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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只有坑坑洼洼的環(huán)形山。但是,我們?nèi)匀谎鐾铝粒匀粣鬯?/br> 想一想,如果七八歲第一次抬頭,看到那一輪瑩白玉盤,你的父母指給你看說,“瞧,那叫作月球,那上面的陰影就是一個大坑……” 科學(xué)毀了神話。 女偵探毀了愛情。 讓前女友消失的一百種方法 有一天晚上十一點,我洗漱好,躺上床,蓋著暖乎乎的棉被打算入睡。 防盜門的拉栓忽然“咔啦”一聲響了。阿朝跺著腳進了門,大聲叫我,“我回來咯?!?/br> 自從我們搬了次家,阿朝就時不時晚歸,究其原因就是這邊約會地點略少,不宜于她和男友秀恩愛。 我拉長聲音答了個好。 結(jié)果阿朝第一回沒懂我已經(jīng)決定要睡覺的意思,脫了外套跳上我的床。 “他跟我說,想跟我結(jié)婚了?!?/br> 像是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我馬上清醒過來。 阿朝的男友是我們?nèi)ツ暝诨疖嚿险J識的。那次我們兩個要去西藏自由行,十分高估自己地買了直達拉薩的臥鋪票。四十多個小時都在火車上簡直要了人命,到了后半段,我們一個吐得昏天黑地,一個倒在床上暈得神智不清。同在一個車廂的阿朝未來男友看我們可憐,打了壺熱水,還幫我們倒在杯子里晾著。 等下了最高海撥,我和阿朝慢慢回血,這才跟這位好心的小哥道謝。 小哥也是去拉薩,而且竟然巧到和我們住同一家客棧。不過他不是來旅游,他是來找女友的。他女友一個多月前,跟著朋友們來旅游,然后,就不走了。朋友們紛紛回了家,唯獨他女友辭了職,說要留在西藏。 阿朝好奇,問他怎么之前沒有和女友一起來?小哥不大好意思地說之前公司接了個新項目,他請假沒請下來。又趁機問我們女孩子是不是特別在意男友把工作看得太重。 我和阿朝對視了一眼,覺得就這程度也不算把工作看得過重,不至于讓人親自來接才肯下高原。不過,畢竟是小哥自己片面的說辭,而且大家萍水相逢,總不好說人家女友太作太矯情。于是我們也就含含糊糊地說了些女孩子就是要哄啦等等的廢話。 我們訂的客棧離布達拉宮稍遠,又是淡季,客人不多。老板幫著我們把行李提上來。另外一個小伙兒就帶著小哥去找他女朋友了。聽老板說,那位女朋友去了八廓街喝酥油茶,連手機也不帶。 真是神奇的女友。 老板還問我們,是不是和那小哥是朋友。 我們搖頭,說是路上碰到的。 老板點頭,表情怪怪地嘀咕,“小葉也從來沒說過有男朋友?!?/br> 我和阿朝面面相覷,想,難道那小哥看起來溫柔敦厚,其實是個變態(tài)追求者?我們同時打了個冷戰(zhàn),覺得心有余悸。 我們這一天就一直在床上躺著適應(yīng)高原。我渴醒的時候,窗簾外面還有陽光,但一看表已經(jīng)八點多了。我爬起來喝了杯水,就聽阿朝有氣無力地說,“你聽。他們在樓下彈吉他唱歌呢??磥砟切「缰辽俨皇菈娜恕!?/br> 窗外果然有細細的音樂聲飄來。 我不由失笑。她已經(jīng)這樣半死不活了,竟還惦記著這事。 后來我想,所有事情發(fā)生之前都有征兆,只是我當時選擇不去看見。 第二天早上我們下了樓,就有一個文文靜靜的姑娘站在院子里跟我們打招呼。 她穿著長裙,剪著齊耳的短發(fā),一笑,嘴角有一個酒窩。 “沒吃早餐吧?要不要喝點粥?我剛剛熬好的。” 能有口熱粥喝,我們當然求之不得,厚著臉皮就坐下了。 她倒了粥,裝上咸菜,坐下跟我們一道吃早餐,聊閑天。 原來她和我們來自同一個城市。 不過和我們不一樣,她不是游客,而是客棧的員工。雖然客棧只包吃包住,但基本也沒有什么活兒,就做做早餐,幫客人收拾下房間。日子非常愜意。 天高地遠,靜無人聲,只有風(fēng)和云。 她說得我和阿朝幾乎要流口水。 然后,小哥就從外面進來了。 他一進來就坐到短發(fā)姑娘的旁邊,摟著她的肩膀,問我們今天打算去哪兒。 我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對面的姑娘,就是小哥的女朋友——小葉。 小哥熱絡(luò)得過分,小葉卻冷淡下來。 出了客棧,阿朝就分析:小葉多半是變心了。 我也覺得阿朝說得很有道理。 有了我的贊同之后,阿朝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決定找出誰是小葉的變心對象。 我沒說話,但內(nèi)心真覺得阿朝大約是高原反應(yīng)過頭,腦子亢奮了。 晚上回來,客棧幾個房客和小葉、小哥正在院子里打牌。 小葉挺熱情地叫我們一起。 我累得半死,沒有力氣,阿朝倒是興致高昂地表示要加入。她兩眼放光的樣子讓我肯定,她是想繼續(xù)完成早上的推理。 半個小時后,我洗完澡下了樓,已經(jīng)沒人在打牌了。院子里的氣氛已經(jīng)僵得像是一秒鐘之后就有顆炸彈要在桌子底下爆炸。 阿朝處在爆炸中心,提著小包,施施然站起來,說:“嘖,真是不好意思,掃了你們打牌的雅興。不過本姑娘就是看不慣有些人三心二意還裝白蓮花。” 然后,她就心曠神怡地拉我上樓,剩下一群黑臉的男人和小葉。 進了房間,阿朝一邊卸妝一邊跟我說,她如何發(fā)現(xiàn)坐在小葉對家的小平頭房客總給小葉放水;又如何發(fā)現(xiàn)客棧老板說漏嘴的調(diào)侃;然后又如何言辭犀利地戳穿jian情。 我憂心忡忡站在洗手間門邊,問她:“阿朝,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小哥了吧?不然干嗎這樣仗義執(zhí)言?” 阿朝手一頓,反而調(diào)侃我:“你才發(fā)現(xiàn)啊,你這次遲鈍了好多。” 喜歡上有主的人,就是跳入火坑。 我想把她從這坑里拉出來:“就給你倒了杯水,你就喜歡人家啦?你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卑⒊锤蓛裟?,轉(zhuǎn)頭看著我。 “他叫高新。而且我還知道他是金牛座?!?/br> 第二天我們下樓當然就沒有粥喝了。 我們出去一整天,看完布達拉宮夜景回來已經(jīng)十一點了,除了客棧老板,一個人都沒見到。第三天天不亮,我和阿朝就退了房,上了去納木錯的車。 此后我再沒聽到金牛座小哥的消息。 直到去年過年的時候,阿朝給我打電話。 “他們分手了。” “誰們?” “金牛座小哥和他女朋友。” 我還在床上,南方冷得我不敢把胳膊伸出去拿衣服,腦子也像凍住了。我悶著頭,想了想,忽然醒過神了。 “你怎么知道的?” “從他朋友圈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