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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來的水?” “從后備廂里拿的。” 她真是熱暈了,這都沒注意到。 夏桐接過水,抿嘴一笑,他也就是看起來兇。喝了水,夏桐把兩瓶水都從陸晨風(fēng)手上接過來:“有助理不使喚,更待何時?” 陸晨風(fēng)想了想:“日后使喚?!?/br> 夏桐看著他微微上翹的嘴角,琢磨著這話里的味道:“等等,你再說一遍?” 陸晨風(fēng)笑得高深莫測。 這就不算挑逗了?夏桐想不通。 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正巧遇到一個騎著三輪車?yán)浀闹心耆?。陸晨風(fēng)和他談攏了價錢,讓他把他們拉到鎮(zhèn)上。 夏桐坐在三輪車后面,當(dāng)風(fēng)吹起她的頭發(fā),她才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了。 等他們到了地方,夏桐只見陸晨風(fēng)熟門熟路地帶她進了一戶獨門獨院的人家。 這里的環(huán)境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院子里鳥語花香,幽靜干凈,主人家十分熱情:“陸先生,你來了?!?/br> 農(nóng)家夫妻二人顯然認識陸晨風(fēng),婦人看了眼陸晨風(fēng)身邊的夏桐,見他們穿的都是運動服,看上去很登對,笑著招呼:“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真是漂亮,水靈靈的,叫人羨慕喲?!?/br> 陸晨風(fēng)稍停頓,看了眼夏桐:“她是我的……朋友?!?/br> 婦人一臉過來人的表情望著他們:“曉得啦,朋友,朋友。” 被婦人這么一說,好像兩人真的是一對似的。 夏桐只顧著迷迷糊糊地捧著臉笑:“謝謝您,我哪有您說的那么漂亮呀。” 這一下,婦人的笑容更燦爛了。 “我去打電話?!标懗匡L(fēng)讓夏桐先坐下來喝杯茶。 他沒去太久,回來后,說:“韓助理會去處理的?!?/br> “你怎么對這個地方這么熟悉?”夏桐問陸晨風(fēng)。 “跟我來?!?/br> 兩人來到山坡上,夏桐站在高處向下望去,遠處有一片桃林。 “這是……” “這是我的桃園,你不是愛原生態(tài)食物嗎?今年桃子豐收,你去摘桃吧。” “別人承包魚塘,你承包桃園,所以你是桃園主啊?!?/br> 陸晨風(fēng)無奈地看著她。 幸好,夏桐總算還記得陸晨風(fēng)是她的債主。進了桃園,看園子的大爺給他們準(zhǔn)備好裝備——半舊的毛巾和草帽。夏桐沒猶豫,戴上草帽準(zhǔn)備出發(fā),她見陸晨風(fēng)有些潔癖似的,嫌棄地看著手里的草帽。 夏桐果斷拿起他手里的草帽扣在他的頭上。 兩人呆滯地看著彼此的模樣,突然,夏桐想起什么:“腿哥,憋住,千萬別笑出聲。” 夏桐自己背過身去,笑得腹痛:“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腿哥,你細皮嫩rou的,戴個破草帽的樣子太滑稽了。” 陸晨風(fēng)控制情緒的本領(lǐng)比她強多了,他直接扔給她一個竹筐:“夏桐,去吧,不摘滿別回來。” “你不去嗎?” 陸晨風(fēng)坐在石桌后,隨手拿起看門大爺?shù)钠焉龋幌乱幌聬芤獾負u著:“我看你愛勞動,才帶你來,但我沒說我也愛勞動。” 這是報復(fù),赤裸裸的報復(fù)! 桃樹枝頭上掛著一個個沉甸甸的桃子,粉粉嫩嫩的,好像在迫不及待地提醒夏桐快把它們摘下來。 她忍不住摘了一個熟透的,撕了皮,小心翼翼地試著咬了一口。甜蜜多汁的果rou在口腔化開,她瞬間幸福得瞇眼,這也太好吃了吧! 她從前吃的桃子,雖說都是保鮮運送,可她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甜,她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地吃,想知道它究竟有多甜。 甜到她忘了炎熱,忘了時間。 她拖著滿滿一筐桃子回到陸晨風(fēng)的身邊,陸晨風(fēng)淡淡地問:“盡興了?” 夏桐滿頭大汗,她擦了擦額頭,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急急灌下肚。涼水入喉,她才反應(yīng)以來,哎,怎么是白水?對了,陸晨風(fēng)要避免接觸咖啡因。 “要喝茶自己去泡,老錢這里的徑山茶不錯?!标懗匡L(fēng)說。 “不用了,我給你添點水去?!彼嵠嵉嘏踔鑹仉x開了。 看門的老錢見到夏桐進來,主動給她從柜子里拿了盒茶葉。夏桐有些詫異,她以為老錢留的是散茶,沒想到裝茶葉的盒子十分精美。 老錢瞇眼笑著說:“我這里習(xí)慣了每年都給陸先生備點茶,以往他都拿著自己喝,或者送人,今年他沒要,但我還是習(xí)慣了給他留一份。來,我給你沏一壺?!?/br>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br> “小事一樁?!崩襄X一邊燒水,一邊跟夏桐嘮嗑。 “陸哥經(jīng)營這座桃園很久了嗎?”夏桐問。 “也沒有很久吧。從前他mama在的時候,我是替他mama打理園子。他長大之后,才回來繼續(xù)經(jīng)營這座桃園。小姑娘,你挺關(guān)心小陸的?” 夏桐聽老錢對陸晨風(fēng)換了稱呼,心里頭覺得他倆挺逗的,一個老錢,一個小陸。她又想了想,就覺得更逗了,電競大神陸晨風(fēng),其實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果農(nóng)呀! 能給陸晨風(fēng)按上“果農(nóng)”這種原生態(tài)稱號的,也就獨有夏桐這么一位了。 至于這個桃園,她倒是沒有深想。她說:“他是我的老板,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他?!?/br> 老錢笑得意味深長:“小陸這孩子挺不容易的,母親早逝。和他有什么不開心的,有點磕磕碰碰,你多包容?!?/br> 聽老錢說話的口吻,倒是覺得他有幾分世外高人的豁達胸懷。要把那偷下凡塵的上仙陸晨風(fēng),交給夏桐這個吃紅燒rou的小兔精,老頭有幾分托付的意味,又有幾分——瞧著陸晨風(fēng)被糟蹋蹂躪的嘆息。 夏桐擺手:“我拿他給的薪水,哪還能跟他發(fā)生不愉快。我跟他挺好的,真的?!彼龔膩聿恢溃懗匡L(fēng)有怎樣的過去,“可他母親……” “那是上一輩的事了,他不愛提?!贝鬆敍]明說,只是看向夏桐時,又流露出看穿一切的目光。 夏桐拿了茶,逃也似的走了。 日照西斜,蒸騰的熱氣漸弱。 見她回來,陸晨風(fēng)搖著蒲扇問她:“累了嗎?” 她以為陸晨風(fēng)跟她客氣呢,就假模假式地客氣道:“不累不累?!?/br> 陸晨風(fēng)下面一句話直接把她噎住了:“那你可以再去摘一筐。” 夏桐差點跳起來:“為什么?” “你對種地那么有熱情,我能不滿足你熱愛土地和自然的愿望嗎?” 夏桐的臉色青白,就差給陸晨風(fēng)跪下了:“腿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陸晨風(fēng)掏了掏耳朵:“沒聽清。” “腿哥,大人有大量,你就別和小女子計較。” “再說一遍?” 夏桐果斷抱緊陸晨風(fēng)的大腿,聲情并茂地說 :“腿哥,你高風(fēng)亮節(jié),如天上明月;心胸寬闊,勝滔滔江河。這天下繁雜之事如一地雞毛,不值得你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