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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手輕腳的下床,穿好衣服拿上手機,開門出去。 在這個學(xué)校里也有可以殺鬼除煞的好地方。當(dāng)然,不是糞池。 而是足球場。 學(xué)校的足球場連著兩個藍球場,占地很大,而且周圍一棵樹都沒有,全是水泥地。一到春天,狂風(fēng)卷沙,平常學(xué)生都不愿意來,不管是上課還是開會,最討厭的就是到這里集合。 但在秦青看來,除了屋頂,沒有比這里更合適的了。 足球場上,明亮的月光灑下來,照得這里如同白晝一樣。 秦青站在這里,用氣把那個東西驅(qū)趕過來。 等了十分鐘后,有一股風(fēng)貼著地咻的吹過來,吹到人的腳脖子上,冷嗖嗖的。 月光明亮,卻好像有一團陰影罩在地上,顯得這一處比別的地方要暗一點。 一團似霧非霧的東西,不像純粹的黑,更像一抹暗影,浮在她面前的地上。 秦青拿出手電筒,對準(zhǔn)那個東西打開。雖然手電筒的光是照不出它的,但卻可以看出暗影的位置。 然后拿出一張紙放在暗影下,再放上去一根鉛筆。 “你是誰?” 筆仿佛是被風(fēng)吹得滾動了一下。 “叫什么名字?” 筆沒有動。 秦青問:“你來這里干什么?” 此時風(fēng)已經(jīng)停了,可她的腳脖子還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涼風(fēng)貼著地面吹,徘徊不去。 筆仍是一動不動,看起來好像她在犯傻。 “有人欠你錢嗎?” 秦青挨個問,她記得很清楚,追著孟靈不放的那個鬼就是要錢。這世上能牽動人心的就那幾個,功名利祿排首位。 筆還是不動。 不是錢…… “是你喜歡的人?” 筆不動。 “是你討厭的人?” 仿佛有風(fēng)吹過,筆動了一下! 秦青眼睛一亮,接著問下去。 “他對不起你?” 好像是風(fēng)把紙吹動了,筆差點掀起來。 “他是誰?” 突然有股風(fēng)貼著地吹過來,把紙給吹飛了,筆也摔到一邊。秦青走過去把紙撿起來,上面有很長一道鉛筆劃過的痕跡:指向正北。 “……北望?”秦青明白了。 “你是說……是來找我的……?”曉北望的一頭亂毛刺楞著,熬夜的腫眼泡下是一雙怎么睜都睜不開的眼睛,不過在聽到秦青給出的消息后,他還是瞬間清醒了。 嚇的。 “怎么會……怎么會來找我呢?”曉北望的腿都快抖出虛影來了,坐在椅子上還是一副隨時準(zhǔn)備逃跑的樣子。 秦青肯定的點頭,咬了一口粽子,要說學(xué)校里什么做的最好吃,還是這大粽子! 一桌三個人,司雨寒也在發(fā)傻,聽到表哥被個麻煩的鬼影給纏住后,她怎么有心情吃飯! 能吃得下去的只有昨晚上大半夜沒睡覺在足球場跟那個東西死磕的秦青了,經(jīng)過她一晚的努力,已經(jīng)把山東大饅頭大小的鬼東西給削成了雞蛋大小,成果斐然。 “那怎么辦?”司雨寒問秦青,期待的看她:“你有辦法吧!上回……上回不是讓他去那什么地方住嗎?那現(xiàn)在他搬過去行嗎?” 曉北望也是眼前一亮! 跟命比起來,些許臭味算不了什么!他今天就卷鋪蓋去糞池那邊! “用不著?!鼻厍喑酝暌粋€粽子解了饑腸,說:“難道還讓你哥在那邊住一輩子?千日防賊不如抓賊。既然知道原因,早點解決的好?!?/br> 小鬼已經(jīng)被她抓住了,找出是什么東西放出的小鬼,滅掉就行了。 “旺旺,”秦青覺得這名字起得很有水平,說不定曉北望還就是因為這個名字運氣才會這么好。不然一個村里的,死了這么多人,偏偏到他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她,而她竟然也對付過這個東西,有據(jù)可查,這運氣該是祖墳冒青煙了。 “我能找出是誰害的你,然后就需要你想辦法從他手上偷個東西出來了?!?/br> 從施教授身上,她學(xué)會了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只要能達成目的,走一點點彎路是可以接受的。 “偷什么?”曉北望和司雨寒一起問。 “到時我也去,我看到的東西,你們想辦法給拿出來,毀了以后就沒事了?!鼻厍嗾f。 至于怎么毀,這也簡單啊。村里不是就有嗎? 曉北望帶著司雨寒和秦青回到了村子。 站在村口,秦青先用氣把曉北望給包起來,告訴他,“可能有點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曉北望打了個寒戰(zhàn),好冷!這冷是從骨子里泛出來的。 秦青再把那個東西放開。 果然那個小東西要往曉北望身上撲,可是它昨晚上被秦青虐了一晚,靠過去,嚇跑,不死心的再靠過去,再嚇跑,第三次繞個圈靠過去,還是在碰到她的氣之后溜了。 幾次三番,這小東西大概是發(fā)現(xiàn)沒辦法了,一溜煙的,躥了。 秦青騎上電動車,“快走!” 曉北望騎著他的小電摩,還要帶兩個人,搖搖晃晃,茫然無知的順著秦青的指揮往前走,七轉(zhuǎn)八繞之下,秦青突然拍拍他說:“停,鉆到前面靠西,那個窗口掛綠底紅花窗簾的家里去了,那家你能進去嗎?” 曉北望愣了,“……能?!彼萝嚹税涯?,咬著牙,既生氣,又傷心,“能?!彼刂氐狞c頭,肯定的說,“他一直想請我?!?/br> 所以,我送上門去,他肯定樂意! 曉北望在打電話喊人來之前先問秦青進胡桀家不會有危險吧? 秦青說:“只有他想殺的人才有危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想要你的命?!睋Q言之,如果曉北望叫來的人中也有胡桀要下手的對象的話,那就有可能會有危險。“不過有我在,看到索命的小鬼,我會收拾的?!彼f。 這點,她可以保證。都在她眼前了,難道要看人被害死嗎? 曉北望:“行?!比缓缶痛螂娫捔?。 曉北望喊人,還是能喊來的。他跟胡桀不同,一叫都到,哪怕說是來胡桀家,那些小伙伴抱怨兩句還是來了。 大家站在胡桀家不遠(yuǎn)處的岔路口,曉北望說,“一會兒進去,想辦法把胡桀灌醉。我有事要辦?!?/br> 一個小伙伴說:“灌他干嘛?你想偷他家東西?” 本來是開玩笑,曉北望卻點了頭。小伙伴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對,簡直就像是要去砍人一樣。 小伙伴們面面相覷,少頃,都點了頭。 “行??!” “你不早說!說了我把我爸的酒拿來!不用一瓶就能把他灌趴下!” “要不要多叫幾個人來?”一個小伙伴一看就很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摸手機,“多叫幾個外人,到時他丟了東西也不知道找誰?!?/br> “有道理!” 反倒是主導(dǎo)者曉北望有點猶豫,“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