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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喝,叫嗩吶先別走,再吹兩段熱鬧熱鬧。 等花轎終于穩(wěn)穩(wěn)落地,吳二姐才覺得渾身上下酸痛難當,轎子都落地好一會兒了還覺得仍懸在半空中搖晃著向前走呢。 她早就聽到外面鬧哄哄的,還有人起哄說掀開轎子讓我們看看新娘子!嚇得狠不能手中能有根棍子,要是真有那不長眼的伸手掀轎簾,她一棍子上去看敲不死他! 幸好媒婆厲害,聽見媒婆罵那個人娶不了老婆眼氣人家!有本事你也賃個大屋子租架板車!mama我?guī)湍阏覀€好媳婦!別只顧著眼氣別人!你老爹你爺爺你祖爺爺?shù)哪樁甲屇銇G光了??! 轎簾掀開,兩邊媒婆一起伸手進來扶她,一個說:“姑娘別怕!穩(wěn)穩(wěn)的!” 她一腳踏出轎子,兩邊媒婆架穩(wěn)她,候得她站在那里好一會兒才扶著她向前走。那媒婆還說:“姑娘不急!這會兒是他們等咱們!咱就是一步一個坑的走上一個時辰也不會有人敢催一句!” 吳二姐被逗笑了,腳下倒穩(wěn)了三分。媒婆又說:“姑娘莫慌,你的大丫頭就跟在你后面,咱走得越穩(wěn)越好!” 媒婆話音未落,紅花在后面小聲說:“姑娘,我在呢。不怕啊?!?/br> 吳二姐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心里穩(wěn)了不少,倒覺得眼眶有點熱,輕輕嗯了聲。 過了火盆上了臺階進了屋子,從吳二姐跨進門檻的那一刻,原本鬧哄哄的屋子里突然靜得鴉雀無聲。只有二姐的腳步聲嚓嚓嚓的響著。 二姐不由得有些腳軟,兩邊的媒婆此時幾乎就等于是架著二姐向前走,一個幾乎是貼在她耳朵邊說:“姑娘,就要到了。一會兒我怎么說,你怎么做?!?/br> 吳二姐只能看到蓋頭下面的方寸大小的一塊地,被堂上的燭火照得明明滅滅晃晃悠悠的。她突然心生怯意,想逃。老天爺此時要是有道雷把她打回現(xiàn)代去,她也不會反對。 一個媒婆突然隔著蓋頭貼在她耳邊說:“姑娘,瞧,二爺在前邊等著你呢!” 吳二姐一驚微抬頭,從蓋頭下看到左前方有一雙黑色靴子的大腳,正好像也有些不安的想迎過來接住她??吹剿谇懊娴戎男穆浠囟亲永锪?。 畢竟在這一屋子生人中,他也算熟悉親近。 媒婆領(lǐng)著她停下,旁邊有人唱諾:“一拜天地!” 轉(zhuǎn)身,面前放了一個大紅色的圓墊子,上面是百子進福的吉祥花樣。 媒婆在她耳邊說:“跪?!?/br> 她穩(wěn)穩(wěn)跪下,磕頭。 媒婆扶她起來再轉(zhuǎn)回來,旁邊唱諾:“二拜高堂!” 吳二姐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了。這堂上的人不是吳老爺和吳馮氏,那才是她真正想拜的人。她被媒婆提醒著跪下磕頭。 “夫妻交拜!” 媒婆扶著轉(zhuǎn)了半圈,她穩(wěn)穩(wěn)蹲了個福,從蓋頭下看到對面有個穿著紅蟒袍的高大男人正對她拱手為禮。 “禮成!送入洞房??!” 媒婆把一根紅綢子的一頭塞到她手里,扶著她道:“該改口了,新奶奶有福!” 屋前屋內(nèi)院內(nèi)院外一下子熱鬧起來,人聲鼎沸。 媒婆扶著她走到后堂就抽手離開,紅花上前扶著她說:“奶奶,是我?!?/br> 吳二姐捏捏她的手,另一邊也有人上來扶,這只手卻是生的,吳二姐只虛搭在她的手上,想著是段家的人。那人卻湊上來小聲說:“給二奶奶道福,奴婢是二爺屋子里的蘭花,二爺給奴婢改了名字,從此后就是二奶奶屋子里的人了?!?/br> 吳二姐小小拍了拍她的手算是招呼,這個蘭花聽胡mama說起過,據(jù)說是段二屋子里一個能干的大丫頭。既然改了名說是她屋子里的人,至少段二是明著把她送給她了。至于內(nèi)里真假,日后再看。 穿過后堂小門,紅花湊過來說:“奶奶,張mama過來了?!闭f著就讓開,緊接著是張mama扶過來,哽咽道:“給奶奶道福!奶奶大喜!” 吳二姐小聲應了,張mama一邊擦淚一邊扶著吳二姐往新房去,一邊的蘭花頭低低的只看著腳底,時不時的提醒一句奶奶這里有個臺階,奶奶這里有個門檻,別的一句多的也不說。 雖然是慢慢磨蹭,不到一刻也到了新房,進了院子門就聽見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道:“給二奶奶道福!二奶奶大喜!” 蘭花一見青蘿幾人迎出來,立刻閃開位子,青蘿上前接著扶二姐。 幾個人擁著吳二姐進新房坐在炕上,張mama問:“那邊什么時候過來人?” 蘭花立刻上前答道:“二爺交待過,再過一刻才會過來!” 張mama點頭道:“這樣也好。”對蘭花說,“好丫頭,你到前面去瞧著,要是太太過來了,你幫著奶奶先迎一迎?!?/br> 蘭花蹲福道:“奴婢應該做的!這就去!”轉(zhuǎn)臉就走。張mama掃了眼周圍的人,指著七斤說:“你一起去!” 七斤把手中的東西往米妹懷里一堆幾步攆上蘭花跟著走了。 米妹捧著東西將里外屋的門掩上,回來就見張mama蹲在腳凳上脫了吳二姐的鞋把她的腳放在手上揉,邊說:“奶奶可累著了?” 一邊紅花微微掀開蓋頭,拿著把小扇子給她扇風。 青蘿捧著綠豆湯過來說:“姑娘先喝一口,解解暑氣。” 吳二姐捧過來把蓋頭掀開一條小縫咕咚幾大口喝光一碗,長出一口氣說:“險些沒悶……!”紅花眼急手快捂上她的嘴,這話才沒說完,嗔道:“姑娘真是!什么話都亂說!” 張mama笑著拍了紅花一下,又拍了青蘿一下,說:“你們還不是亂說話?該改口了!” 幾個丫頭一窩笑,吳二姐頂著蓋頭也笑,蓋頭一聳一聳的。 這時吳家?guī)н^來的一個小丫頭跑進來說:“段家的太太帶著一群人過來了!” 一屋子人立刻動起來,青蘿蹲地上給二姐再穿上鞋,紅花給二姐再理一理衣角蓋頭,張mama將房門大開,挑亮紅燭。 屋外吵雜的人聲傳來,一個丫頭挑起簾子,張mama就看到蘭花跟另一個婆子扶著一個穿著深萬字花樣長衫,年約四十出頭的中年婦人進來,她梳著高髻,發(fā)髻正中戴一副顯眼無比的大花排簪,幾乎跟她的臉一樣長。張mama心中暗道這是什么裝扮?怎么這么古怪?她雖是頭一回見,也猜這是段二親娘,不必蘭花提點已擠著滿臉的笑迎上去道:“給太太道福!” 段章氏正笑得開心,今日她可真是風光啊!一把拉起這個明顯看著就有身份的婆子說:“都有福!”哈哈笑著拉著張mama,身后跟著一群掩口嬌笑看起來像大媽,舉止卻像十八的太太們進去。 一屋子人迎進來,見東西都擺得好好的,新娘蓋著蓋頭規(guī)矩坐在炕頭,旁邊紅帳低垂,案上紅燭明亮,都贊道:“真是好樣貌!好人才!” 段章氏得意非凡,瞧那炕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