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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件小工程,而且有些東西還買不到現(xiàn)成的,所以席寶珠逛了大半天,也只是把所需工具勉強找了個七七八八。 抬頭看看時辰,日頭已經(jīng)偏西,約莫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 這個時間,朱雀街上依舊熱鬧,打算擺夜市的攤位也陸陸續(xù)續(xù)擺放出來。席寶珠和兩個丫鬟走在街上,忽的耳中聽見一段足以勾起席寶珠回憶的吆喝聲: “美顏堂最新推出煥顏霜,讓您的肌膚由內(nèi)而外煥發(fā)鮮嫩光彩,新夏美妝打折季,速來搶購??!” 席寶珠的腳步立刻頓住。 美顏堂?煥顏霜?新夏美妝打折季?還速來搶購…… 這怎么聽起來那么像現(xiàn)代步行街上美妝店的廣告詞呢? 默默抬頭,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在她前方不遠處有一間兩層小鋪,鋪子正門掛著一幅牌匾:美顏堂。 席寶珠把手里的東西盡數(shù)遞給阿金和阿銀,自己則往那美顏堂去,剛到門口站了一會兒,門內(nèi)就有兩個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導(dǎo)購出來迎接她,是真的導(dǎo)購,除了穿的是古裝,但她們的行為和語言跟專柜導(dǎo)購小姐差不了多少。 手里被塞進一張紙,紙上寫的都是美顏堂的廣告詞,席寶珠心情復(fù)雜的被人迎入鋪子,見鋪子里柜臺擺放和裝修風(fēng)格都很親切。 蘇綿在柜臺后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走入店鋪就開始對著廣告紙發(fā)呆的席寶珠,與正在招呼的客人說了聲,便往席寶珠走去。 “這位夫人,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蘇綿是個艷麗無雙,美艷絕倫的女人,舉手投足皆是御姐風(fēng)韻。一襲艷色長裙曳地,風(fēng)華絕代四個字當(dāng)之無愧。 席寶珠將這蘇綿從頭看到腳,目光落在她耳廓上,古代女子打耳洞,最多也就是在耳垂上打,這位耳廓骨上那一排耳洞。 “夫人?” 蘇綿見她一動不動盯著自己,又出聲詢問了一聲。 席寶珠將手里的傳單遞到蘇綿面前,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得懂的話問道: “小姐,你這新夏折扣季是打幾折?有專柜贈品嗎?” 蘇綿眼前一亮,激動的湊上來一把抓住席寶珠的手:“你是……” 席寶珠見她眼神里滿是驚喜,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出接頭暗號:“我是?!蓖瑫r回握住了蘇綿另一只手,兩人雙手交握,四目相對,兩兩相望。 這老板娘要也是穿的,那對席寶珠而言就不是他鄉(xiāng)遇故知這么簡單,再沒有這更難得的了,茫茫人海,兩個穿越的人在同一個時代遇見,同為穿越淪落人,那種親近的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席寶珠跟著蘇綿上到美顏堂二樓,最東頭的雅間,席寶珠讓阿金阿銀在外守候,自己隨她入內(nèi)。 兩人一坐下就互相把底全都交了,蘇綿告訴席寶珠,她是五年前來到這里的,以前是開化妝品公司的,又是形象設(shè)計師,穿在一戶普通人家,憑著現(xiàn)代的經(jīng)營方式,她如今已經(jīng)在京城還有周邊開設(shè)了二十多家這樣的鋪子。 蘇綿問了席寶珠的事情,席寶珠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她,蘇綿對她的身份有些驚訝: “你這穿的也太有技術(shù)含量了,寧國公府的小姐,又嫁到宣平侯府。” 提起這個席寶珠無奈一嘆:“技術(shù)什么含量啊。你都不知道我這原身以前有多作。到現(xiàn)在我那個便宜老公還沒跟我圓房呢?!?/br> 說起這個席寶珠就傷心,接過蘇綿遞過來的茶,對蘇綿問:“對了,看你的頭發(fā),你也結(jié)婚了?”蘇綿梳的是婦人髻。 蘇綿搖頭,絲毫不隱瞞:“沒結(jié),給人當(dāng)外室呢?!?/br> 席寶珠一愣:“外室?那是……妾?” “比妾還不如?!?/br> 蘇綿淡定喝茶,似乎并沒有很失落傷心的樣子,見席寶珠露出不理解的目光,蘇綿放下杯子解釋道: “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出身很重要。我穿過來出身一般,又長得這么漂亮,周圍全是狼,與其成天被那些好色老頭子惦記,不如我自己挑個身份高點的,長的順眼的男人,逍遙自在的做他外室,既不用守規(guī)矩,又不用負責(zé)任,將來他娶妻納妾,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多好啊。” 蘇綿的這套邏輯要是說給古代女人聽,那簡直就是駭人聽聞,風(fēng)流放蕩的,但席寶珠聽了卻能理解。如果以自由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的話,那肯定外室要比妾好一些。而且聽蘇綿的口氣,那人似乎還沒有妻妾,這就更沒什么了。 不禁八卦起來:“你是誰的外室啊,說我聽聽?!?/br> 蘇綿說那人身份高,席寶珠覺得原身記憶里說不定認識呢。 只見蘇綿神秘一笑,美的不可方物,天生魅力超凡。她這容貌比席寶珠還要美艷幾分,整個人透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風(fēng)韻,那是酥到骨子里去的感覺,連席寶珠這個女人看了都有些把持不住。 只不過,蘇綿跟席寶珠一樣,雖然長得都挺好,但卻不是這個時代的主流審美,因為她們看起來都不柔弱,這個時代的男人女人,更多喜歡的是那種白衣翩翩,扶風(fēng)弱柳,說一句話恨不得咳三回的女子。 “是誰我就不說了,我還想過一陣太平日子呢。” 蘇綿不想說,席寶珠也不追問,又說了一點自己的情況后,蘇綿問席寶珠: “你跟你那個侯爺相公感情如何?” 席寶珠臉色一垮,趴在桌上: “別提了。說出來都丟人。我送上門人都不帶正眼瞧我的?!?/br> “還有這種事兒?” 蘇綿將席寶珠打量一圈,有些不信,席寶珠的漂亮和蘇綿有些不同,蘇綿偏艷麗,席寶珠偏端秀,用蘇綿的話說就是,她是禍國殃民的妖妃相,席寶珠就是出身名門的牡丹花,這兩種類型的女人,就算男人的審美再扭曲也絕不會看不上眼的。 “不應(yīng)該啊,你跟我說說具體情況,我替你參考參考?!?/br> 蘇綿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要指導(dǎo)席寶珠,席寶珠正憋得慌,在這里她空有原身記憶,卻沒有能夠傾訴的朋友,遇到蘇綿簡直是老天爺?shù)木祛?,也沒什么顧忌,直接把她這些日子跟葉瑾修的事情說了一遍。 “……就這樣,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席寶珠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蘇綿沉吟片刻,說道: “我覺得問題出在你身上。” 席寶珠一愣,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問:“你沒搞錯吧?我都主動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問題?” 蘇綿一語中的:“主動,就是你的問題。” “jiejie,他對我已經(jīng)很冷淡了,我要再不主動點,那真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毕瘜氈橛X得蘇綿是飽漢不知餓漢饑,要是葉瑾修能主動一點,她又何至于卸下姑娘家的矜持,一而再的跟他接近呢。 “meimei,你真不愧是社科院的女博士,情商和智商成反比?!碧K綿一副恨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