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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頭,蹲在那里翻石塊下的蟲子玩,李婆子平常不讓他玩這個,嫌臟。荷花從窗戶里看到過兩回,就記住了。 她帶著傻孩子站在花架后面,花架四五層,放著一些枯掉的花和空花盆。 荷花小聲對傻孩子說:“去,抓弟弟?!闭f著兩手輕輕往前推他。 傻孩子撲出去,撲倒花盆架,正砸在那孩子的身上!嘩啦啦一陣巨響,前面就有人聲傳來。荷花躡手躡腳溜走,等她躲回屋,就聽屋后一片尖叫。 “?。。⌒∩贍?!” “你個殺千萬的!你個缺德短命的!我打死你!我的小少爺啊啊啊啊!” “啊……!不打!不打!?。“。〔淮颉淮蛏倒?!啊哇哇哇哇哇!” “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荷花在屋里脫了鞋,撥亂頭發(fā),解開裙帶和外裳,等著。一會兒門外有人使勁拍門,接著李婆子就沖進(jìn)來,扯著她打,拉著她往外去:“你去看看你那傻孩子!你看看他把小少爺害成什么樣了?這個禍害?。?!早知道有這一天他生出來我就應(yīng)該把他按盆里淹死!” 荷花趕緊踢上鞋,胡亂裹了衣裳跟著李婆子出去,嘴上不停說:“李mama!出了什么事?小少爺怎么了?” 第 190 章 李婆子算是哭得昏天黑地,坐在地上就不起來了,揉著心肝喊。她小心翼翼養(yǎng)到七八歲大的孩子,她后半輩子的依靠,就這么一砸,那還能有個好? 那孩子躺在木床上,頭發(fā)腿上都是血呼淋拉的,那傻孩子把人推倒了還坐在花架子上嗷嗷叫,可真是個傻子!都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李婆子恨得牙根癢癢,狠不能抓過來抽他一頓!出了這樣的事,他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荷花讓她給扯來了,她推搡著荷花讓她看那木床上的孩子,哭罵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養(yǎng)的那個傻孩子!把小少爺傷成這個樣我看你拿什么賠??!” 荷花要打水來給他擦洗,李婆子攔著不讓,只管坐在地上哭:“我可憐的小少爺?。∧菤⑶f的禍害?。∧阆敫墒裁窗??我就要讓人都看看!看看那傻孩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荷花勸她道:“mama,就是讓人趕著去給二爺送信,那二爺趕過來也要好些天,還是趕緊給小少爺請大夫要緊?!?/br> 李婆子跺地痛罵:“你少來教我!你那個傻孩子闖下這樣的大禍,你別想讓他躲過去!就是我打不得他,等二爺來,非打死他不可??!”一邊罵一邊扯著荷花打,荷花就任她打了個夠。等李婆子打夠了,先去把那傻孩子給關(guān)到柴房去,一路踢打叫罵不休,都折騰完了才到外面去叫人幫著請大夫。段家這邊的宅子平常也就她們兩個和一個看門的老頭子,這會兒也不知道那老頭子跑到那里去了,根本找不著人。她又坐在大門外哭罵了陣才回來。 大夫到天黑才過來,過來看了那孩子一眼就說:“準(zhǔn)備后事吧?!?/br> 李婆子啊的一聲就嚷出來了,荷花倒是給大夫倒了杯茶,又說了幾句好聽話,求那大夫救命,大夫才過來似模似樣的看了看,又叫人拿水來給他擦洗,擦掉血污之后,大夫坐下嘆了口氣道:“這是怎么搞的?趕緊叫你們家大人過來吧,我瞧你們也不是能做得了主的。這位小爺可是瞧著不好啊?!?/br> 李婆子這才傻了眼,她以為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才敢拖這么長時候,想著等段浩方過來了好告那傻子和荷花一狀。她聽寶貴說過段家新宅那邊不要太多下人侍候,她就想要是等人過來接,說不準(zhǔn)就會把荷花接去把她留下,荷花不是二奶奶家的人嗎?她年紀(jì)又大,二奶奶必定還是想要自己人過去的。她本來就把小少爺教的只聽自己的話,見出了這件事就想干脆趁這個機(jī)會把這兩個都給擠下去是最好的!這楊明月生的孩子本來就不吉利,以前段章氏旁邊的婆子說過兩句什么,她雖然沒聽實(shí)在,可也知道這孩子不得段章氏的喜歡,雖然那邊有老太太可能還會掂記著這個孩子,到底是她們楊家人生的,不過一聽是個傻子,再一聽還傷了人,那也許就不會接他過去了。 剛才她聽得出來那大夫在拿架子才不著急,這一聽覺得意思不對,一邊想那架子也就四五層,上面的盆又大多是空的,她瞧著就像磕著頭了,不會怎么樣啊,瞧著血流得嚇人,應(yīng)該不要緊才對。 她嚇得一張臉青青白白的過去細(xì)問大夫,大夫指著那孩子搖頭說:“瞧瞧,這條腿折了,這條胳膊折了,看著倒似也磕著頭了,怎么傷成了這樣?” 李婆子立刻就跪下抓著大夫求他救救這孩子,那可是她的命根子! 大夫開了藥方子,搖頭說:“先吃兩劑,看看能不能醒過來吧,這人暈著也不好診治?!?/br> 李婆子這邊求大夫一定要救救她的小少爺,那邊讓荷花趕緊出去找人給段浩方送信,她則又跑到柴房去把傻孩子又給打了一頓。 荷花不敢去找王家人,她有些怕讓那王家人看出個什么來,轉(zhuǎn)到后頭找了一個無事的閑漢,拿了自己的私房錢給他,請他到段家去送信,又說到了那邊還會有人給他錢。她刻意說得含糊,只是說小少爺受了傷。 閑漢見她雖然長得不怎么樣,可身上穿的卻不像窮人家的人,梳的又是婦人頭,他聽說過前面街上的段家舊宅,雖然那宅里的人平常都不出門,街坊四鄰都不怎么知道宅子里的事,只知道以前那里住著戶家里有錢開鋪?zhàn)拥纳倘?,后來一家子都搬走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住在那里的是誰。 閑漢平常沒個活干,自然也沒什么進(jìn)項,家里是除了他一個活物,連只老鼠都養(yǎng)不活的。他攥著荷花給他的十幾個錢,嘬牙問:“我替你跑這一趟,一準(zhǔn)有錢拿?你可別蒙你爺爺!” 荷花長著一副老實(shí)相,又規(guī)規(guī)矩矩給他蹲了個福,說去了我們家爺一定賞你錢!閑漢這才回身收拾了點(diǎn)東西說:“那我就替你跑這一趟!” 荷花趕緊謝他,領(lǐng)到他到段家舊宅的后門,她把后院里栓著的那條平常看門老頭用來擔(dān)柴買菜買米的驢給牽了出來,又拿了條破褥子搭在驢背上,讓閑漢騎著走,閑漢也不再耽誤,騎上驢甩了鞭子就往荷花給他指的路去。 統(tǒng)共就一條大路,是做布商賣買的段家,找段家二爺段浩方。 荷花細(xì)細(xì)的交待了他好幾遍,讓他記住了,才看著他走。她站在那里看到?jīng)]了人影才回去,見大夫仍在,李婆子正在等她,見她過來就讓她跟著大夫回去拿藥回來。 荷花跟著大夫走,路上又問這孩子的傷要不要緊,大夫瞟了她一眼涼涼道:“要緊,不要緊,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荷花還想再說,大夫冷言道:“你們拖了這么些功夫才請大夫,我過去的時候孩子身上的血還沒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