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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大燕的五皇子,親自來接親呢!” 李知茂著意打量了羅逾,心里萬分歡喜:“一表人才!我們家梵音有福了。只是梵音她從小叫她阿娘寵壞了, 脾氣不大好,五皇子要多擔(dān)待些呢!” 他揮手道:“擺大宴!讓群臣前來侍宴!” 羅逾急忙道:“陛下太客氣了。臣也是來接親不假, 但首要是來送親。臣的六妹,金城公主叱羅素和, 還期待陛下不棄陋姿,蒙獲偏憐?!?/br> 皇帝李知茂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是是!最隆重的大宴,應(yīng)當(dāng)是朕迎娶大燕的金城公主才是。那么, 今日接風(fēng)洗塵,就是宮內(nèi)諸人,請五皇子不要嫌棄朕這里怠慢?!?/br> 羅逾有些怕見西涼右相,到時候身份拆穿,勢必會有不信任存在。 西涼李氏,其實是漢人,但是久在西域,和匈奴、鮮卑、羯族等混居一起,漢族的風(fēng)俗早就沒有了。吃的是牛羊rou,喝的是葡萄酒,性格也開放彪悍。這日家宴,便是皇帝帶著皇后、妃嬪,以及準(zhǔn)備嫁給羅逾的公主李梵音,完全沒有南朝那種男女大防。 看到自己未來的新娘,雖然娶得并不情愿,但好奇心還是有的。羅逾捧著酒盞,矜持地抬頭看了看坐在皇帝身邊的李梵音。 恰好李梵音也在大剌剌地打量他,兩人目光一下子就對上了。李梵音對羅逾笑笑,捧起手中酒盞,遙遙地示意他喝酒。 羅逾低下頭,沒滋沒味在杯里啜了一口。 李家的姑娘長得都有些類似。李梵音沒有李耶若漂亮,但也是小巧的瓜子臉,微微翹起的下巴,一雙眼梢?guī)舻难劬?。大概和他六弟要迎娶的柔然公主比起來,這也算個美人兒吧??墒?,這樣尖銳的長相,總讓他想起李耶若用各種小手腕控制他、讓他心懷不滿的感覺。 心里一氣餒,就開始懷念楊盼,甜潤潤的長相,縱使是發(fā)小脾氣的時候,或者惡作劇的時候,也帶著一股讓人放心寬懷的孩子氣。 他沒滋沒味地喝酒,不覺就喝多了,最后隱隱記得自己被人架著,回到宮中園囿特意給他們設(shè)置的客房中。他喃喃地嘟囔著:“我身上臟……”兩個宮女把他扶到榻上,擦臉擦手,再脫鞋襪打水洗腳,想脫他外袍,他卻伸手把自己抱住,兩個宮女費了半天勁也解脫不了袍子,只能和衣放在榻上,蓋上了被子。 他這醉酒的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李梵音問伺候的宮女:“他晚上可乖?” 宮女道:“乖得很。自己抱著自己睡,誰碰他就是一激靈。喝了那么多,也不吐,還愛干凈,非要洗臉洗腳才肯上床。就是——” “就是什么?” 宮女憋著笑說:“就是說夢話,大部分都聽不清楚,奴婢只聽得好像在叫誰的名字。” 李梵音皺了皺眉:“叫的是什么?男人的名字還是女人的?” “應(yīng)該是女人的名字吧?!睂m女說,“含含糊糊的,聽得不是特別清楚,不知是叫阿潘,還是阿盼,還是阿蠻,還是阿凡,還是……”她掩口笑:“也有可能是公主的閨名?!?/br> 李梵音并不高興,冷笑道:“見一面就叫我的名字了?我看他昨天那個冷淡,都沒怎么正眼兒瞧我。” 女孩子對這種其實是很敏感的。這位李公主悶悶不樂地想著:他長得確實令人動心。但是到底身份是皇子,只怕在他自己的宮室里,早有無數(shù)侍床的宮女、通房,還有她那個sao貨堂姐李耶若珠玉在前,只怕自己此次嫁到北燕,要打的是女人間好大一場仗呢! 她又問:“北燕來的那位公主,是嫁給我哪個兄弟的?” 宮女說:“那位公主,是陛下自己收用的,昨兒見了一面,道是驚為天人,立時就賜封了貴妃。北燕公主矜持,不行婚儀,不肯入宮?,F(xiàn)在陛下緊鑼密鼓地在籌備大婚的婚儀呢?!?/br> 李梵音公主冷笑道:“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北燕那里,大概這些年遭的災(zāi)害多,北邊的柔然又厲害,南邊的南秦又不肯讓步,他不得不借助和咱們結(jié)盟,分我們貿(mào)易通路上的一杯羹,來強大自己的實力。都愿意把親生女兒嫁給一個半老頭子做妾,真正氣數(shù)!” 她懷著這樣的驕傲和自負,去找羅逾。 西域的葡萄酒雖好,喝多了還是會上頭。羅逾正在中酒后的頭疼中,自己揉著太陽xue,早飯也沒有吃。 李梵音到的時候,只通報了一聲,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直接闖進了門。只見眼前的小郎君一張臉紅紅白白,眼神還有些迷蒙,因而顯得霧氣蒙蒙,似若有情。 羅逾突然見她闖了進來,心里有點生氣,但又不好發(fā)作,一時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合適。李梵音公主卻大大咧咧笑道:“我給你送早餐來。” 早餐很是豐盛,奶茶、馕餅、羊rou和各色果子。羅逾說:“昨晚上喝酒胃不不舒服,實在吃不下?!?/br> 李梵音冷冷道:“正是喝了酒要吃點東西才養(yǎng)胃。” 她偏身往羅逾面前一坐,沖好奶茶,大大地挖了一塊酥油擱里面,又撕開餅,放上羊rou遞到羅逾面前:“吃吧?!?/br> 客氣是客氣的,熱情也是熱情的,但是叫人不舒服。 羅逾沒有伸手接,指了指奶茶道:“那我喝點茶,也許舒服些?!彼焓秩ザ四滩?。卻不料李梵音比他還快,把漂亮的銀制奶茶杯子端到了一邊,嗔怪地對他一抬下巴:“我手都酸了?!睅缀醢扬炦f到了他嘴邊。 羅逾緊抿著嘴唇,眼睛里有薄薄的怒氣。他討厭所有強行的控制,父母那邊的控制,他無力掙脫,難道現(xiàn)在娶回家一個妻子,也要這樣什么都騎在他頭上?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周圍的宮女都覺得背上的毛孔里在冒冷汗。 李梵音既尷尬又悲哀,好一會兒戚戚說:“連這點事,你都不肯讓我的,對嗎?” 羅逾說:“奶茶是你賜下的,你讓我喝,我就喝,不讓,也不要緊,你帶走吧?!?/br> 李梵音把餅扔在他面前的盤子里,捂著臉奔了出去。 她奔到父親的宮里,大哭道:“我不要嫁給那個叱羅皇子!” 李知茂正在檢視迎娶貴妃的典禮,有些不耐煩地說:“怎么了?” 李梵音道:“我好心給他送早膳,他不領(lǐng)情不說,還出語挖苦我。他但凡有三分喜歡我,就不該那樣說話!阿耶,嫁的人都不愛自己,嫁了有什么意思?我日后千里迢迢到異國去,還得指著他呵護我、關(guān)懷我呢!” 李知茂平日很寵愛這個女兒,但是今日有更重要的事,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初來乍到,人家就對你一見鐘情?你那個脾氣,也要改改。我看人家小郎君是一副懂事的模樣,女人家,總要用些溫情來打動男人才是。你趕緊出去,我這里忙著呢?!?/br> 正說著,外頭通傳說羅逾求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