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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底線根本守不住。做了違心之事后他們又習慣為自己開脫,總認為如果是別人處在那個位置上,為了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不得不做那些違心的事是人之常理。卻不知,真正的良善之人因為善良且有原則,根本沒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 所謂的將心比心,易地處之根本是一個偽命題,只是做壞事的人自我安慰而已。 人的一生其實很短暫,為了掙奪一些外物違背自己的心愿,可得到了就能快樂嗎?其實很難。為了外物把無數(shù)的心思、時間浪費在不快樂的事物上,顧春衣認為這不是聰明人,而是蠢人。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包大師聽到顧春衣的見解很是意外,但他還是想再試探一下。 顧春衣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就建你的學院吧,很適合出人才的風水。” “不行,我不是說了不能破壞黃家村嗎?”顧春衣有點不滿,覺得包大師盡管是國師了,卻還是沒有看破,剛回來時陶大有的提議,顧春衣的反駁他不是很贊同嗎,怎么現(xiàn)在想出爾反爾了。 “我去調(diào)查了一下,黃家村共有二百三十七戶人,經(jīng)濟較好的一百六十八戶人家都搬到市集那邊了,而搬到市集的村民回來種田也很麻煩,很多人想賣掉那些田地在新居附近再買田地。剩下都是老殘病弱和各種困難的,他們不是不想搬,而是沒能力搬,而且現(xiàn)在出入的村民少,他們起居生活很不方便,如果我們可以解決他們在外面的居住問題,他們都很想搬走?!?/br> 包大師感覺站到腳都酸麻了,他抖了抖腳,想坐在腳下的草地上,這地上除了草,還有旁邊幾棵松樹落下的松針,坐下去肯定扎屁股,而且早上下了點小雨,地上濕漉漉的。 畢竟不年輕呀,這小瘋子還挺固執(zhí)的,他收回目光,看了顧春衣一眼,看她咬著下唇,陷入思索中,搖了搖頭,也不打擾她,還好這山頂旁邊有十五六米遠的地方還有幾聲大石頭,他走了過去,坐在石頭上。 坐了一會兒,他看到顧春衣還不吭聲,忍不住又站了起來走過去:“你也不想想,如果你把黃家村買下來,這山村三面環(huán)山,一面環(huán)河,只要在那條進村的路上派人看守,就可以防止有人從山后面摸到山莊,安全更有保障?!?/br> 顧春衣看著山腳下只有少數(shù)幾家的炊煙升起,有說不出的荒寂,開始動心了,一個人突然生活在不同時空,她最欠缺的就是安全感,可是如果為建學校把黃家村拆了,她又有罪惡感,山腳下的這個小山村安靜詳和,象桃花源一樣,她可舍不得。 知道顧春衣的顧慮后包大師失笑:“哪需要拆呀,那些房屋買下來后,我們可以保留原貌,給夫子和學生做宿舍,在宗祠那邊那塊平整的地上建學院就行。 宗祠旁邊有一塊平整的地,是年節(jié)全村祭祀和請人唱大戲的時候用的,至少有上百畝地,可以容納幾千人,很是寬廣,如果只做學院的樓房和辦公地方是夠了,即使以后學院擴大規(guī)模,兩邊都是小山坡,也能擴展。 包大師其實也擔心顧春衣想讓子孫坐在最高位置上,他是忠于皇帝忠于天梁王朝的,如果顧春衣在這建了學院,上百年里很多學子會成就非凡,但因為人多的緣故,不會有人會登上高位,有利于天梁國國運,如果顧春衣不建學院而是遷來墳墓,他會派人偷偷毀了這條龍脈。 看起來他表面云淡風輕,實則緊張萬分,這個真龍真xue乃是天成,如果他親手毀掉,有違天道會有報應的。 “我得和黃家村村民談過再說?!鳖櫞阂掠悬c意動,但又擔心遭到村民的反對。 “如果要整個村莊買過來,你說和誰商談比較妥當?” 顧春衣原本想直接和黃家村的村長商談,但她還是擔心如果村長直接拒絕的話沒有斡旋余地,包大師卻道:“這怕什么,不行的話我直接叫縣令征收?!闭Z氣很是霸道,在他看來,他是為皇帝、為慕容守護江山,所以理直氣壯。 顧春衣噎了一下,原本放在松樹上的手重重地扯下一把松針,她想起前世一件恨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商談遷村 顧春衣的祖宗下葬后,被迫遷墳,這可是大事,本來遷墳還有一點賠償,但賠償需要提供把親人再次火化的依據(jù)。 顧春衣家沒有要那些賠償,但心里的恨意從沒有減少過。 “不必了,包大師這幾天很是辛苦,這等小事還是我自己來吧?!鳖櫞阂抡f得很是體貼,但口氣冷淡了許多。 也許在包大師等人眼中,顧春衣是可以照拂的后輩,但此刻,顧春衣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老百姓心理,和他們實則不是同路人。 未等包大師再開口,顧春衣淡淡地說:“我希望真龍真xue這件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黃家村民不同意的話,你就把這龍脈破壞了吧。” 包大師既然能看出,相信也有人會看出,顧春衣不愿意隱藏的危險因素威脅自己平靜的生活。 望著顧春衣的背影,包大師嘆了一口氣,這小姑娘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決絕,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沒有嘗過權(quán)利的滋味還是真的看淡。 ....... 二月中旬,村路邊的桃花已凋落大半,春雨綿綿的一夜過后,地面鋪滿了被雨水打濕的花瓣,空氣中還殘留有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氣息。 顧春衣推開黃大叔家的院門,他是村里沒搬走的幾個壯勞力人家之一,這幾戶人家都領了照顧茶園的任務,黃家村離茶園很近,每個月該給的銀兩又按時支付,顧春衣提起裙擺踩過濕漉漉的石板,先走進灶屋內(nèi),黃大媽正準備熬今日的早飯。 去年從寺廟回來后,黃大媽知道顧春衣失明后去山莊看過她,心疼得幾次掉淚,現(xiàn)在看到顧春衣好好地站在灶屋門前,急忙放下吹火的竹筒,跑過來一把摟住顧春衣,心肝崽伊呀寶貝地叫了一通。 黃家養(yǎng)的一條黃色的土狗聞到陌生人的氣息,嗷嗷叫地從后院沖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女主人抱著陌生人,疑惑地在兩個人的腳周圍打轉(zhuǎn)。 顧春衣被黃大媽緊緊抱住,無奈地把手上的糕點遞給聞訊趕走的黃小虎,聽周大海師傅說過,黃小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熟練的拉坯工了,水娃在彩繪工里也很杰出,他們還當上各自工序的小組長,手下各有十幾個雇工。 以前被黃大媽抱住時顧春衣都很僵硬,她實在不習慣這種肢體觸碰,即使現(xiàn)在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