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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露骨之至,差點現(xiàn)場直播她和老爺私底下的恩愛了。 這些話莫說曾做為一個現(xiàn)代人的顧春衣聽了都覺得不堪,何況當(dāng)事人顧夫人??蓱z她在病塌上一遍一遍地被潘麗蓮凌辱著,盡管后來顧春衣叫來顧老爺禁止她進去顧夫人的房間,可是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已經(jīng)全知道了,而且潘麗蓮不能進去房間后,卻還一直在外面采取任何方式刷著存在感,只要一聽到她的聲音,顧夫人不是吐血就是暈了過去,從這點來說顧夫人是被她害死的也不為過。 可若是顧夫人自己爭氣一點,若是有一點點現(xiàn)代的自強自立的精神,她能看開養(yǎng)好身體,又有古代主母的絕對權(quán)力,區(qū)區(qū)一個潘麗蓮能蹦達(dá)到哪里去。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卻又無能為力改變她。 人活著是為了什么?不同人有不同答案。有些人三餐不繼衣物無著,依然努力生存樂觀不已;有些人錦衣玉食卻食不下咽怨天憂人。 古今中外,衡量一個女人幸福與否,不是她取得多么輝煌的成就,日子過得多么舒坦如意,而是身邊有沒有一個愛人。 即使是真正的女漢子,也會有如此的潛意識。沒有一個女人認(rèn)為,我能一個人過得很幸福,周圍的人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而對于顧夫人這樣的癡情女子,愛情沒有了,心也死了,生命也就沒有存在必要。 也許也沒錯,人有活著的自由,也許也有選擇如何死的權(quán)利。 但至少得把自己在世上的責(zé)任盡了,至少,別讓親者痛,仇者快。 雖說死者為大,可對于顧夫人就這樣扔下顧炯新一個人,顧春衣認(rèn)為她同樣自私?jīng)霰 O胂脒@世顧春衣的生身母親,雖說是病終,但何嘗不是如此,為母則強在她身上也同樣沒有體現(xiàn)過。 記得前世她打了那么多撫養(yǎng)權(quán)的官司,經(jīng)常感嘆的那句話:不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和男人,就是父親母親了。 人一死百了,活著的人只能爭取更好的地活著。 從現(xiàn)在的情形看,顧老爺?shù)男亩家言谂他惿徍退亲永锏暮⒆恿?,所以顧炯新不能失去舅家的支持,不然他在顧家會被潘麗蓮壓得死死的,絕對沒有活路可走。 有些事顧炯新想不到也不能做更不方便做,一想到這,顧春衣只能站了出來,“住手,你們給我住手,你們太放肆了,沒有經(jīng)過外家同意,你們誰敢收殮?”顧春衣站起來大聲呵叱,盡管已經(jīng)換了一個小女孩子的身體,但多年的律師生涯的銳氣還是一下子全散發(fā)出來。 劉婆子見狀,臉色也是忍不住一白,她呆住了。隨后她便尖聲叫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只不過個寄人籬下的孤兒,哪輪到你來做主?”說完轉(zhuǎn)向那些呆住的人:“你們都是死人呀,還不快快將這個臭丫頭給我拉開!” “你又是什么東西,你家那不要臉的女人還沒拜堂行禮了,就當(dāng)自己是夫人了?也是,若是要臉的,誰會無名無份住在別人家里呀。”顧春衣實在忍不住,也顧不上什么女子修養(yǎng),大聲罵道。 奴才肖主,這么奇葩的女人也有,還沒進門就收攏一切權(quán)利當(dāng)家做主了,連前人的殯葬儀式也要插手,難怪現(xiàn)代的高祖父后來會發(fā)誓,子子孫孫男不得娶潘家女,女不得嫁潘家郎。 只是這個顧老爺渣的程度讓顧春衣側(cè)目,連顧夫人的葬禮他也不聞不問,任憑潘麗蓮折騰。 好在自己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了解,當(dāng)時顧老爺收顧春衣為養(yǎng)女,并沒有辦正式的收養(yǎng)手續(xù)。 這次拼著得罪這兩個狗男女,大不了結(jié)束后被趕走,從此天高路長任我行走,顧春衣自我安慰一下。 劉婆子聽了一愣,大約是沒想到顧春衣會這樣不管不顧把那層遮羞布撕開,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旋即她的心頭就是一陣惱怒。她這半生收拾過多少不聽話奴婢呀,手上沾了多少鮮血,怎么會被這個小女娃嚇著了。 “還愣著干什么?潘夫人怪罪下來你們吃罪的起嗎?還不快將他們兩個給拉開!”這種陰私之事在眾人眼下不能說不能辯,只能暴力解決了。 “不要,別碰我娘……你們這群天殺的小人,你們不能碰我的娘......娘,混蛋,我要殺了你們,全部都把你們殺了!”顧炯新無助的掙扎著,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象一只被人攥著脖子的小雞,翅膀無力地?fù)潋v著。 男兒有淚不輕流,只是未到傷心處。 婆子冷哼一聲,捂著鼻子快步離開了房間,“晦氣,快點抬進去蓋上棺蓋,都快發(fā)臭了還留著干什么?早點埋了了事,這鬼天氣,雨可千萬不要來的那么快。” 顧春衣無聲地掙扎著,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發(fā)紅的眼眶中滾落而出,她雙手捏成拳頭緊緊地握著,任憑指甲刺進rou里,看著手上的血慢慢滲出,她突然閉上了眼睛,垂下了眼皮遮住了滿心的恨意。 來到這里之后,她一直感覺到自己只是一個看客,沒有感覺發(fā)生的事與自己相關(guān),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如果不是顧炯新和自己年少無力,如果不是怕驚擾養(yǎng)母的在天之靈,這事絕對不會這樣完了。 她在心里發(fā)誓:潘麗蓮,以后我無論用盡何種手段,也要讓你下地獄。 第十三章 沈家舅舅 “住手,放開他,你們誰敢動我的外甥?我扒了你們的皮?!边@時一道男聲象雷鳴突然響起,大家都呆住了,下意識地轉(zhuǎn)向大門口。 只見有十幾個人急急地跨過門檻走了進來,有男有女,領(lǐng)頭的一個就是發(fā)聲的那個人,近四十歲樣子,身穿青色直裰,個子很高,身挺背直,因為走得急的緣故,袍角翻飛,露出白色的膝褲有點發(fā)黃,一看就知道一路風(fēng)塵的緣故。 顧炯新奔了過去,撲到他的懷里,哽咽地叫了聲:“舅舅”,再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來,淚如雨下。 男子著急憤怒的臉色緩了下來,他伸手摟住了顧炯新,安撫了拍了拍他的背。 后面一個年紀(jì)相仿的中年女子也上來,一把摟住顧炯新,心肝寶貝地叫著,臉上的眼淚從進來就沒停過。 三個人就這樣抱頭痛哭起來。 有兩個看上去二十左右的男年青人默默地披上孝服,頭上系上孝帕,跪在靈床前,開始燒金銀紙錢,邊燒邊用手背默默拭去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