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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但就在某一天,張懷民蒙住了她的雙眼。林茜茜看不見四周,只能聽見囚禁她的房間門打開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停在房間里,房門再關(guān)上的時候,林茜茜能感覺到房間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另一個人離開了。 蒙住眼睛的黑布被拿開了。 林茜茜張開眼睛,見到了兩年以來的第一個生人。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她的臉上沒有笑容,久久的看著林茜茜,然后忽然開口。 “你好,我的名字是陳映攸?!?/br> 林茜茜安靜的看著她,戒備從內(nèi)心深處一直蔓延到了大腦皮層。 “你也是被前男友囚禁在這里的嗎?”她問道。 林茜茜愣住,試探著開口:“你是他的前女友?” “他?”自稱名叫陳映攸的女人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過來,“你說張懷民?不,張懷民只是他手里的玩具。囚禁我的人,我并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除了他是個惡心的人以外,我對他一無所知?!?/br> “……惡心的人?” “惡心的人?!迸酥貜偷?,“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內(nèi)心卻骯臟發(fā)臭。把想要分手的前女友關(guān)起來,戴上鎖鏈這種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對吧?甚至還在前女友臉上動刀子,也不知道到底要把我整成一個什么樣的怪物?!?/br> “……” “還有你,你以為張懷民這樣折磨你是誰教的?都是他啊。” 女人說完不再說話了,她擦了擦干澀的眼角,對林茜茜露出了第一個微笑。 “瞧我,都讓張懷民整無數(shù)次了,還是那么討厭整容?!?/br> 后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林茜茜試著和陳映攸交流,卻發(fā)現(xiàn)對方和自己一樣長期被囚禁在小房間里,什么信息也無法提供給她。 直到一個星期后,陳映攸被整容完畢。她的腦袋上纏著厚厚的帶血的紗布,看起來像一顆球,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門外傳來了開門聲,一直懨懨靠在床上的陳映攸動了一下,忽然轉(zhuǎn)身,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小小的正方形物體迅速塞進林茜茜的手里。 門開了,張懷民走了進來,林茜茜來不及看清楚那東西,只能將東西藏在了枕頭后面。 她緊張的盯著張懷民,張懷民也狐疑的盯著她。大概是趕時間,張懷民到底沒仔細的搜她的身,只是掏出一條黑布,再次將她的雙眼蒙上了。 又一個人走了進來,林茜茜聽到陳映攸嗚咽了一聲,聲音卻很快就消失了。 “乖,老實的待著,不要打不該打的主意?!睆垜衙褫p輕地對林茜茜說道,“我去送個客人,很快就回來?!?/br> 等到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以后,林茜茜摘下眼前的黑布。 她從枕頭后拿出陳映攸留下的東西,這才看清那是一個老款的mp3,大概是已經(jīng)沒電了,無論林茜茜怎么按下開機鍵,也無法讓它發(fā)出聲音來。 那以后,張懷民帶著林茜茜轉(zhuǎn)移了地方,她再也沒有見過陳映攸。 一直到獲救后的某天,等秦出出門以后,林茜茜才拿出mp3,充上電,按下播放鍵,時隔多年再次聽見這個溫柔的女聲。 “你好,我的名字是陳映攸,陳是耳東陳,映是交相輝映的映,攸是生死攸關(guān)的攸。我是IA雜志編輯社的記者?!?/br> “我今年二十七歲,A型血,興趣是旅行。我的指紋和照片都可以在辦公室里找到?!?/br> “我是孤兒,沒有什么認識的人,大概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消失。但我還是想僥幸的尋求幫助,請你幫幫我?!?/br> “我被前男友囚禁在某條街上,我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我能聞到很濃的梔子花香味?!?/br> “請你不要報警,他的消息好像特別靈通,因為知道有家屬報警,已經(jīng)謀殺了六個女人。我因為是個沒有人關(guān)心的孤兒反而逃過一劫。現(xiàn)在我不希望自己變成第七個。” “我認真地請求你,用自己的方法幫幫我。如果不想冒險的話,我也完全能夠理解,請你將mp3重新丟掉,一定不要交給警察,謝謝你。” “求你……我會……報答……救……” “救……” ******** 因為案子,秦出正坐在前往川城郊區(qū)的警車上。 他從早上出門開始就心神不寧,卻找不到任何具體的原因。胸口深處隱隱作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從心臟里剝離開來。 道路不平,車子狠狠的顛簸了一下。秦出眉心微皺,伸手用力的捂住了胸口左邊。 徐溶溶坐在他的身旁,和坐在副駕駛的小吳對視一眼。 “老秦又怎么了?” “不知道……感覺秦主任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br> 徐溶溶笑了:“瞧你這話說得,老秦什么時候開心過啊?!?/br> 秦出閉了閉眼,沉下聲音。 “我沒事?!?/br> 他轉(zhuǎn)頭去看窗外的云,只見天氣晴朗,一朵白云正飄向另一朵云,被風一吹,兩朵云融在了一起,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林茜茜躺在手術(shù)臺上,盯著穿好了手術(shù)服帶好了手套的趙西嶼,似乎是覺得有些有趣,忍不住嘴角的笑。 趙西嶼也笑了,卻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的走心。 “怕嗎?”他隨口問道。 “你說呢?”林茜茜抿了抿嘴唇,“我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整過多少地方了,不就是眼睛一閉睜的事?!?/br> “你還挺灑脫?!壁w西嶼點點頭,半天,又加了一句,“顯得我這么緊張,像個智障。” 他想了想,總算又想起件正事:“需要來面鏡子嗎?” “要鏡子干什么?” “很多人整之前,都會想看自己最后一眼。畢竟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br> 林茜茜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用了。反正……這張臉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趙西嶼沒說話,盯著她還依稀看得出從前長相的臉,看得十分認真。林茜茜不明所以,卻見他像是看夠了,忽然嗤笑了一聲。隔著口罩,林茜茜覺得他的雙眼都在笑。 “整得真是太粗糙了,完全比不上我的技術(shù)。那孫子真該在牢里繼續(xù)深造深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