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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張再找到……” ******** “我就說是時逢生這變態(tài)干的吧!” 警局里,趙信然一拍桌子,嚇得會議桌前的好幾個警察渾身一抖。 “這混蛋真的不見黃河不死心,不把他揍一頓,他都不知道什么叫社會主義毒打?!?/br> 徐溶溶單手托腮,看著一臉暴躁的趙信然,沒接他的茬:“這匿名舉報人誰???回回都發(fā)封郵件就撤,知道些什么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一個警察搖搖頭:“我追蹤了一下他的IP地址,這人的定位在非洲的一片大草原里。一看就是黑客偽裝的假IP?!?/br> “先別管這個了?!壁w信然抖了抖手上的煙,煙灰落在他的胸口,小吳趕緊伸手去給他拍了,趙信然也沒躲,只是又吸了口煙,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 警察們面面相覷,徐溶溶也忍不住搖搖頭露出嫌棄的表情。 兩個當(dāng)事人倒是沒覺得有哪里不對。 趙信然道:“時逢生整容后,化名杜青聲,膽大包天的還潛伏在川城,伺機作案?,F(xiàn)在所有活著的,能喘氣兒的,給我分成三組。一組小張帶隊,去舉報郵件里指明的酒吧和旅館里調(diào)查取證,小心同伙。二組老秦帶隊,小吳和小徐跟著他,保護(hù)他,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總之務(wù)必給我盡快找到時逢生等于杜青聲的證據(jù)。第三組,我?guī)ш?,留在隊里,一旦發(fā)現(xiàn)嫌疑人蹤跡,立刻出發(fā),逮捕他歸案。還有問題嗎?” “沒有!” “出發(fā)!” 忙忙亂亂的腳步聲過后,會議室里只剩下趙信然和幾個整裝待發(fā)的警察。 趙信然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個人踱到了窗邊去,一支煙剛抽完,立刻又點燃了另一支。 他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等著另外兩隊傳來的消息。 但一直等到太陽都落山了,也沒有人匯報發(fā)現(xiàn)了時逢生的蹤跡。 這個前兩天還活躍在每條街監(jiān)控里的相貌出眾的男人,從被舉報的那一刻起,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他的身影。 趙信然桌上的煙灰缸堆滿了。 ******** 林茜茜從酒店出來,下樓找了個甜品店,點了份她最喜歡吃的芒果糯米糍。 她不知道這一份吃下去以后會不會上吐下瀉的厲害,但在無法宣泄情緒的這個時候,她只能想到這一種放縱的方式,來讓自己平靜一點。 在店里打工的高中生把糯米糍放到她的面前,叫了一聲阿姨,您的糯米糍。 林茜茜抬頭看著對方,微微一笑。 “你最好叫jiejie?!?/br> “您說什么?” “我說,你不叫jiejie,我就投訴你。” 連本來的脾氣都不想隱藏,直把對方嚇得怕丟了工作,趕緊賠禮道歉,她才低下頭,看著那碟又綿又軟的小甜點。 嘗了一口,卻沒有像七年前吃到秦出做的甜點時一樣,驚艷又欲罷不能。 這種干澀的東西,也配叫做芒果糯米糍嗎? 她甚至有了這種任性的想法。 林茜茜終于還是沒能吃上兩口,就將碟子推到了一邊。 她轉(zhuǎn)頭去看車來車往,霓虹燈漸次亮起的窗外,卻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就停在路邊,車邊還倚靠著小吳和徐溶溶,以及幾個如臨大敵,一看就是警察的年輕男人。 林茜茜猜到了他們是因為時逢生的事情而加班抓捕,卻沒想到一直到這個時候時逢生還沒落網(wǎng)。 車窗開著,秦出坐在前座,膝蓋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他的手在筆記本鍵盤上緩慢敲擊著,離得很遠(yuǎn),林茜茜卻看得見他睫毛低垂,半天,表情淡漠卻慎重,緩慢的發(fā)出了一個什么東西。 她心里像是有一陣電流涌動。 猶豫了很久,終于打開手機,在運行起羅浮設(shè)計出來屏蔽IP的軟件后,打開了很久沒有打開過的郵箱。 在時隔快一年以后,她再次收到了秦出發(fā)來的信息。 只是簡單的問候,卻又在最后加上了一句“最近要注意安全”。 輕描淡寫的像他這個人一樣,每一句說出口的話,都平淡而用心。每一個普普通通的字后面,似乎都藏著他的小心翼翼。 林茜茜感覺到了鼻酸。 她很想像之前一樣,假裝沒看到,關(guān)掉郵箱繼續(xù)吃完面前的糯米糍,但她現(xiàn)在卻又不想這么做了。 林茜茜很長一段時間里,回不來了。 就像秦出自己說的一樣,他已經(jīng)三十歲了,沒辦法再等上幾個七年了。 林茜茜點擊了回復(fù),開始用僵硬的手指,一個字一個字,緩慢的寫起郵件來。 第52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警方終于還是沒能抓到時逢生。 天太晚了, 趙信然從警局開車到了現(xiàn)場, 把錢包交給小張, 讓他從附近的店里買了夜宵請大家吃。 穿著便衣的警察們或靠在引擎蓋上,或蹲在路邊, 一人端著碗沙縣小吃吃得香噴噴,場面看起來十分混亂。 小吳端了碗餛飩給趙信然,被他伸手擋開了。他心情非常不好, 眉頭皺得像是能夾死飛過去的蚊子和蒼蠅。香煙一支接著一支的抽, 周身煙霧彌漫。 小吳不喜歡煙嗆人的味道,但硬是強行跟在他的身后,像條小尾巴一樣甩也甩不掉。 趙信然吼她:“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話就說, 沒話就跟著你們秦主任去!” 小吳趕緊搖搖頭,壓低聲音道:“秦主任狀態(tài)很不好,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沒敢問?!?/br> 趙信然心里裝滿案子的事情, 本來也沒想多問, 但一轉(zhuǎn)頭就看見車子里坐得筆直的秦出。 他心里猛地一顫。 從他到來開始, 對方就維持著這個姿勢, 僵硬的, 不知所措的, 像塊冰冷石頭一樣的。一種孤注一擲又絕望的氣息圍繞著他,讓趙信然都被感染得難過起來。 他是個感情遲鈍的人, 但現(xiàn)在卻忽然有些想問秦出發(fā)生了什么事。 趙信然走過去, 靠在車窗邊, 屈起手指敲了敲窗子。 他剛要張嘴,卻看見了秦出面前的筆記本屏幕。那是郵箱的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