時候周金主已經(jīng)被她完全拋在腦后,需要憂心的是家中等著她的mama。 根據(jù)杜琳琳的消息,今天她母上早早便回到了家。雖然現(xiàn)在她阮小滅絕的稱號在X醫(yī)大里越傳越廣,可是對上于她還有家長威嚴(yán)debuff加成母上大人,她這位小滅絕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滅絕對滅絕,還真的是要使聞?wù)吡鳒I聽者悲傷...... 阮甜站在自家門外做了好幾分鐘的心理建設(shè),才終于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鎖進門。 客廳燈是暗的,書房門卻是開著的。威嚴(yán)的李老師聽到門的響動后從書房里走出來,冷著臉色看了眼阮甜。 “過來到你爸跟前來?!闭f完便轉(zhuǎn)身又進了書房。 說起來阮甜也算是醫(yī)生家庭,母親是X醫(yī)大附院的婦產(chǎn)科主任,父親生前則是普外的科室主任。只不過在阮甜小學(xué)三年級時阮父過勞去世。 照例,阮甜跪在了阮父的照片面前。 “阮家家訓(xùn)第四條?!?/br>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br> “那你今天下午是怎么做的?” 阮甜回想起相親時候她那堪比孔雀開屏一般的愚蠢行為,梗著脖子不說話。 “去把這條謄抄三百遍?!崩罾蠋熆吹饺钐疬@副倔強樣子就氣得胃疼,她揮了揮手趕人出去。 阮甜一愣,這次竟然這么簡單就給她過了?!幾乎控制不住嘴角上翹的弧度,她宛若過年一般從跪墊上跳了起來。 “你就那么排斥結(jié)婚生子?”走到門邊手扶上門鎖時,身后突然傳來了母親頗為疲憊的聲音。 就獨身不婚這件事情,母女家已經(jīng)吵崩過許多次了。阮甜站住,背對著母親低頭小聲道:“這么多年您也不一樣沒有再婚,憑什么非得要我結(jié)婚?!闭f完后又頓了頓,有些心虛地匆匆推門離開,留下李老師一人在書房。 周穆回到家中把一切收拾完畢準(zhǔn)備上床睡覺時已近晚上十一點半。照例,他打開花瓣直播的app,打算看直播。 他粉上一個叫做“一枚老甜餅”的美食主播好久,看這位自稱為“老餅”的主播直播是他的固定節(jié)目。老餅聽聲音是個很溫柔軟萌的女孩子,至今沒在直播中露過面,卻是花瓣直播的人氣主播。 她的直播時間定在每周三、五、六晚上十一點半,每到了這時間她都會直播制作甜品,妥妥的深夜放毒。 今晚是老餅直播的日子,結(jié)果到現(xiàn)在老餅的直播房間還是一片黑。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