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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好漢饒命?!?/br> 嚴(yán)平將手里的人胳膊直接卸了,然后一腳踢開,走到那師爺面前,蹲下身子把那托盤上放的銀票拿起來,目光凝視著阻擋船艙與甲板的竹簾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把銀票卷起來在那師爺臉上打了幾下,態(tài)度囂張的警告道: “回去告訴你們老爺,這回本大爺就放過他,若他繼續(xù)為非作歹,本大爺可不介意在他睡覺的時候……割了他的項上人頭?!?/br> 師爺嚇得汗如雨下,頭如搗蒜。 嚴(yán)平起身對護(hù)衛(wèi)們比了個手勢,護(hù)衛(wèi)們便將手中或擒或抓的官差們放開,如來時一般,旋風(fēng)般直接刮回了自己的船。 那些知府衙門的官差們擺脫了控制,趕緊招呼船工們開船,等船出去有些距離,確定嚴(yán)平他們再跳不過來的時候,才趴在欄桿上,對著葉家船上的人們叫囂: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如果是在岸上,他們只要一招呼就能有援兵來,不至于被人打的這么慘,可在船上,攏共就這么多兄弟,憑的在這些外鄉(xiāng)人手中吃了大虧,倍感丟人的同時,還暗暗記下了這艘船的樣子,等上岸以后通知水軍衙門堵截圍欄,勢必要把今天丟了的面子里子重新找回來不可。 那些跳梁小丑的威脅,宣平侯府的親衛(wèi)們可不會放在心上。 嚴(yán)平拿著那些銀票來到葉瑾修面前,拱手道: “侯爺,屬下覺得那知府的船上有點古怪。他們的護(hù)衛(wèi)官兵沒全出來,船艙里肯定還有一些,會不會已經(jīng)認(rèn)出咱們了?” 因為認(rèn)出了宣平侯府的船,所以才不想正面沖突,讓師爺送點銀兩出來,裝作以為他們是打劫的,只要沒出來碰面,將來就算宣平侯府怪罪下去,他們也有說辭推脫。 “要是認(rèn)出你們,那些知府衙門的官兵還敢這么囂張?”席寶珠從旁說道,看那些官兵臨走時的樣子,完全一副憋著壞,等他們上岸找晦氣的樣子,要真認(rèn)出葉瑾修,他們怎么敢? 席寶珠的話讓嚴(yán)平陷入疑惑之中,葉瑾修擰眉問: “那些異族人是滇國的,跟那幾個人出來的兩個護(hù)衛(wèi),看著不像是知府衙門的,你注意到他們穿的靴子了嗎?” 經(jīng)葉瑾修這么一提醒,嚴(yán)平似乎瞬間把疑點解開了,眼前一亮,正色答道: “官靴,京城來的?!?/br> 正因為腦子里有些疑點,總覺得那些異族護(hù)衛(wèi)身邊的人,身手有點熟悉,所以嚴(yán)平才稍微收斂了一番,沒想到他的猜測果然對了。 這個時候在揚州出現(xiàn)的京中護(hù)衛(wèi),除了宣平侯府和禹王府的之外,還會有誰呢?答案呼之欲出。 “他們認(rèn)出咱們了嗎?”若是認(rèn)出了,主動示弱停手到時能說過去。若是沒認(rèn)出,那就是對方現(xiàn)在也不想惹事。 “去查查。”葉瑾修冷聲吩咐。 嚴(yán)平立刻喚來兩個護(hù)衛(wèi),將葉瑾修的命令吩咐下去。 席寶珠見他們有事要做,問葉瑾修:“那咱們趕緊去驛站跟殿下他們匯合吧?!?/br> 從那些人囂張的程度來看,是揚州知府在宴請滇國送貢品來的使臣,禹王府的人肯定沒有參加。 葉家的船繼續(xù)向前進(jìn)發(fā),終于進(jìn)入了揚州府的護(hù)城河水域,兩岸越發(fā)熱鬧起來,葉瑾修倒是沒那么著急,指著岸上繁華的街道對席寶珠道: “揚州府的官兒不是什么好官兒,但地方卻是個好地方。難得來了,怎么樣都要帶你逛逛的?!?/br> 席寶珠其實也不想這么快就去驛站,聞言笑道: “可你不怕那些人挾私報復(fù)嗎?” 在水面上,他們一時沒法召集援兵,但到了岸上就不同了,整個揚州府的官兵全涌上來的話,葉家這么點人怎么顧的過來。 葉瑾修見她擔(dān)心,從身后圈住她,笑了: “有我在,定不叫那些宵小驚了你母女二人?!?/br> 葉瑾修都這么說了,席寶珠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靠在他懷中,看著兩岸垂柳,人聲鼎沸: “母女二人……你怎知不是母子二人?” 席寶珠想起來自己懷孕以來,還沒問過葉瑾修是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 “我想要女兒。”葉瑾修說:“最好長得像你,這般漂亮可愛?!?/br> 席寶珠忍著笑:“那要生了個兒子呢?” “那就繼續(xù)生,反正我是喜歡女兒的?!?/br> “……” ** 從碼頭上了岸,葉瑾修牽著席寶珠下船,帶著嚴(yán)平和四五個護(hù)衛(wèi)。 揚州府確實很繁華,不是那種濃墨重彩的勾勒,而是江南煙雨浸潤出來的繁華,從房屋建造的風(fēng)格到街面上店鋪的類型,再到街面上行人的穿著打扮,全都透著與京城完全不同的面貌。 席寶珠不禁暗中感慨,原來在古時候,也有南北差異。不枉她坐了一個月的船,能看到這么多別樣風(fēng)情,也是相當(dāng)值得了。 想著一定要跟蘇綿出來逛逛,她們倆比較有共同語言。 席寶珠被一陣誘人的香氣吸引,仿佛是那種雞鴨骨頭被炸酥了的香味,直接把她肚子里的饞蟲給勾出來了,拉著葉瑾修循著香味找去,找到了一家酒肆外。 這酒肆不是那種裝修華麗的酒樓,而是一家沒有名字的飯莊,倒是插著根旗番,旗番上畫了個羊頭,飯莊外頭還架了一口鍋,鍋里炸的東西,正是席寶珠先前在街上聞到的雞鴨骨架子。 那親自上陣的好像就是羊rou鋪子老板,見席寶珠衣著華貴,身后站的男人更是氣度非凡,便上趕著介紹:“我們老張家的羊rou鍋子在揚州城里可是一絕,少爺和少夫人要不要進(jìn)來嘗嘗?!?/br> 葉瑾修和席寶珠年紀(jì)看著都不大,葉瑾修穿著書生長袍,掩蓋了不少生人勿近的冷厲,多了些書卷氣,兩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 席寶珠往葉瑾修看去,眼神中滿是‘想吃’兩個字,葉瑾修雖然更屬意找一家干凈豪華些的酒樓吃飯,但架不住妻子的期盼目光,便帶著她進(jìn)酒肆去了。 老板見他們進(jìn)去,趕忙對立面招呼: “老太婆,來貴客了,快上茶?!?/br> 席寶珠要了一鍋羊rou,兩斤鮮辣鴨架,酒是肯定不能喝的,只得退而求其次,要了一壺老板娘親手做的果釀,果釀上來之后,席寶珠端起來就要喝,被葉瑾修攔住,他自己先喝了兩口,確定沒什么問題后,才放手讓席寶珠喝,還不忘叮囑: “少喝幾口,涼的?!?/br> 一旁給他們上涼菜的老板娘笑道:“這位少爺對夫人可真是體貼呢。” 席寶珠絲毫不覺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算是承認(rèn)。 熱氣騰騰的羊rou鍋子上來,整個肆棚中都是溢滿了rou香,席寶珠挑了一塊先夾到葉瑾修的碗中,然后才自己又挑了一塊,吹了吹,一口咬下去,就忍不住連連點頭: “好好吃。” 那夸張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