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有什么需要做的, 今天一起都做了吧。”

    醫(yī)生了然：“男朋友的貓吧？托你照顧？這樣，咱們先把疫苗打了, 驅(qū)蟲做了, 再說其他的?！?/br>
    貓被帶進(jìn)了一個小房間, 林茜茜坐在門外打開了手機(jī)。

    一打開微博就是“川城連環(huán)女性失蹤案”的熱搜，她點(diǎn)進(jìn)去，這才發(fā)現(xiàn)，除去她第一次知道的女孩兒，已經(jīng)有第三個人從這個城市悄然無聲的消失了。

    即使秦出日夜加班，即使警察努力偵破，卻找不到任何可以被鎖定為嫌疑人的人。

    真是個猖獗的罪犯，這令林茜茜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時逢生時，他所流露出來的對人群淡淡的嘲諷。如果他真的和這些失蹤案有關(guān)，現(xiàn)在一定一邊嘲笑著警察，一邊露出溫文儒雅的笑容吧。

    可惜她還不能夠?qū)⑺┞督o警察，她根本不知道在他消失以后，他背后的支持者會將陳映攸怎么樣。

    “小姐，可以過來交錢了?！?/br>
    林茜茜收起手機(jī)，站起來交錢。

    護(hù)士給她拿了袋紅色包裝的貓糧：“小姐，您這主子可不能再吃油膩的貓糧了。這個比較適合現(xiàn)在的它?！庇诌f了一盒藥過來，“配合這個，每天擦三次，很快黑下巴就會好的?！?/br>
    林茜茜看著這兩樣?xùn)|西，有些猶豫了。

    倒不是嫌棄東西貴，只是她無法忽視秦出是一個恨不得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工作上的人。即使準(zhǔn)備養(yǎng)這只貓了，他能夠照顧好它嗎？

    他自己可都是一個忙起來能一整天不吃飯的男人。

    “小姐？您買嗎？”

    林茜茜嘆了口氣，終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買?！?/br>
    ********

    小吳著急忙慌趕到局里，立刻就被叫到了趙信然的辦公室。

    秦出和趙信然正在說些什么，一見她來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她。

    小吳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是假期，自己正穿著一條十分青春的短裙，看起來和整個警局的氛圍都不太搭配。

    “趙，趙隊……秦主任。你們說有急事要我?guī)兔?，是什么急事??？?/br>
    秦出很快把目光移開了，對她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材料。小吳走過去，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名叫陳燕燕的毀容女人的材料。

    “今天陳燕燕有兩次恢復(fù)理智的時候，你和她有過對話，能讓她產(chǎn)生安全感。試試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秦主任，您要的檢驗報告?！遍T外有人在喊秦出的名字，他把材料遞到小吳的手里就走出了門去。

    秦出一走，小吳更是渾身不自在了。

    她一手拿著材料，一手往下拽了拽自己的短裙。

    早上出門時沒感覺，一進(jìn)警局，涼嗖嗖的風(fēng)刮過裙子，大腿還真是有些冷。

    趙信然一看她這個樣子就暴躁：“畏畏縮縮像什么樣子，你是個人民警察。你們秦主任讓你去干嗎，還要我重復(fù)一遍嗎？”

    小吳咬咬嘴唇：“我等等秦主任回來……”

    “他要是不回來呢？他一天天的都快忙瘋了，你還給他添什么亂?！壁w信然簡直是恨鐵不成鋼，直接把小吳往門外推，“快去。一個小時以后回來向我匯報。”

    小吳被推出門，咬咬牙苦著臉要邁步。趙信然看著她受氣包一樣的表情，更不耐煩了。

    他脫了自己的皮夾克，直接扔過去罩在了小吳腦袋上。小吳冷不丁被帶著煙草氣味的溫暖布料擋了個嚴(yán)實(shí)，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趙信然已經(jīng)把門“砰”一聲甩上了。

    “小丫頭片子，快著點(diǎn)兒，別讓我罵人。”

    隔著厚厚的辦公室門，小吳也聽得到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

    秦出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再想到小吳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了。

    他本來打算讓小吳鍛煉一下，卻忘了跟趙信然說讓他跟著一起。陳燕燕雖然有清醒的時候，但大部分時間情緒都不太穩(wěn)定，小吳一個人仍然不算安全。

    秦出看了眼時間，正要踱過去看一眼，小吳卻已經(jīng)從拐彎處走了出來。

    看見秦出，她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秦主任，我問到了一些信息。”

    見秦出點(diǎn)頭，她正要說，又想到了什么，怯懦道：“咱們到趙隊辦公室說吧，他老人家讓我去向他匯報?！?/br>
    秦出冷瞥一眼她身上穿著的寬松皮夾克，沒說話。

    兩個人走進(jìn)趙信然辦公室，小吳這才開了口。

    “其實(shí)秦主任的猜測是錯誤的，陳燕燕從來就不清醒?！?/br>
    趙信然挑眉，看向秦出。秦出沒有反駁，示意小吳繼續(xù)說。

    “與其說是清醒，不如說陳燕燕現(xiàn)在正處于一種自我催眠的狀況之中。她描述出一些畫面，粗看之下似乎是有跡可循，但略一推敲就會發(fā)現(xiàn)全是虛構(gòu)的?！?/br>
    “比如？”

    “比如她說，她被關(guān)在冰冷的籠子里，水流沖刷著她，她張嘴喝了好多水，那些水是甜的?！?/br>
    趙信然張張嘴：“……甜水？”

    “對。除了這個，還有蘸著顏料的手術(shù)刀，長著黑色翅膀的天使，戴著面具的男人，徒手捏碎燈泡的助手，冷笑著的魔鬼……”小吳輕聲道，“不可否認(rèn)，她一定是原封不動的描繪了她所看到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對我們找到兇手卻沒有大的用途。”

    秦出沒說話，垂眸思考著什么。

    趙信然一見他思考，對小吳使了個眼色。小吳明白過來，和他一前一后走出了辦公室，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行了，你回去繼續(xù)休假?！?/br>
    “?。俊?/br>
    “啊什么啊，傻不愣登的?！?/br>
    “可是，秦主任這里說不定要我……”

    “要你什么啊要你，就你這業(yè)務(wù)水平，還真以為你能幫上他的忙？這話我早就想說了，回回一張嘴老秦就護(hù)著你。”

    趙信然扯了扯穿在小吳身上的自己的外套，露出個嫌棄的表情。

    “值了好幾天夜班，也沒個機(jī)會換衣服。你洗完再還我。”

    ********

    因為失蹤的杜欣欣始終沒有找到，秦出連續(xù)兩天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