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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又很會教學(xué)生,在夫子中聲譽上佳,是黃文杰很推崇的夫子之一,而且他離老家在離琉霞山莊近兩百公里的地方,如果他肯前來,黃文杰認為至少可以說動他給的名單內(nèi)一半夫子以上。 從琉霞山莊到沂諾近兩百里的路,都是往上的山路,宋錦瑜擁著顧春衣一路在細小的風(fēng)雨中急馳,兩人外面都穿著織錦皮毛斗篷,靠在一起并不冷。 一開始顧春衣還能睜著眼睛欣賞冬景,路邊上幾株銀杏剛剛翻過最華麗的篇章,滿樹枯黃,蘇鐵不象前世看到的盆景,有前世長在盆景的十倍高大,枝葉像孔雀的羽毛斜插云霄,碧綠油亮,自由自在地向四面八方舒展。有些蘇鐵的精華仍在花球中儲藏,那是雄樹,有些層層疊疊的花瓣華麗綻放,那是雌樹。 鐵樹開花在前世是不好的預(yù)兆,但在這里卻是經(jīng)??吹剑櫞阂聠柶鹚五\瑜,他說從來沒有注意到。 看了一會兒,急逝卻不變的風(fēng)景終于讓顧春衣眼皮暈沉,暈暈欲睡。 在她睡著后,宋錦瑜小心地降低速度,盡量讓馬走得平穩(wěn)些,顧春衣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由一根紅色的束帶隨意束起,發(fā)尾處帶著旖旎的卷曲,被微風(fēng)吹起,不時地戳在宋錦瑜的臉上,戳得他的心癢癢的,他不時偷偷輕吻著顧春衣的小臉,把嬌小的心上人擁在懷里,仿若擁有全世界。 中午兩人向路邊的茶攤要了開水,泡上自己帶的茶葉,就著干糧點心草草吃了一些,也沒停歇。下午,雨雪終于完全停了,露出了天空,只是這時,也接近著黃昏,冬日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風(fēng)帶著濃重的寒意,陰影越來越濃。 到了沂諾已經(jīng)入夜,宋錦瑜稍微打量一下,找到一家看起來新開不久的旅店,大門左右兩盞燈籠,上面寫著:百年老店宋家。 還是同源之人。 這時已晚,旅店點燈,但大堂已經(jīng)沒有客人,坐在柜臺后面的掌柜正一頓一頓地打盹著,兩人還未出聲,掀開門簾的冷風(fēng)已經(jīng)把他驚醒,只見他立馬站起,“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要兩間上房,馬要上等草料?!彼五\瑜習(xí)慣地環(huán)視一下四周,不錯,打掃得很干凈。 “客官,臨近過年,只剩下一間上房了?!闭乒竦呐阈?。 “這附近還有其他旅店嗎?”顧春衣皺眉。 “這里雖說是縣城,但在山上,其實只是別人一小鎮(zhèn)規(guī)模,全縣只有兩家小旅店,另一家不太干凈,但也早已客滿,客官還是在這里湊和一宿吧?!闭乒竦呐阈?,面前的兩個人穿著和神情一看非富即貴,上門的生意豈容讓他跑了。 “那還有其他的房間嗎?” “沒有了,只剩下上房一間了,我們這的上房都是炕,位置很大,睡五六個人完全沒問題,而且早就燒得暖暖的,客官勞累一天,還是盡早休息吧。” 掌柜也是人精,看著年青的公子臉色越來越舒展,便專門對著顧春衣游說。 即使是站一會兒,深身開始暖和起來,想到外面冰冷的寒風(fēng),顧春衣不由地點點頭。 剛進上房,伙計已經(jīng)端來熱水給兩位洗臉洗腳,說起來這里的服務(wù)也很舒心,上房有專人派來伺候著。 宋錦瑜讓顧春衣先洗漱,他去看下馬匹安置再回來,等他回來洗漱完?;镉嬕呀?jīng)帶著食盒過來,把桌子清理了,一樣一樣地端上來。 宮爆雞丁一盤,燒羊肚一盤,清蒸桂花魚一盤,還有一碗雞湯,竟然還有一小碟菠菜,剛好四菜一湯,這樣的冬天這一小碟青菜肯定比rou貴,雖然每盤菜的份量都不多,但足夠兩個人吃了,再加上饅頭和米飯,還有一壺溫酒,顧春衣才吃了幾口,不禁贊道:“好,原以為這么新的店肯定沒經(jīng)營幾年,沒想到倒是有兩把刷子,百年老店果然是百年老店,這味道還不錯!這種天氣竟然還有這樣綠油油的青菜?!?/br> 前世顧春衣就知道這波菜可是好東西,在顧春衣的記憶中早些年是吃不到的,因為很嬌貴難種,也就是后來有了大棚才經(jīng)??吹降?,她老家還有一句俗話,要穿就穿綾羅,要吃就吃菠柃。 菠柃也是菠菜的一個別名,還有人叫紅根菜或赤根菜,認為連根吃更有營養(yǎng),動畫片大力水手是吃菠菜的才會有大力氣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同床共枕 要知道越往山上走越冷,雖然這里風(fēng)雪停了,但顧春衣感覺比琉霞山莊氣溫還要低個七八度。越冷的地方農(nóng)作物越難生長,在琉霞山莊那里大稻還能勉強一年兩季水稻,這里估計只有一季了。 伙計聽了這話,口中就回:“小姐明鑒,我們這家店看起來雖然新,但原來在舊街巷里也是經(jīng)營旅店的,這菜都是種在舊街道原來的屋子里的,每天都要派專人加溫照顧,比照顧嬰兒還矜貴,這開店若是沒有些實在本事,哪能開這樣長的時間,等閑小店,三四年就沒了,再多就是十年八年,我家這店已經(jīng)傳了六代,靠真本事,靠客官們捧場!” 看來這家倒是實誠,百年老店真的不止百年,不象前世那些掛羊頭賣狗rou的。 “既然你們開這么長時間的店,這方圓幾十里的人家應(yīng)該都認識吧?”顧春衣試探地問。 “也不能說都認識,不過若是比較有名的應(yīng)該都知道,不知道客官你們要問的人是?”這個伙計倒是謹慎,不敢夸口。 “有個叫李寒秋的你認識不,是個夫子。” “客官您打聽他要做什么?”盡管伙計一直微笑,但顧春衣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有一絲僵硬。 “我家要辦一個學(xué)院,打算請他去當(dāng)夫子。” 那個伙計仔細觀察,覺得顧春衣不象說謊,正欲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宋小三,你還不出來,外面還有好多活等著你干呢?!?/br> 那伙計聰明,一聽到這個,就對著宋錦瑜和顧春衣說:“二位客官慢用,要什么東西只管吩咐!” 說罷端著用過的水出去了。 “這人怎么叫小三?真有意思?!?/br> 宋錦瑜自是不知道前世小三已成某個專用代詞,他專心地剔著魚骨,整塊好的都放在顧春衣的碗中。 “你也吃些。”顧春衣看他只吃饅頭和米飯,橫了他一眼,又不是窮人,干么讓來讓去。 宋錦瑜不為所動,顧春衣沒辦法,也只好幫他挾菜。 “你說那個隴上村夫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那伙計的神情不對?!?/br>