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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父汗!父汗怎么來了?” 里頭“呼啦啦” 跪倒了一片。他的太子叱羅拔烈走到最前方才撩著袍子下跪:“給父汗請安?!?/br> 太子是儲副,一直是叱羅杜文精心栽培的,此刻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朕來瞧瞧你們射箭。”然后對太子道:“拔烈先來?!?/br> 太子似乎有些惶恐,看了看身后的箭垛:“是。只是兒臣遠(yuǎn)不及五弟的箭法?!?/br> 皇帝不說話,只冷冷地看著。 太子只能拿起弓,連放了三箭,水平倒也不算特別糟糕,箭鏃還是能中靶,但是能到得中央紅心的,只有一箭而已。 皇帝搖搖頭,到他身邊說:“腰里的力就沒使對?!劬ν睦锟矗?!”順手在兒子后腦鑿了一下,打罵過之后道:“這一箭不中中心羊眼,就領(lǐng)二十板子!” 太子給嚇得手都抖起來。可想而知,不僅沒中紅心,干脆脫了靶,飛到箭垛外頭去了。 皇帝恨鐵不成鋼,大怒。太子也很識趣,立刻跪下請罪道:“兒子武藝不精,沒臉見父汗。回頭……就去領(lǐng)板子……” 但叱羅杜文心里的氣要撒,指著羅逾道:“你去射給大伙兒看?!?/br> 然后加了一句:“要中不了,和太子一樣。” 羅逾看著倒霉催的哥哥,縮頭縮腦在一邊歪著頭看自己。他不想這會(huì)兒當(dāng)出頭椽子,惹太子等人嫉恨,再想想挨打也是常事,咬咬牙就過去了,說不定還不用被逼著和西涼公主李梵音洞房——禍兮福所倚——于是也故意射偏了。 叱羅杜文的眼睛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瞇,在羅逾照樣兒請罪之前,不耐煩地?cái)[手道:“我看你就是沒上心!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再射不中,加二十板子給你阿娘!” 他的小狼,眼睛立刻噴出怒火一樣,雖然一瞬間就被垂下的眼瞼蓋住了,但皇帝還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心生喜悅——草原上的狼,就得被生存逼著,才能有獵捕的功夫,宥連這模樣,不活生生是當(dāng)年的自己?再看看旁邊縮頭耷腦,蔫嗒嗒的太子,簡直不堪一比。 羅逾嘴皮子現(xiàn)在很乖,一聲反抗都沒有,重新彎弓搭箭,好像都不瞄一般,就把箭放了出去,然而,正中靶心,力道大得箭鏃沒進(jìn)去了,箭桿猶在靶子外頭不停地顫動(dòng)著。 “這還像朕的兒子!”皇帝滿意笑道,“打就免了你的,省得做新郎官的時(shí)候沒辦法洞房?!?/br> 周圍一片“吃吃”的竊笑。 皇帝像有心要挑起他們兄弟不和似的,斜看了太子一眼,問:“你要不要再來試一箭?” 太子自知水平有限,抖索著試了,果然還是不中,愈加喪氣。而皇帝亦冷冷笑道:“如此,打你是不冤了。你反正不用做新郎,大不了半個(gè)月不碰你的妻妾?!?/br> 倒霉的太子在東宮主殿的敞庭挨打,周圍都是兄弟們跪視——皇帝素來不給兒子們留面子,也是鍛煉得兒子們再?zèng)]什么羞恥,敢爭敢搶,不怕沒臉。用叱羅杜文的話說:不像南邊的朝廷,任用文人,連皇帝的權(quán)力都要被那些個(gè)刀筆控制了三分。 皇帝看了兩眼,見太子一頭豆大的汗,也不覺得同情他,倒對羅逾招招手:“宥連,你來一下,朕有事問你。” 羅逾從地上起身,跟在皇帝身后進(jìn)了東宮殿里?;实鬯南乱豢矗噶酥競?cè)邊一間,對自己帶來的幾個(gè)宦官和侍衛(wèi)說:“你們都在外頭守著,機(jī)密的事,誰放入進(jìn)來,朕要誰的腦袋?!?/br> 他坐定下來,抬頭問羅逾:“宥連,你在南秦的時(shí)候,跟王藹接觸可多?” 羅逾在外頭竹板子的“噼啪”聲和太子壓抑的呼痛聲中答道:“不算很多。但是王藹在雍州領(lǐng)軍時(shí),我當(dāng)過他的下屬?!?/br>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他是否真的曾經(jīng)被定為南秦楊寄的駙馬?” 羅逾腦海里倏地出現(xiàn)了楊盼的身影,還有她有那么幾次故意和王藹套近乎的模樣,心尖上酸了一陣,想想現(xiàn)在的局面,酸又變成了痛楚,好一會(huì)兒才回答:“南秦皇帝是有這個(gè)意思,王藹是皇帝故人的兒子,早早許了婚姻的?!?/br> 叱羅杜文笑道:“如此,本來也沒你什么事咯?單相思?” 羅逾的臉給他說得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大概換個(gè)人在面前他就會(huì)翻臉了。 叱羅杜文輕輕踹了他一腳:“男子漢,有點(diǎn)拿得起放得下的模樣好吧?不過是一個(gè)女人,熄了燈上面下面又有什么不同?別說那位不可能在一起的南秦公主,就是馬上要跟你大婚的這位西涼公主,你也該隨時(shí)可以抽出身才是。” 羅逾忿忿然想:不一樣的!你沒愛過!你不懂! 又想到父親特特地提西涼公主李梵音,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只希望婚儀越晚越好,最好讓李梵音在家廟里學(xué)一輩子規(guī)矩,他也寧可為單相思的阿盼守著! 他還在走神,又挨了皇帝一腳,皇帝氣惱地問:“胡思亂想什么?我問你話呢!” “啊?……” 皇帝竟然吞了一口氣,把話重復(fù)了一遍:“我問你的是,王藹是楊寄故人的兒子,楊寄眷戀家人我是知道的,對故人、對臣子、或說對曾經(jīng)看好的女婿,會(huì)有多少看重?” 羅逾想了想說:“我看這位南秦的皇帝,為家人是肯付出一切的——這是他最大的弱點(diǎn),父汗說以前和他對峙過,應(yīng)該也了解;對臣子、對故人,好也算好,畢竟和家人還有距離。何況王藹娶過了柔然的公主,能不能再當(dāng)南秦的駙馬只怕存疑?!?/br> 叱羅杜文陷入沉思,好一會(huì)兒說:“柔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把王藹送給我處置了。我是殺了氣氣楊寄呢?還是看看楊寄肯用多少東西換他?” 羅逾吃了一驚,半晌方道:“柔然公主不是嫁給了王藹?” 自己想一想,大概柔然可汗終于抵不過威脅或誘惑,還是把王藹出賣了。他無聲地從胸臆里嘆了口氣,隨后說:“先和南秦談條件換人吧。能換到父汗?jié)M意的最好,換不到再殺也不遲啊。” 怕父親嗜殺不答應(yīng),他又補(bǔ)了一句:“兒子在南秦,那里的風(fēng)俗確實(shí)注重清議。王藹是不是故人之子事小,是不是候補(bǔ)的駙馬事更小,但是,他是國家的功臣,若是皇帝放任他被敵國殺掉而毫不作為,百姓會(huì)有怨言,清議會(huì)有上表,民心也會(huì)有向背?!?/br> 叱羅杜文抬起頭看著兒子,居然笑了笑:“宥連,南秦果然沒白去?。 ?/br> 皇帝拍拍手離開東宮,只瞟了一眼挨完打扶痛跪在那里的太子,連聲“怎么樣”都不問,興高采烈地重新到毓秀宮等李耶若。 李耶若回宮時(shí)正看見皇帝坐在她的坐席上喝酒吃梅子,拍著胸脯道:“大汗怎么不言聲兒就來了?外頭也不通傳!” 皇帝起身,上前攬住她親了親,然后箍著腰笑嘻嘻問:“我等你呢。你去哪兒了?” 李耶若一點(diǎn)遲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