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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是您原來那只,為何這個瑕疵處卻是金石相擊的痕跡?” 戚氏也來到窗口,學著席寶珠的樣子,與王嬤嬤一同對那瑕疵處仔細觀察,王嬤嬤也不知是真看出來了,還是不懂裝懂,總之發(fā)出一聲恍然大悟的聲音: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點不同。奴婢覺得好像分量都不一樣。” 王嬤嬤說的有鼻子有眼,讓戚氏也漸漸迷糊起來,席寶珠又問她:“翡翠被磕過的事情,娘可記得與誰說過?” 阿金和阿銀跟在身后,對望一眼:“侯爺對夫人其實挺好的?!?/br> “好什么好?他就是一根不開竅的榆木疙瘩。”這是席寶珠對葉瑾修的最新評價,憤憤然咬了一口冰糖葫蘆,果斷被酸到了。 席寶珠決定不去想葉瑾修,走訪東市西市,先把自己要買的工具通通買起來,她答應戚氏要修補龍門翡翠,這可不是件小工程,而且有些東西還買不到現(xiàn)成的,所以席寶珠逛了大半天,也只是把所需工具勉強找了個七七八八。 抬頭看看時辰,日頭已經(jīng)偏西,約莫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 這個時間,朱雀街上依舊熱鬧,打算擺夜市的攤位也陸陸續(xù)續(xù)擺放出來。席寶珠和兩個丫鬟走在街上,忽的耳中聽見一段足以勾起席寶珠回憶的吆喝聲: “美顏堂最新推出煥顏霜,讓您的肌膚由內而外煥發(fā)鮮嫩光彩,新夏美妝打折季,速來搶購??!” 席寶珠的腳步立刻頓住。 美顏堂?煥顏霜?新夏美妝打折季?還速來搶購…… 這怎么聽起來那么像現(xiàn)代步行街上美妝店的廣告詞呢? 默默抬頭,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在她前方不遠處有一間兩層小鋪,鋪子正門掛著一幅牌匾:美顏堂。 席寶珠把手里的東西盡數(shù)遞給阿金和阿銀,自己則往那美顏堂去,剛到門口站了一會兒,門內就有兩個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導購出來迎接她,是真的導購,除了穿的是古裝,但她們的行為和語言跟專柜導購小姐差不了多少。 手里被塞進一張紙,紙上寫的都是美顏堂的廣告詞,席寶珠心情復雜的被人迎入鋪子,見鋪子里柜臺擺放和裝修風格都很親切。 蘇綿在柜臺后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走入店鋪就開始對著廣告紙發(fā)呆的席寶珠,與正在招呼的客人說了聲,便往席寶珠走去。 “這位夫人,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蘇綿是個艷麗無雙,美艷絕倫的女人,舉手投足皆是御姐風韻。一襲艷色長裙曳地,風華絕代四個字當之無愧。 席寶珠將這蘇綿從頭看到腳,目光落在她耳廓上,古代女子打耳洞,最多也就是在耳垂上打,這位耳廓骨上那一排耳洞。 “夫人?” 蘇綿見她一動不動盯著自己,又出聲詢問了一聲。 席寶珠將手里的傳單遞到蘇綿面前,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得懂的話問道: “小姐,你這新夏折扣季是打幾折?有專柜贈品嗎?” 蘇綿眼前一亮,激動的湊上來一把抓住席寶珠的手:“你是……” 席寶珠見她眼神里滿是驚喜,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出接頭暗號:“我是?!蓖瑫r回握住了蘇綿另一只手,兩人雙手交握,四目相對,兩兩相望。 這老板娘要也是穿的,那對席寶珠而言就不是他鄉(xiāng)遇故知這么簡單,再沒有這更難得的了,茫茫人海,兩個穿越的人在同一個時代遇見,同為穿越淪落人,那種親近的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席寶珠跟著蘇綿上到美顏堂二樓,最東頭的雅間,席寶珠讓阿金阿銀在外守候,自己隨她入內。 兩人一坐下就互相把底全都交了,蘇綿告訴席寶珠,她是五年前來到這里的,以前是開化妝品公司的,又是形象設計師,穿在一戶普通人家,憑著現(xiàn)代的經(jīng)營方式,她如今已經(jīng)在京城還有周邊開設了二十多家這樣的鋪子。 蘇綿問了席寶珠的事情,席寶珠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她,蘇綿對她的身份有些驚訝: “你這穿的也太有技術含量了,寧國公府的小姐,又嫁到宣平侯府。” 提起這個席寶珠無奈一嘆:“技術什么含量啊。你都不知道我這原身以前有多作。到現(xiàn)在我那個便宜老公還沒跟我圓房呢?!?/br> 說起這個席寶珠就傷心,接過蘇綿遞過來的茶,對蘇綿問:“對了,看你的頭發(fā),你也結婚了?”蘇綿梳的是婦人髻。 蘇綿搖頭,絲毫不隱瞞:“沒結,給人當外室呢?!?/br> 席寶珠一愣:“外室?那是……妾?” “比妾還不如?!?/br> 蘇綿淡定喝茶,似乎并沒有很失落傷心的樣子,見席寶珠露出不理解的目光,蘇綿放下杯子解釋道: “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出身很重要。我穿過來出身一般,又長得這么漂亮,周圍全是狼,與其成天被那些好色老頭子惦記,不如我自己挑個身份高點的,長的順眼的男人,逍遙自在的做他外室,既不用守規(guī)矩,又不用負責任,將來他娶妻納妾,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多好啊。” 蘇綿的這套邏輯要是說給古代女人聽,那簡直就是駭人聽聞,風流放蕩的,但席寶珠聽了卻能理解。如果以自由的標準來衡量的話,那肯定外室要比妾好一些。而且聽蘇綿的口氣,那人似乎還沒有妻妾,這就更沒什么了。 不禁八卦起來:“你是誰的外室啊,說我聽聽?!?/br> 蘇綿說那人身份高,席寶珠覺得原身記憶里說不定認識呢。 ☆、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尾聲 席寶珠怎么都沒有想到, 席家一下子居然有那么多人要棄文從武,這是從前先帝在的時候怎么都不會想到的情況,大家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一副我讀書我驕傲,你習武, 你太low的樣子, 以至于讓席寶珠潛移默化的以為, 大陳朝的男人其實就是這個調調, 但現(xiàn)在看來, 也許她誤會了。 一個人身處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 本能的會對環(huán)境妥協(xié), 先帝重文輕武,在圍繞這個中心思想的國策方針之下, 人們要是不隱去一身的血性就覺得沒有前途,然而血性這種東西很奇妙, 你拼命隱藏的時候,藏著藏著, 也許就變成了真的, 因為長久以來的松懈和示弱, 讓他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不敢站出來,但之所以說血性這種東西奇妙,就是因為那是人骨子里天生就有的, 如果有適當?shù)钠鯔C加以激發(fā), 大部分人還是能夠被激發(fā)出來的。 而安王發(fā)動的那場逼宮之亂, 匪兵入城時的動蕩, 對于平和優(yōu)雅了好些年的京城人來說,是一場滅頂性質的災難,遭了難的人家不必說了,那些沒有遭難的人家看了這場巨變,也沒有幾個心里會是平靜的。 人就算不能人人絕世高手,但至少關鍵時候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