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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它影響到身邊的人。 現(xiàn)在,她完全放開了。 他也明白了一件事。 秦青,已經被憤怒和焦急搞得失去理智了。 八寶山,突然寒風瑟瑟,樹與草都被吹得沙沙響。 主持通明猛得放下筆,走出屋外,別的房間里的和尚們也都縮頭縮腦的逃了出來,開始往山里逃。 有一個甚至忍不住化了原型出來,臉都變尖了,化出長長的嘴和滿臉黃毛,他嘴邊的黃毛正在不停顫抖。 通明往屋里看了看,走進去,從床底下拽出兩個人,推著他們到屋外,“逃吧?!?/br> 那兩人滾到地上,連原型都來不及化就四肢著地的跑了。 寺里的人都跑光了,只剩下通明。 他站在廟門前,望著天空。皎潔的月亮懸在高天上,灑下片片銀光。以往的月光溫柔多情,這一刻的月光卻像正午的太陽光一樣在發(fā)亮。它照在石板路上,路面銀光閃耀,仿佛寶石一般。 風停了。 可通明身上的汗毛卻根根豎起,連頭發(fā)根都立起來了。 他想逃。 可他比那些和尚的智慧多一些,他知道,他逃不掉。 他揮袖凈面,整理衣服的皺褶,然后五體投地跪下,額頭緊貼地面,大聲道:“何方顯圣,駕臨敝山?小的有失遠迎!望顯圣寬容一二!小的必粉身相報!不敢言苦!” 趙蘭山和方域縮在山洞口,被山風刮的骨頭都要結霜了,美婦如星還沒來。 趙蘭山剛才被方域一語點醒后,說的話就沒什么底氣了,他嘀咕道:“怎么還不來找?上回我跑到這里,她不到一刻鐘就過來了!” 剛才酒池rou林的大殿此刻已經化為一片亂石堆。 如星縮成一團,縮在最大的一塊石頭后仍覺得不安全,總覺得東邊數第三塊更大更能擋住她。小苗躲在她身邊,已經刨了一個洞準備把頭埋進去。 “這是……這是哪里來的大仙?”小苗牙齒格格做響的說。 如星搖頭,“不知道……希望……希望他看不上這土丘,不會來……” 秦青在旅館聽到一絲似有若無的聲音傳來,像被狂風吹散了話音,聽得不清不楚。 ……有失遠迎…… ……一二…… ……不敢…… 她在心底道:我要去八寶寺。 通明聽到的聲音像在耳邊炸響,炸得他一時頭昏腦脹,等醒過神來想起顯圣說的是什么?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顯圣有言,小的不敢不尊!明日便恭請顯圣駕到!小的必備下羔羊美酒!掃榻以待!” 秦青聽到那邊傳來一個字。 ……待…… 沒聽懂。 不過明天她就要上山了。 到時能找著人就算了,找不著人,她就是把棗山給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方域和趙蘭山給翻出來!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易晃已經跑得沒影了,她把氣收回來也沒見他回來。她站在窗戶前看了許久,看不到他的影子,只好先回屋休息了。 ☆、第 170 章 這是一個有味道的章節(jié) 易晃一晚上都沒回來,秦青有點替他擔心。她放出氣去找易晃,卻摸不到他的蹤跡。 早上七點多,公司里來找方域的小高來了,他說小方因為工作關系已經先回去了,他留下跟當地警察溝通。 “我們已經正式報案了,而且現(xiàn)在問題很嚴重。”小高帶著秦青邊往外走邊說,“今天早上當地的警察四點多就撲到山上去了,本想出奇不意抓住一兩個人問問線索,但去了才發(fā)現(xiàn)和尚都跑光了,就剩個主持沒走?!?/br> 這里當然也有小高和趙蘭山的秘書一起施加的各種壓力,他們想了個主意,就說趙蘭山和方域是來這里投資的,公司昨晚上就把帶公章的公函給傳真過來了,兩家公司都在本地找了熟人,一起向當地政府施壓。 警察局受到的壓力不小,也就不拘一格了,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偷偷找到山上去抓個和尚以嫌疑人的身份扣押四十八小時問問情況。 他們知道八寶寺在當地的名聲很好,怕引起反彈,所以趁著天不亮就偷偷撲上山了。 誰知道人走寺空! 他們上去時,發(fā)現(xiàn)主持正在殺一頭鹿,外面地上還有一頭野豬,看樣子是被打斷四蹄,倒是還活著,不停哼哼。 警察們瞠目結舌,站在外面竟然不敢進去。 等主持把鹿的皮剝了,出來準備給野豬放血時,帶隊的小隊長哆嗦著說:“等……住手!” 將主持逮捕歸案了。 不管失蹤的兩個人跟八寶寺有沒有關系,主持殺害國家保護動物罪證確鑿。 現(xiàn)在,主持就在警察局里。 小高租了輛車,開著車帶著秦青去了警察局。 趙蘭山的秘書和司機都在警察局里,他們在局長辦公室被招待熱茶,等著第一手的審問結果。秘書一再的跟局長說:“他要錢,我們給,只要把人活著給我們就行?!?/br> 警察局長也是心里發(fā)顫,八寶寺在山上也有六七十年了,從來沒人發(fā)現(xiàn)寺里的人竟然會“謀財害命”。 但既然從來沒人發(fā)現(xiàn),就意味著沒人報過案。 所以……不管以前他們害了多少人,只怕是抓住就給殺了。 那兩個人估計早就兇多吉少了。 另外還有捕獵國家保護動物這事,也是個麻煩。 秘書和司機也是心里有數,才一再的說“我們給錢,要多少都給”。秘書見警察局長不敢給準信,說:“能不能讓我跟他談談?” 警察局長搖頭,“不行,我們有紀律。而且……”他猶豫又猶豫,還是開了口:“這寺里從來沒聽過出這種事,很有可能是他們下手比較狠,不貪心,有多少拿多少。人可能已經……” 秘書的眼圈已經紅了,他都不敢聽下去了。趙蘭山這個人雖然毛病多,但人品是沒得說的。他跟了他七八年了,可以說他有今天,全是趙蘭山一手提拔起來的。兩人的感情比起親人來說也不差什么了?,F(xiàn)在他就這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死在這里,這讓他怎么接受得了? 司機的手隱隱發(fā)抖,他的內疚更深。從出事后他就想,他要是當時跟著趙蘭山一起上山就好了,有他在,好歹兩人還能跑。 這時進來一個警察,悄悄跟局長說:“一句話都不說,嘴比鐵鑄的還緊!我看真有問題!要不要讓人去山上挖挖?” 局長想了一秒,點頭,“去!我給你們批條子!” 挖出尸體來,他也能交差。 這時,又沖進來一個警察,驚慌失措的說:“嫌疑人瘋了!” 局長的第一個念頭是“裝瘋”。他趕緊站起來往審訊室走,說:“不可能!叫人控制住他!”看到秘書和司機想跟去,指著他們說,“就在這里!你們不許過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